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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上場砍人了。
“哇哇!人家就一個人上來而已,你們要不要這樣誇張的草木皆兵啊。”施佰春先是故作驚訝隨後笑嘻嘻地道。
“瘋子一個……”鍾玉低聲碎念道:“殿下居然還要我們陪她一起瘋……”
雖然念個不停,但鍾玉隨後還是出聲道:“這位施少俠是歐意雪殿下的貴賓,不是什麼鼠輩、狗輩、小賊,各位前輩別誤會了。”
“姓施的,什麼來頭?”了嗔和尚怒吼。
“姓施的沒來頭,只是看不過堂堂八大派恃眾欺人。”施佰春昂首振聲道。
張玉劍從正中高位上走了下來,身材修長、體格結實的他起碼高了施佰春兩個頭以上,整個人一站在施佰春面前,太陽打下的陰影幾乎將施佰春全部籠罩。
奶奶的才幾個月不見,這貨又張高了。
施佰春覺得張玉劍和她當初在玉雪山莊見到的不太一樣,如今的張玉劍渾身戾氣令人不寒而慄,氣勢凜然且令人生畏。
張玉劍發紅的憤怒雙目瞪向施佰春,道:“魔教席捲江湖殺人無數,八大派今日若再存有婦人之仁,死在九泉之下的那些同門又怎會原諒我們?”
“對!”群眾中有人起聲大喝。“魔教殺我全家滅我師門,今日若不問出魔頭蘭皆如蕭的下落,將其斬除,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
“沒錯——”
“殺了他們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眾人叫囂聲此起彼伏。
“閉嘴!”施佰春沒好氣地吼了聲,指著跪在地上的那些所謂魔教教眾說道,“有膽子和你們硬拼的早被殺光了,這一個個的傷兵婦孺恐怕還是沒能來得及跑才被你們給抓回來的,你們看看這些人也知道他們絕非位居要位,會知道皆如蕭在哪裡才有鬼。”
“施大俠今日莫非要替這些妖眾強出頭?”張玉劍目光炯炯,直視施佰春。
“你們當人命是什麼了?冤有頭債有主,該報該殺的就去找皆如蕭,拿這些人出氣還自詡為正道中人,我呸!”施佰春無所畏懼地環顧四周,啐聲說道:“我今日受人所託要帶走這些人,便不會任你們濫殺無辜。”
“少俠,”紅眾間有名老者開口。“這些是我們與八大派的恩怨,血衣教人絕非怕死之輩,少俠您還是走吧,這些人不會和您講道理的。”
施佰春只是朝那名老者笑了笑,又轉過頭來看著張玉劍,朗聲道:“張盟主,武林盟主這位子應該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的吧?居高位者首當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倘若你真隨眾人起舞讓仇恨矇蔽雙眼,這位子我看還不如換人坐了算。”
“你——”張玉劍憤怒得雙目幾乎快噴出火來。
施佰春再道:“在場的血衣教眾聽著,你們這生中,有枉殺過一個人的就給我站起來、走出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出來讓人砍了頭也不打緊。剩下沒向人動過刀的全都往後退走出去,此處這麼多英雄俠士在看,又有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為你們主持公道,絕對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
血衣教二十來人沉默半晌,連在場的正道人士也靜默了。
片刻之後,傳來衣衫窸窣磨動的聲響,有個人站了起來。跟著他之後又有個戰起,緊接著一個再一個,十數個人走到了施佰春身旁,其中還包括方才被和尚一杖打得吐血的婦人。
施佰春一看嚇了一跳,連忙道:“這位大姐……”
婦人抬起頭望著武林群雄道:“小女子本居當陽,家父是個磨豆花的老實人,但後來玉雪山莊的三莊主見我妹妹美貌,硬是要娶她過門當填房。我爹與三莊主發生爭執,當場被他一掌擊斃。玉雪山莊家大業大又與御劍山莊為兄弟山莊在當陽無人敢得罪,我幾番擊鼓鳴冤卻落得杖刑下場。後來還好認識了孩子的爹,玉雪山莊一役中,替我擄來那豬狗不如的東西讓我手刃仇敵。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殺了人所以今日心甘情願留下這命,但還請請位高抬貴手,放了我無辜孩兒。”
“大姐……”施佰春聽得眼眶都熱了。
“娘!”婦人那孩子硬是要衝出來,卻讓旁邊幾名女子死命攔住。
婦人這番話聽得群雄當下又是一番騷動。
鍾慕往施佰春看了一眼,招來手下低語一番,隨從得令立刻率領幾名佩劍的金甲兵走到張玉劍面前恭敬一揖道:“我家駙馬命我前來協助張盟主送這些人下山。”
張玉劍往鍾慕一望,只見鍾慕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更似凝霜一般。
張玉劍暗忖,這姓施的與鍾家三少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