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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吧,我先出去不妨礙你。”知道歐意如衝進浴池是想做什麼,施佰春把自己的東西捲了卷,連忙走到外頭去。
歐意如半刻後出來,施佰春已把該穿的都穿上了,一身稍厚的白棉裡衣裹著,坐在床上把玩著那銀質復古卻又洋氣的銀質手鍊。
施佰春抬頭看了歐意如一眼,臉色突然變了一下。
“你的藥呢?”都什麼時辰了,施佰春發覺歐意如居然還沒服藥,那張臉簡直慘白得跟鬼沒啥兩樣。
歐意如把天青瓶扔給施佰春。
施佰春連忙將鏈子收起來,倒了顆藥和著水讓歐意如服下,她跟著貼著歐意如的背要助他散開藥性,歐意如卻把施佰春的手給抓了下來。
“不用。”歐意如如是說。
“為何不服藥?”施佰春不明白地看著他。
歐意如推了施佰春一把,把施佰春往裡頭的床送,跟著掀了被子徑自閉眼睡下。
“我不是說過這毒兇險,之前已經隔過一日未服,若是再幾次錯過服下的時辰,你這命便真得交給閻羅王,誰都保不住了!”見歐意如一臉漠然,不拿命當命的模樣,施佰春自覺有些氣。
“藥一直都是你喂,我習慣了。”歐意如淡淡地說。從客棧那次起,這青色的琉璃瓶雖放在他身上,但時辰一到便是施佰春從他懷裡拿出來,拿水掏藥,讓他服下。
“你不會自已吃嗎?”施佰春叫了聲。這算哪門子道理。
“哼。”歐意如回給施佰春的是這莫名其妙的答案。
“算了算了,還好我今天早些回來沒遲了時辰。”施佰春喃喃唸了句。
其實,歐意如這麼將她放在心裡,施佰春也覺得開心,只是她就不信若自己今日不回來,歐意如就真忍得下不服藥。歐意如這話是說說或是認真施佰春不想往裡頭想,反正,兩人現下這樣就行了,知道得太透徹也不見得會有好處。
施佰春笑了笑。
而歐意如見到的,又是那他所不喜歡的笑臉。
“你剛剛拿的是什麼?”歐意如問了句。
“啊,你說這個啊!”施佰春把懷裡煨得暖烘烘的手鍊子拿了出來。“不就是個鏈子?挺漂亮的是吧!”
歐意如側身躺臥床上,一雙眼斜斜往上挑,看著施佰春道:“你買的?買這做什麼?要送人 ?'…87book'連給誰?”
“唉,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怎麼答呢!”施佰春笑嘆著。
歐意如忽而伸手,拿下施佰春掌中的鏈子,鏈子被小春煨暖了,上頭盡是她身體的溫度。然而不知放在她懷裡多久,這樣通透的東西竟也染了她身上的草藥香氣。
銀鏈是女兒家的東西,很細很細。施佰春如不知道歐意如怎麼弄的,左手縮了縮往鏈子中間一伸,右手使勁一套,那銀白帶灰的鏈子便在他的手掌外側留下一片淤紅,滑入了他的腕處。
施佰春嚇了一跳,連叫了好幾聲。“你怎能這樣硬來,要是骨頭碎了怎麼辦。”
她也想說,其實那個鈴鐺不是裝飾,而是開關,一按就開了……
“拿不出來了。”施佰春凝視著施佰春,將手腕舉至她眼前,淡淡地說道:“除非把鏈子扯斷,否則你怎麼也要不回去。”
“唉……你這個人……算了算了,你要就拿去好了。”施佰春不捨的看了看鏈子,也哀怨地看了歐意如一眼。
歐意如忽地淺淺笑了,他就喜歡施佰春這模樣,喜歡施佰春對他莫可奈何的神情。當施佰春望著他、想著他、再沒有其他,那他便開心了。
從來也沒有一個人,能像施佰春一樣讓他開心。
陪歐意如聊了一會兒,等到歐意如體內淺淺的疼痛過了,施佰春也翻了個身靠著牆,打算睡了。今日一早便東奔西跑,又給人擄去青樓,還遇見個了多年不見的六師姐,折騰了整日也累了,眼皮抬了兩下又沉又重,實在是想睡了。
意識朦朧間,施佰春模糊地想著,這熙王府既是皇子府邸,廂房客房應該多不勝數才是,怎麼歐意如還和她睡一間呢?
這歐意如還沒娶她呢,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明日起來再問問吧,興許是這些天來日夜同榻而眠,今早一入城歐意如又被召進皇宮裡,所以哦一天也忘了該另外給她一個廂房了吧!
施佰春沒一下子便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對著牆壁睡著了。
歐意如從銀鏈子上回過神來,一抬頭見施佰春睡死了,心底一股不滿驟然發生,一根針往施佰春肩上紮下,疼得施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