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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把那些東西細細把玩了一番,讓凌霜把去年的雨水拿了一些出來,燒開了,烹了那獅山毛尖,用各茶具分別斟了,細細品嚐了一回。
快四更了,梅玉立才意猶未盡地讓傲雪把那些茶具收好了,道:“把那隻綠玉斗留下,作平日裡喝茶用吧。綠玉斗用來喝綠茶是最恰當不過的,顏色形狀都極好,相得益彰。”
傲雪答應著,把東西收好,和凌霜一起服侍梅玉立卸過妝,洗漱上床睡下。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梅家過得很平靜,準備年貨,迎接新年。
可是梅玉立的心裡卻暗自波濤洶湧,天天除了陪父親說話話而外,便是回到閨房裡託著腮發呆。雖然她心裡也明白自己的結果,但那顆心不由自主地思念。
傲雪和凌霜心裡都有些明白,卻也不好說什麼,因為那位甄家二公子明明說過要來梅家拜訪,但一直並沒有來。剛開始幾天她們還能安慰小姐說二公子會來的,但到了後來,一天天地盼著,一天天的失望著,大家都無話可說了。
只見梅玉立也一天天地憔悴了下去,兩個丫頭心裡著急,卻也說不出口,無法給家裡別的人說,也找不到對症的藥。連奶孃王嬤嬤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見梅玉立瘦了,還以為是生病了呢,成天嘮叨著要請大夫來看,卻被兩個丫頭編些理由給搪塞著。
眼看春節過了,元宵節也過了,冰雪也漸漸融化了,柳枝也綴上了新綠。由於父親在家養病,梅玉立也就留在家裡,沒再到蟠香寺去。
梅家人丁凋零,也只有幾個遠房族親在走動。梅國棟在家,偶爾也相互來往。
梅國棟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來,梅玉立也覺得欣慰。對於定遠侯黃勇的惡行,梅玉立尋了個機會告訴了父親,也為的是將來讓父親提防著點兒黃勇,也怕萬一黃勇生出不良之意來尋釁,也好讓父親有個心理準備。
梅國棟聽了這件事,對黃勇的所作所為頓時義憤填膺,怒形於色,道:“這個定遠侯,仗著她姐姐在宮裡受著皇上的寵愛,自己父親在蘇州任兵馬節度使,掌著實權,便無法無天,淨幹些禍害百姓的事情。我們這地方的百姓都對黃家父子畏若猛虎,敢怒而不敢言。唉,只恨爹官小言微,也沒辦法為你出頭出這口氣。若爹能有你祖父一半的才德功名,只怕也不能就這樣讓人給欺辱了。”
梅玉立當然知道祖上在朝中做過大官,後來祖父得罪了朝中權貴,才降職到這蘇州來,最後鬱鬱而終,到了父親這裡,父親靠著祖上的一點餘蔭,還能在府衙中做事,維持著家業,還算是幸運的了。因此安慰道:“我不是沒事嘛。爹,您也別放在心上。這種人,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爺看著呢,今後自會有報應的。”然後把甄府人救她的情況說了一遍,還說了甄太太見她送禮物的情形。
梅國棟笑道:“玉兒哪,你還真是遇上貴人了。甄家如今正得皇上信任,皇上四次下江南,都是他們家接的駕。這份榮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甄家的大小姐嫁給南安王府的二公子,二小姐也定下了鎮國公的獨生兒子,三小姐還小,聽說也是德才雙馨,將來是要送去京城選秀的。甄家的富貴和權勢正是如日中天啊。不過,甄家那樣富貴,但聽說甄府的太太卻是最慈祥心善不過的,你竟然遇到了她,不就是遇上活菩薩了嗎?大公子也是和善知禮的人。那一次,我在門房中等候甄府管家時,恰遇上大公子經過,說了幾句話,提到一些古物學識,看得出來,大公子也是很有常識的人。那甄府二公子聽說也是從小跟異人學藝,學了一身本事,等閒人都近身不得呢。哎呀,等爹到再到金陵去,定當備上重禮,去甄府拜訪,感謝甄太太和公子爺們。還有啊,若是真跟甄家攀上了關係,黃家父子只怕也得忌憚一些,不能明目張膽地來欺負我們了吧。”
梅玉立抿嘴一笑,心裡卻是有些悵惘。因為她明知道自己日後是出家的結果,跟甄玉焱的感情定是沒有好的結果的。
清明時節,梅玉立便要給母親上墳燒香,心生傷感。傷於節氣,氣候又是乍暖還涼,不小心便有些傷風感冒,調養了一陣才算好。
清明一過,衙門裡便來了通知,要他立即去採辦衙門裡下半年要進上的東西。梅國棟見自己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公事要緊,也只得回家說了自己要出門的事情。
彭氏心裡暗暗高興,但梅氏姐妹心裡均是不捨,卻也沒有辦法留住自己的父親,只能默默地幫著收拾父親出門的行裝。
出門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梅氏姐妹的心裡也一天天地難受起來。
這日天氣很好,一家人在花園裡閒聊賞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