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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甄玉焱道:“大哥是找到了好禮物,可我的禮物還沒著落呢。先生,你這裡還有沒有適合送壽禮的好東西?”
“有有有!”梅國棟一迭聲地答應著,又拿出一幅字畫來,道:“這是東晉畫聖顧愷之的南海觀音畫像,世中無傳,也算是絕品了吧。想來二公子送給老太太,老太太應是高興的。”
甄玉焱道:“這樣好東西,送給咱們家老太太只怕是糟蹋了。這些還是放在先生的書房裡,由梅小姐賞鑑著只怕還適合些。先生,還有沒有稍稍華貴一些,老太太和太太們懂得賞鑑的好東西呢?”
梅玉立在屏風後聽見甄玉焱這番話,暗自點頭,心道:這二公子不僅懂得武道功夫,還懂得物歸其類,物得其所的大道理,看來也是一個不俗的人。那顆心不知不覺又沉淪了幾分。
她想了想,給傲雪打了一個手勢。傲雪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故意咳了一聲。
“誰在那裡?是不是玉立?”梅國棟這才明白書房門開著的的緣由,但這書房也只有打掃的小丫頭和女兒能進來,想來躲在屏風後面的多半是自己的女兒了。
其實甄玉焱在起初進書房時就知道屏風後面躲著兩個人,從氣息粗細和長短來看,是兩個女孩子。他想女孩子怕羞,躲著就躲著吧,所以並沒有說穿。
甄玉森其實也知道屋子裡有女人,因為他聞出這書房裡有脂粉的味道,那是女人身上才有的。想來也是先進屋的丫頭們,見來人了躲避不及,才避到暗處也是有的,那也用不著提及。
梅玉立見父親發話,推了傲雪一下,傲雪不得已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給所有人福了一福,道:“奴婢見過老爺,見過兩位公子爺。”
梅國棟低聲道:“小姐是不是也在?”
傲雪道:“是。小姐剛才來鑑賞阮老闆拿來的那幅畫,看完剛要離開,便聽見老爺和公子爺來了,不得已才躲了起來的。”
梅國棟聽了,想了想,道:“玉立,兩位公子在此,你也不妨出來見見吧。”
梅玉立雖然也想見,但想著自己將來與俗事無緣,不如早些斷了那些念想,不見也罷,想了想,便道:“我就在這裡說說話就好。兩位公子見笑了。二公子,我那裡有一件能送老太太的東西,不知道二公子看得上看不上。”
梅國棟一聽這話,便明白過來,大喜道:“玉兒,你是想把那幅‘慧紋’送給二公子,是不是?”
“是,父親。您看這件東西合不合老太太的意呢?”
“慧紋?”甄玉森不等梅國棟答言,便介面道:“老太太最喜歡就是‘慧紋’。老人家還是十多年前在京城賈府見過一回,後來一直念念不忘,家裡人也都四處找尋收集,只可惜‘慧紋’在世存品本就不多,雖然也打聽得有幾家收藏有,但人家也都不是缺錢的主兒,並不願出讓。後來也有一兩件進獻的,但那是進上的,老太太欣賞過,也不敢私自留下,倒添了些惦記。想不到府上也有這樣的寶貝。只是……這樣一來,不是掠了先生和小姐的美嗎?”
“那敢情好。只要老太太喜歡,鄙人家裡只要有的,沒有不獻出來的。傲雪,你趕緊地回小姐屋裡把那件‘慧紋’拿來吧。”
傲雪不敢怠慢,答應著去了。
甄玉焱道:“大哥,那‘慧紋’究竟有什麼特異之處?為什麼老太太會這麼喜歡?我好似並沒聽說過呢。”
“你呀,心思成天都跑到外面去了,老是跟家裡武師去較勁去了,哪裡會知道家裡人有些什麼好惡,又哪裡能知道‘慧紋’這種好東西是什麼呢。”甄玉森笑著調侃道。
“哎呀,大哥,當著梅先生和梅小姐的面,你就不能顧著一點我的面子?我能把四書五經讀完也算是不錯的了,哪裡還有那些閒情逸致去了解這些東西呢。”
“好好好,不笑你了。我給你說吧,這‘慧紋’是一個叫慧孃的姑蘇女子繡出的。這姑蘇城就是‘慧紋’的源發地呢。自古蘇杭出美女,這姑蘇更是出才女的地方哩。這慧娘出身書香宦門,精於書畫,偶爾繡一兩件針線,並不出賣,起初也都是親友討了去收藏。她的繡品也都仿了書畫格式,字跡也都與紙上寫出無異。只可惜紅顏薄命,二十歲不到就死了,留下的繡品不多,所以很珍貴。後來一班文人墨客商議了,把她的繡品叫了‘慧紋’,以示尊重和與其他繡品相別。”
梅玉立對這典故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甄玉焱就有些驚奇了:“原來這‘慧紋’還有如此美麗優雅的典故。那慧娘是姑蘇的奇女子,看來這姑蘇地傑人靈,對女子頗為鍾愛,才有如此之多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