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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希林連忙問道:“不知是哪一位?”他是孝子,眼看母親受苦,真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王太醫哼了一聲道:“怎麼侯爺不知道,就是前些日子治好太后嘔逆之症的蔣家姑娘呀。老朽可是聽說,蔣家姑娘與府上還是親戚呢,侯爺和夫人何故舍近求遠,倒找了老朽呢?”
靖海侯夫人兩道眉毛便鎖了起來。她自然也是聽說了桃華治好太后的事,但總覺得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家,能有多少本事?治好太后或許也不過是碰運氣。這王太醫現下把桃華推出來,可未免太不對病家負責了。由此看來,太后貶他,恐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曹希林也有些猶豫。自來大家都覺得,年紀越大的郎中越是有本事,桃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怎能讓人放心?
靖海侯夫人卻是有些動心了,忙道:“既這樣,快去請呀!”在她簡單的想法中,能治好太后,那必定能治好她的。
“母親——”靖海侯夫人有些無奈,“蔣姑娘年紀還小……”
“年紀小怎麼了,她能治好太后呢!”
這話真是無可反駁,饒是靖海侯夫人都覺得一陣無力。王太醫嗤笑了一聲,起身道:“太夫人說得是,蔣姑娘年紀雖小,醫術卻精,如今太后都不用太醫,只要她在身邊了,還要隨駕去西苑。府上正是親戚,合該請她來診治。”能隨駕出去是極大的榮譽,皇帝幾年不去西苑,這好容易要去了,又沒他的份了。
靖海侯夫人沉了臉:“既然王太醫治不得病,那我們也不勉強了。”這太醫可恨,分明是恨蔣家姑娘頂了他在太后面前的體面,卻拿著別的病人做筏子。這般的人,即便有些醫術,以後曹家也斷不能再請他來治病了。
王太醫說完了,才發覺自己有點忘形,這下子可是得罪了靖海侯府。只是此時後悔也來不及,只得含糊說了兩句場面話,便有幾分狼狽地出去了。
這裡靖海侯夫人忍不住向丈夫道:“此人可惡!只是眼下怎麼辦?”
曹希林關心母親,便道:“既然說是有本事,就先請來給母親診治便是。”
靖海侯夫人不禁遲疑起來:“這大半夜的……且一個小姑娘,究竟是不是真有本事……”更主要的是,上回她雖然不是衝著桃華去的,也等於是折了蔣家人的臉面,那蔣家姑娘肯不肯來呢,會不會還懷恨在心?
可是這些話卻不好向丈夫說,太夫人上回更是根本沒品出味來,還覺得有親戚關係在更方便呢。
曹希林此刻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待天一亮就去請來,先給母親看看再說,若是不行,再請別人。”
於是天色才亮,蔣府側門就被人拍響了。
桃華起得一向早,正跟蔣錫一起在廊下打五禽戲,聽見靖海侯府來請人不由得一怔:“請我做什麼?”
因蔣錫起得早,曹氏也得跟著早起,聽了來人說的話,頓時有些幸災樂禍:“靖海侯府也有求著咱們的時候?這會子想起是親戚來了?”
蔣錫卻微微皺了皺眉道:“醫者不可懷私怨之心。”
桃華無奈地對他笑了笑:“爹,我知道,這就去。”
“這才是呢。”蔣錫拍拍女兒的肩頭,“有別的什麼事,先治了病再說。”
桃華有些好笑,也有些敬佩。她當然要去,不過更多是因為那塊玉雕水仙,倘若治好太夫人,就可將母親的陪嫁討回來。可蔣錫並不知此事,他說讓她去,那是真正的醫者父母心。從這一點上來看,蔣錫雖然不會給人治病,可從醫德上來說,比很多人都更合格。
曹氏有些訕訕地回了屋裡,見了過來請安的蔣燕華忍不住小聲抱怨:“你爹爹也是真是——還有桃姐兒,也忒是大方了。”
蔣燕華卻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曹氏忍不住打量女兒道:“這是怎麼了?”
蔣燕華猶豫一下,看屋中無人,白果在外頭收拾桌子預備擺飯,便小聲道:“前些日子大伯父不是請了那位劉翰林……”
“是啊。”曹氏也知道這件事,只是內外院不通,並沒能見著人,“那又怎樣?”
蔣燕華揉了揉手裡的帕子,終於還是道:“萱草去找三七的時候遠遠見著了——就是那日在興教寺,送我們回來的那位公子。”
“竟然是他?”曹氏回想了一下,“你怎不早說,也該謝他一句的。”
蔣燕華想的可不是這個,見母親不開竅,便不好再說。曹氏過了半晌才回過味來:“那日劉公子是與他母親一起來寺中游玩的,如此說來,莫不是尚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