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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便提了一大食盒回來。
“你考慮得很周到,這時候得留點吃的在屋裡。”其實昨天的點心又沒有壞,不過是吃起來略幹一點,御膳的手藝,便不是最新鮮的也差不到哪裡去。
薄荷一邊盛飯一邊道:“聽說承恩伯還沒醒過來呢。姑娘,廚房裡的人說他是馬上風。什麼是馬上風,就是姑娘那回說的陽虛嗎?”
桃華乾咳了一聲:“你別打聽這事,不好。”雖然她沒看見於思睿,但基本可以確定,他並不是馬上風,而是喝了鹿血之後把最後那點陽氣加速燃燒,胡天胡地之後徹底耗乾淨了。所以他的昏迷,十之八九乃是陽虛。
薄荷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卻仍有些好奇:“這病治不好嗎?”
桃華心想藥不對症自然是治不好的。于思睿陽虛卻強要行房,現在恐怕要致陽絕了。這種症狀應該立刻服獨參湯補陽氣,若是喝治馬上風的藥卻是南轅北轍,能治得好恐怕得祖墳都冒了青煙才行。
薄荷看看房外無人,壓低聲音小聲道:“姑娘能治得好他嗎?”
桃華笑問:“若是我能治好,你覺得要不要去治?”
薄荷跟個撥郎鼓似的搖頭:“為什麼要治,承恩伯那麼壞!”想了一想,她又有點猶豫,“那——他會死嗎?”
這個就不大好說了,要看太醫們的本事。陽絕之症若一直無人施救,真會死人的。現在院使用藥又不對,如果他考慮到先保住于思睿的性命,給他用人參的話,那應該還能活。如果他一心認定是馬上風,不敢用參,這事就懸了……
薄荷半懂不懂地又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嘆道:“太后已經把曹表姑娘打死了,若是承恩伯救不活,不知道會不會殺了太醫。”
桃華心裡咯噔一跳。這還真是。太后可不是講理的人,萬一遷怒院使,恐怕老頭子要不好。
要不要去提醒院使一聲呢?桃華有些猶豫。她不願意捲進去,可是又不能完全安心地袖手旁觀。倒不是為了于思睿,主要是為了院使。說起來如果曹蘿在於思睿發病的時候就立刻喊叫,院使或許能看出他並不是馬上風。但曹蘿拖延時間不說,還收拾了現場,以至於院使只能從她的敘述中追想當時的情形,難免會誤診……
“我們去看看……”桃華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
于思睿被抬進了太后在行宮中的偏殿內,桃華過去的時候,太醫院急調來的六名御醫已經到了,個個都被快馬顛得頭昏眼花,還得趕緊過去診脈。
“姐姐,裡面怎樣了?”薄荷看見一個眼熟的宮女,便悄悄湊過去問。
“在給承恩伯施針呢……”那宮女也是年輕愛說話,壓著聲音道,“可別往前湊,太后發了好大的脾氣。承恩伯到現在都沒醒,昨兒半夜已經有兩個人因為服侍不力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薄荷驚駭地吐了吐舌頭:“何不回京城呢?”
“太后不讓搬動。承恩伯這次被耽擱了,院使都束手無策,太后急了,說若是救不了承恩伯,院使也要處死。這都怪承恩伯那個妾,太后昨兒已經發了話,要把她家裡人都下獄。聽說她跟靖海侯府是親戚,太后連靖海侯夫人都罵了。”
曹蘿跟蔣家也有親戚啊。薄荷一念至此,頓時覺得後背發涼,連忙溜回桃華身邊:“……姑娘,怎麼辦?”
“得想辦法給院使捎句話了……”桃華正琢磨要怎麼給院使遞話,就見一個官員滿頭大汗地從外頭跑進來,一把抓著一個內監:“皇上可在殿內?我有急事!”
皇帝也是一早就過來了,此刻聽見動靜便道:“何事?”
殿淺屋窄,裡頭擠了一堆醫生,皇帝也只能在門邊上坐了。那官員立刻趨上階去,在門檻外一跪:“藍田、洛南兩縣齊發瘧症,當地官員有急報上呈,請太醫院速派人去除疫。”
皇帝頓時站了起來:“奏摺呢!”
瘧疾是一種惡性傳染病,一旦大面積爆發起來十分可怕。不要說前朝,就是本朝也曾有過一次瘧疾爆發,當時是在頗為富庶的荊襄一帶,因當時新朝初立,當地官員皆是北人,毫無防治經驗,竟至相鄰兩縣十室九空。
此事離如今才三十多年,皇帝是曾在書中讀過的,當時也十分驚駭,自是記憶深刻。如今聽說又是兩縣齊發瘧症,頓時有些急了。
那官員連忙將奏摺遞上,連汗都顧不得擦便道:“太醫院惠民藥局已然在準備人手藥物,只是令人傳信來請院使同往。”
皇帝一邊瀏覽奏摺一邊道:“為何要院使同往?”
“只因惠民藥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