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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啊。”沈數剛才從後門悄悄出去,又繞了回來,策馬從街口走了過來,“誰敢說要拿本王的王妃去見官?”
於府的管事心裡立刻咯噔了一下。這位六老爺真是屁事不懂,於鋌昨日就回了家,他竟不知道叫人來說一聲,以至於今日接到山東的信才知道。這趕著出來找人,怎偏就那麼巧竟被未來的郡王妃給撞了呢?安郡王跟於家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看來今日這人是難以弄回去了。
管事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袖中的兩個油紙包。臨出門的時候他已經得過吩咐,若是於鋌不肯來閣老府,那就要封住他的嘴。現在他袖子裡揣了兩種藥,一種是迷藥,一種是毒藥。原本是打算用迷藥把人弄倒了關起來的,毒藥不過是以備萬一。但現在看來,恐怕這毒藥才是能派得上用場的了。
春華軒掌櫃已經帶頭向沈數跪下行禮了:“回王爺,蔣姑娘借了小店的地方為於公子診治,小人並不知這幾位跑來大吵大鬧是為了什麼。”
於母到了這會兒也不敢撒潑了,嘴裡卻還嘟囔道:“我兒子被撞了,難道還不許我問嗎?”
春華軒掌櫃忙道:“我方才已說了,於公子並未被撞傷,只是原有風寒,酒醉之後激發出來,正在發熱。蔣姑娘好心,才為於公子診治的。”
管事輕輕咳嗽了一聲,上前行禮道:“如此說來定是誤會了,那我們這就接我家少爺回去,不敢再勞動蔣姑娘了。”
沈數一提馬韁,擋在他前面:“於鋌未經奉召私自回京,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於母可不知道這居然還是有罪的,頓時緊張起來:“什,什麼罪?我兒子就是回來了而已啊……”
“這是臨陣脫逃。逃兵,死罪。”沈數居高臨下地看著於母,一擺手,幾名侍衛就往春華軒裡走。
於母已經嚇得腿都軟了,於父也呆住了。這個兒子是不大討他喜歡,可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於鋌死了,誰給他養老送終,他把誰過繼給承恩伯啊?
不假思索,於父一把拉住管事:“二管事,快救救我兒子!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沈數剛才就覺得這個管事與旁人不大一樣,現在看於父居然要拉住他求救,頓時心裡已經猜出他是什麼人了。
管事卻是心裡大罵於家六房都是蠢貨,當著沈數的面這麼扯住他,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不是我家管事嗎?就算沈數原來沒疑心,現在也該疑心了。
然而這時候也不能喝斥於父,管事只得硬了頭皮上前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家少爺並非臨陣脫逃,而是奉於侍衛之命回京送信的。”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到本王面前來說話。”沈數看都不看他一眼,“帶走!”其實真說起來,於鋌就算是臨陣脫逃,也不是他能管得著的,幸好來的只是個管事,就算有再大膽子也不能攔他這個郡王。
管事連忙向於父於母使眼色,示意他們去攔住沈數的馬。於父還在猶豫,於母卻當真急了,真的撲過去就要抱沈數的馬腿:“我兒只是回來送信,不是臨陣脫逃啊!”
她這也真是豁出命來了。沈數的馬是從西北帶回來的,身高體長,比一般的中原馬更為神駿,這要是被驚著了,一蹄子蹬過去,於母連腸子都要被踹出來。她這般撲過來,沈數倒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勒馬後退。於母抱了個空,也不知道厲害,索性躺在地上就號啕起來。
這會兒兩名侍衛已經把裹了被子的於鋌抬了出來,於母一見兒子,什麼也顧不得了,嗷地一聲撲上去,兒呀肉呀地叫著,就伸手在於鋌身上到處亂摸:“可是被馬踢了?可是他們要弄死你呀!”這會兒她已經全不記得裡頭那個是未來的郡王妃,只管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死扯了兒子不放手。
桃華在裡頭聽見,只好走出來道:“他並沒有被馬踢傷,不過是風寒發作,又飲酒太多,燒熱起來了。我已經給他灌了藥,並無性命之憂。”
於母只當沒聽見,抱著兒子只管嚎。兩名侍衛怕她扒掉了被子再讓於鋌病得更重,且男女有別也不好硬拽,倒被她阻住了腳步。
桃華皺皺眉,過來在於母兩邊肩上一捏,於母雙臂頓時失了力氣,被薄荷攔腰抱著就拖開了。此時於父和管事也都擠了過來,管事藉著於父身體的遮掩,從袖子裡摸出一顆藥丸來,身體撲在於鋌臉上,手就在底下將藥丸塞進了於鋌嘴裡。
周圍的人都未發覺,沈數高踞馬上卻覺得那管事的動作似乎有點不對,立刻喝道:“看他在幹什麼!”一名侍衛轉身就扭住管事的手臂,將他拎了開來,但於鋌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