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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院子裡呢。只是,太太……原本……”
“你是要替她說話?”歐太太冷冷看了她一眼。
貼身丫鬟猶豫片刻,還是跪下了:“太太知道,聽泉素日是個老實的,只因少奶奶要劃她的臉,她才……”
歐太太扶住了額頭,喃喃地道:“作孽,真是作孽……”
桃華進了裡屋,就聞到一股子藥味。蔣丹華躺在床上,還在哭鬧:“娘,你要給我作主!”
小於氏坐在床邊,又是心疼又是煩躁:“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好的養胎,去跟個丫頭置什麼氣?她就做錯了什麼,不是還有你婆婆麼?你只管稟告了你婆婆,該打該賣都有她作主,你自己折騰什麼!”
自打蔣丹華有孕之後,歐家真是將她當作了掌上明珠,規矩也不立了,不說有求必應也差不多,若是這時候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得罪了蔣丹華,小於氏不信歐太太還會包庇。
蔣丹華窒了一下,又哭起來:“如今我孩子也沒了,都是那賤婢害的,我要打死她!”
到底知女莫若母,小於氏看蔣丹華避而不談出事的原因,就覺得有點不對,轉頭瞪著木樨:“究竟是怎麼回事?”
木樨被她看得低下了頭。怎麼回事,讓她怎麼說呢?
聽泉是歐航的丫鬟,打小伺候到大的,這樣的丫鬟,最後多半也都被收了房。因歐家家教嚴,並不在兒子娶妻前先往房裡放丫頭,故而聽泉其實還是姑娘家,並未有什麼越矩之事。然而眾人也都知道,早晚聽泉會是歐航的人,這也是歐太太默許了的事。
若說起來,大部分人家也都是這般做的,然而蔣丹華心裡卻並不情願。聽泉生得有五六分顏色,尤其自小跟著歐航,也是詩書俱通能寫能畫,別有幾分書卷之氣,便更教蔣丹華看不順眼。
本來聽泉只在書房裡伺候,從不往蔣丹華眼前來,且蔣丹華嫁入歐家也是新婦,雖然心裡惦記此事,卻也不敢隨意發作。只是她有孕之後,歐家將她捧了起來,便想著藉此機會打發聽泉了。
打發丫鬟,無非是發賣與發嫁兩條路。聽泉伺候了歐航十年,又素無過錯,自是不能發賣,蔣丹華便在自己陪房裡隨意挑了個人,要給聽泉說親事。
“你挑了個什麼人?”小於氏聽到這裡已經覺得不對。陪房都是她給蔣丹華挑的,自然知道里頭並沒有什麼年輕合適的人。
蔣丹華扭了頭,嘴裡嘟噥道:“不就是李管事?雖說他年紀略大些,可也是個管事呢……”
“你——”小於氏氣死了。李管事三十歲了尚未娶親,乃是因他臉上有塊胎記,瞧著面貌有些駭人之故。蔣丹華把這麼個人要配給聽泉,聽泉如何肯答應?別說聽泉還有歐航這個指望,就是沒這指望的丫鬟,也未必願意嫁給李管事。
若是蔣丹華細心給聽泉挑個好的,縱然聽泉自己不情願,歐太太和歐航那裡也沒話說,或許就真藉著這一胎把人給打發了,偏蔣丹華又耍小聰明,既想打發了聽泉,又想出自己這口氣,挑了這麼個人。
聽泉自是不願,情急之下頂撞了蔣丹華。蔣丹華惱了,就要劃她的臉。聽泉本在地上跪著,見勢起身一躲,蔣丹華撲了個空沒收住腳,摔倒在地,這才小產。
小於氏聽到這裡,簡直想抽蔣丹華一耳光:“你是瘋了不成!”為一個丫頭,倒把自己肚裡的孩子給掉了,“姑爺是為官的人,早晚身邊都要有人的,你難道個個都要這麼折騰?哪家不是這麼過的,別說那是姑爺的丫頭,就是你——你這會兒有孕了,也該給姑爺安排個人才是……”
蔣丹華梗著脖子道:“安郡王身份尊貴,都沒納妾,他一個七品小官,倒想著納妾納婢的——”
“那是——”小於氏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安郡王不納妾,那是桃華有能耐拿得住他,蔣丹華若也有這能耐自然可以,若是沒這能耐,趁早老實些。何況,桃華也斷不會如此對待安郡王的丫鬟,沒聽說前些日子,安郡王那個大丫鬟就嫁了個有品級的太醫,做太太去了?瞧瞧人家的安排,再看看蔣丹華挑的這個李管事,這裡頭差了多少,叫人怎麼說?
桃華站在裡屋的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木樨一眼看見,連忙向小於氏使眼色。這下真是眾人尷尬,小於氏狠狠瞪了蔣丹華一眼,勉強堆起笑容起身道:“又勞動你過來,實在是——你妹妹這……”
桃華也不與她多說,徑直到床前坐下,給蔣丹華仔細診了脈,便道:“有孕的日子淺,小產尚不致太過傷身。五妹妹年輕,好好調養倒也不妨事。我開個方子,照著認真吃一個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