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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雖有官身卻遠在京城,且一個五品官在京城之中根本算不得什麼;二房蔣錫卻是隻有個秀才功名在身上,隨便來個官家子弟都惹不起。
然而要讓桃華去說軟話,宋賬房卻也有些捨不得。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且又沒有做錯什麼。宋賬房略一權衡,便上前一步道:”不知這位小哥是什麼傷?”
蝶衣怒衝衝道:”本是在下馬車的時候扭了一下,不過略有些疼痛。回去用你們的藥酒擦了三天,如今反而一步都不能走了!十五,讓他們看看!”
一步都不能走是有些誇張,不過剛才淮山確實看見這個叫十五的小廝是扶著門挪進來的,一條右腿看起來的確行動不便。
十五猶豫了一下,將褲管挽了起來。一股子跌打酒的味道立刻散開來,證明他腿上沒少擦藥酒。
腿看起來有些腫脹,膝蓋處有一大塊青紫,顏色濃重,旁邊還有淡紫色條紋,看著頗為可怖。宋賬房看不出什麼,只好道:”不知小哥是否塗擦藥酒之後又搓揉過?可是順著筋絡搓的?”
蝶衣立刻豎起了眉毛:”怎麼,是要說我們搓藥酒的手法不對?告訴你,他是習武的,扭傷之後如何治療再清楚不過了!”
真要是這麼明白,世上倒不需要郎中了……宋賬房心裡暗呼倒楣,正想再說句什麼,桃華忽然將手一攔,眼睛盯著十五腿上的青紫問道:”這傷是怎麼來的?”
十五雖然在軍中呆過不少時日,兵士們之間不講究,露胳膊露腿都是家常便飯。然而當著幾個女子,尤其還有個陌生少女直勾勾盯著,卻有些不自在起來,一面回答,一面就要將褲腿放下:”是磕在車上了。”
桃華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讓我看看。”說著伸手就捏。
”哎——”十五不防這姑娘說上手就上手,連忙往旁邊一閃,”你別——”然而他此刻一條腿都有些發僵,才一動就站立不穩,只得靠在牆上,哪裡躲得開桃華的手,只能由著她在腿上連按了幾下。
”你在扭傷之前,是否已經常覺雙腿易疲勞?有時久立之後,腳踝小腿微有腫脹,休息之後可消失?”桃華盯著十五的腿,眉毛已經緊緊皺了起來。
”怎麼,又要說這病是我們自己拖得久了——”蝶衣兩道細細的眉毛誇張地揚了起來,然而話猶未了,已經被桃華暴喝了一聲:”你閉嘴!”
這是進門以來蝶衣第二次被斥責了。她雖賣身為奴,但伺候的主子身份貴重,旁人見了少不得笑眯眯叫一聲蝶衣姑娘,哪裡敢這般毫不客氣地大聲喝斥?正要發作,只聽旁邊的公子又輕咳了一聲,只得閉上嘴巴,悻悻退到一邊。
桃華可管不了別人,只盯著十五追問:”是不是我說的這樣?你好好想想。還有這塊青紫,是磕到之後才有的,還是之前就有?”
十五被她問得有些猶疑起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頓時藥堂裡一干人等,目光也都跟著轉了過去。
沈數抬手以拳壓了壓唇,乾咳一聲:”十五,你仔細想想,好生回答。”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之前那孩子看起來燒得十分厲害,這姑娘都沒對蝶衣這般疾顏厲色,難道說十五這扭傷竟比那個還更要緊不成?
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沈數默然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聽夥計的稱呼,就知道這是蔣家二房的女兒。聽說蔣錫當初也跟著父親和伯父學醫,莫非還將醫術教給女兒了?他可是注意過,剛才這女孩兒辨出藥方有誤,可還沒有給那孩子診脈呢。分辨風寒風熱倒也不算什麼太過困難的事,然而不診脈就能判斷,這個……怕是隻有行醫經驗豐富的醫者才能做到吧。
十五得了這一句話,便低頭細想了一會兒,才對桃華點了點頭:”的確前些日子總覺得腿上有些乏力。這青紫彷彿也……”之前他們從西北一路過來,本擬直達京城,公子卻又要繞到無錫來走一遭,故而路上趕得有些急。這般一來,若有什麼疲累也無人在意。何況有時候還要露宿在外,連腳都不得洗,誰還會仔細看腿上有無顏色呢?
不過要是這麼一想,這位姑娘說的似乎都對。至少他記得當時從馬車上跳下來扭到的時候,只是膝蓋在車轅上輕輕碰了一下,按理來說也不該有這麼一大塊青紫才對。
桃華眉頭皺得更緊,抬頭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之前被燒傷過?”
這下十五大吃了一驚:”姑娘怎麼知道!”去年冬天北狄來犯,派人偷襲糧草大營,沒有得手就放火焚燒。當時他為了救火,後背上被大面積燒傷,整整在床上趴了兩個月,險些沒扛過來。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