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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站住了腳笑道:”嫂子。”
這年輕婦人便是江恆的大嫂,江家長子江悟的妻子文氏,本是斜簽著身子坐在凳子上,見了小叔進來,也連忙起身:”二弟回來了。母親剛才還惦記著呢。”
江恆向嫂子行了禮,隨即就將手裡的紙匣和酒壺一起送到南華郡主面前,笑嘻嘻道:”今兒惠山寺不曾白跑,不但帶了那惠泉酒回來,還嚐了江南這邊新興起來的花茶。”
南華郡主病勢初愈,精神還有些不足,但見著心愛的小兒子回來,臉上也露了笑容,口中卻道:”野了一天,可肯回來了。這是怕捱罵,才帶了這些東西回來堵我的嘴罷?”
文氏忙在旁笑道:”惠山寺離得遠,依兒媳說,寧可回來得晚些,也莫要在路上緊著跑快馬。再說這又是茶葉又是酒的,可見二弟孝順,知道母親愛這些個呢。”
一說到騎馬,南華郡主便沒意見了:”你說得也對。恆兒,路上不曾騎快馬罷?”
”不曾不曾。”江恆笑嘻嘻將酒壺蓋子旋開,遞到南華郡主面前,”母親聞聞這個味兒。”
南華郡主也愛飲酒,京城家中藏了不少好酒,此刻深深一嗅便讚道:”果然好酒!既清且醇,其味綿長。今兒晚上就燙一杯來嚐嚐。”
文氏有些躊躇:”母親還吃著藥……”
南華郡主不耐煩地一擺手:”我今日都好了。你也見著了,中午用了那蜜汁排骨,一下午也無甚不適。當初那郎中也說,無非水土不服罷了。那藥晚上也不必吃了,不差這一服。”
她在江家素來說一不二,文氏也只有聽著的份。倒是江恆笑道:”母親還是將藥吃完了才好。這酒又放不壞,明日再喝也是一樣。再說等母親身子大好,兒子陪您去惠山寺,吃著他們的素齋飲這惠泉酒,飯後再用那惠泉水烹一杯茶,才是享受呢。”
南華郡主只聽這小兒子的話,這才放了酒壺,又指著那匣子道:”這是什麼茶?”
江恆開啟紙匣,只見裡頭兩隻白錫茶罐,文氏先讚道:”這罐子做得倒雅緻。上頭畫的這花兒我竟沒見過。”
江恒指著道:”這便是玳玳花了。據那茶行夥計說,這花可入藥,叫什麼福壽草,能舒肝和胃,安神助眠。今日在惠山寺中,有香客在院子裡烹這茶,我聞著香味甚好,向寺僧討了一撮來嘗過,倒確實是花香茶香,別有滋味,所以回來就先去茶行買了些拿回來。母親和嫂子都嚐嚐。”
南華郡主點頭道:”怪道丫頭們說,無錫這裡還興喝什麼花茶,想必就是這個了。既說是和胃的,老大媳婦拿一罐去,若喝著好,回京城時再買些帶回去。”
文氏忙謝了,接過茶交給丫鬟拿好。小叔子既然回來,她這個大嫂也該避嫌,正要告退,琥珀從外頭進來,笑嘻嘻道:”郡主,縣令家遣人送了一簍子螃蟹來。”
”螃蟹?”南華郡主最愛吃蟹,這次趕著七月裡來江南,有一半倒是衝著蟹來的,”拿上來瞧瞧。”
來送蟹的是蘇夫人身邊的落梅,一進來先給南華郡主行了禮,才叫婆子將一竹簍螃蟹提起來:”這是今年的新蟹,一早剛從湖裡打上來,撿的全是團臍的。這時候蟹還不如八月裡肥,味道卻是鮮的,請郡主品嚐。還有一罈花雕酒,存了五年,配蟹還相宜……”
竹簍並不大,裡頭也就裝了二十隻蟹,卻是個個都不小,雖然用草繩紮了腿腳,仍舊不停地吐著白沫子,頂上用溼荷葉蓋著,顯然是剛剛送來的。
”倒是多謝你們夫人費心了。”南華郡主十分高興,一擺手,琥珀就拿了個沉甸甸的荷包賞了下去,”過幾日得空,請你們夫人陪我去上香。”
以南華郡主的身份,肯讓一個七品縣令的妻子陪她出門,就已經是恩典了。落梅連忙應了,心裡卻有點發愁——自家夫人剛診出有孕來,胎尚不足三個月,真要是陪南華郡主上香,這車馬勞頓的可實在不成。但她來時就得過囑咐,知道南華郡主脾氣並不好,不敢多說,謝賞之後就退了出去。
這裡南華郡主看著一簍子肥蟹十分滿意:”這蘇家還算有心。今日拿清水好好養著,正好明日不再用藥,就好吃蟹了。”
蘇家的螃蟹,這會兒蔣家也得了一簍,也有二十隻之多。雖然個頭與南華郡主那裡的比不得,但味道並不差。
曹氏看了那蟹便道:”這一簍子,總得好幾兩銀子呢。可尋點什麼給蘇夫人處回禮?”
桃華見了螃蟹也很高興:”吃蟹該配燒酒,家裡還有去年釀的青梅燒酒,叫人拿一罈出來,今晚大家都吃一杯。回禮麼——將那醃梅子還一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