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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上次挨窩心腳的經驗,趙有福沒敢往司馬睿身邊湊,只一臉為難的對俞馥儀說道:“皇上叫的是娘娘,沒叫奴才……”
“渾說。”俞馥儀厲喝一聲,端著架子,頗有威嚴的訓斥道:“白日宣淫那是昏君才會乾的混賬事兒,皇上這般英明神武的聖君又豈會如此糊塗?”
司馬睿失笑道:“朕只是叫你伺候沐浴罷了,幾時說召你侍寢了?”
又眯眼歪嘴角痞痞的打趣道:“這可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共處淨室小半個時辰,若說什麼事兒也沒發生,有幾人會信?”俞馥儀哼了一聲,往貴妃椅上一靠,懶洋洋的說道:“您要麼這會子由趙有福服侍著去洗,要麼帶著一身臭汗熬到天黑後由臣妾服侍著您去洗,不過就算天黑後由臣妾服侍著您去洗,您也不好招臣妾侍寢吧?麗妃昨個兒才沒了,怎麼說您也寵過她一場,不說為她守孝,但好歹也該齋戒幾日。”
“朕哪裡虧待過她?甫一進宮便封嬪,沒多久又封妃,素日裡朕也是多半都歇在她宮裡,明知她所謂的‘動胎氣’都是假的,也都順著她的意,小產的事兒,是別人蓄意謀害,但也怪她自個不謹慎,倒怪到朕的頭上來,怨朕不替她出頭,幕後主使沒查出來,朕如何幫她出頭?無憑無據的,難不成僅憑她的猜測就要廢掉鄭貴妃或者安淑妃?朕又不是那種隨便幾句枕頭風便會暈頭轉向的昏君!朕不順著她的意,她就可勁的折騰,把身子折騰壞了,也把朕的耐心折騰沒了,又罵朕薄情寡義,竟跑到朕跟前來投湖自盡,這豈不是陷朕於不義?這會子民間還不定怎麼編排朕呢。”司馬睿義憤填膺的絮叨了一大堆,又無奈嘆氣道:“本以為多個性子爽利的玩伴兒,卻沒想到惹出這麼一大通的麻煩事兒來,早知會有今日,當日在福寧長公主府瞧見她時朕就該繞路走。”
鄭貴妃是打小能跟他玩在一處,而麗妃又是個性子爽利的玩伴兒……不怪俞馥儀說他中二病,她還真沒見過哪個皇帝寵幸妃嬪是因為能對方能陪自己玩的,也幸好後宮妃嬪都是衝著他這個皇帝的身份來的,沒人願意跟他玩愛情,不然對上這麼個根本不知愛情為何物的人兒,註定要碎一地的玻璃心。
俞馥儀也跟著嘆了口氣,好言好語道:“只當為臣妾著想吧,皇上硬是要招臣妾侍寢,諸位姐妹們不敢說皇上,只會將矛頭對準臣妾,怨臣妾勾…引皇上,若換作旁的時候,臣妾是不懼的,自有一籮筐的話等著她們,但人死為大,這會子臣妾便是再如何能說會道也不佔情理。”
“你們這些女人就是事兒多,簡直比御史臺那幫酸腐事兒還多……罷了,朕讓趙有福服侍便是了。”司馬睿擺擺手,晃盪著外袍往淨室走去,趙有福朝俞馥儀悄悄伸了下大拇指,然後顛兒顛兒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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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沐浴完,俞馥儀也去沐浴了,換好衣裳出來後,她吩咐穀雨給兩人各端了一碗西瓜汁來。
“不是說沒做麼,怎地這會子又有了?”司馬睿咦了一聲。
先前是不耐煩應付他,這才推說沒有做,後來發現他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也知替她著想免得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俞馥儀投桃報李也是應當的,嘴裡卻道:“皇上想喝,臣妾豈能不給?便是沒有,現叫人做就是了,橫豎也不費事。”
司馬睿被噎了個仰倒,鼓著眼睛,氣呼呼的瞪著她,不知該受寵若驚的大喊大叫還是氣憤的拍案而起,最終只得化悲憤為食慾,端起琉璃盞來一口悶掉。
“再給皇上來一碗。”俞馥儀吩咐了一句,待穀雨端來後,親自上前端起琉璃盞,放到司馬睿面前炕桌上,對他道:“入秋後再喝西瓜汁容易鬧肚子,這是今年最後一次做了,您再用一碗吧,回頭再想喝,就得明年了。”
說完,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麗妃投河自盡那一幕,觸景生情的感慨道:“身處後宮,如履薄冰,今天不知明天事兒,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年這個時候呢。”
司馬睿“嗤”了一聲:“這話別人說得,你卻是說不得的,有太后護著呢,誰敢跟你過不去?除非活膩歪了。”
“有您模樣出挑性子聰慧處事周全的正經表妹在呢,太后跟前哪還有臣妾站的地兒?這往後啊,臣妾可得夾緊尾巴做人了,不然被人欺負了,都沒處哭去。”俞馥儀用湯匙小口小口的抿著西瓜汁,深情淡定從容,活像事事成竹在胸的老狐狸,壓根看不出一點要夾緊尾巴做人的落魄無奈來,說出的話也是那麼的尖刻:“這對皇上來說倒是件好事呢,不但白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太后也不會再逼迫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