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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鄭貴妃就不犯愁了,因為安淑妃的馬前卒張婕妤跳了出來,對馮美人陰陽怪氣的說道:“聽宮人說,妹妹輕功極好,飛簷走壁如履平地,跟話本子裡的俠女似得,姐姐我倒是有些疑惑了,青州馮氏乃是書香門第名門望族,族中女子錦衣玉食的,又怎會捨得讓你們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馮美人不疾不徐的回道:“族中女子向以貞靜為要,並不習武,我通曉武藝,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罷了。”
張婕妤追問道:“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巧合才讓妹妹習得一身如此精湛的武藝的,不知妹妹可否說來聽聽?”
“倒也沒什麼可避忌的。”馮美人微微一笑,一臉坦然的說道:“幼時跟隨母親回金陵探望外祖母,半路突遇大雨道路塌陷,我被甩下懸崖,掛在一棵松樹的樹枝上,恰好師父經過,將我救下,見我年幼說不清楚姓甚名誰家住何地父母營生,替我尋訪了一段時日無果後,便將我帶回師門,收了我做關門弟子。”
頓了頓,又繼續道:“若干年後,我奉師命外出歷練,被出門上香的母親瞧見,因我現今的長相與幼時差別不大,當即便被母親認了出來……”
後面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再說了。不過她父母倒是捨得,失散多年的女兒好容易才認回來,還沒親香上幾日呢,就送進這見不得的地方來,偏還是在江湖中長大的,江湖雖險惡,但好歹刀光劍影瞧得見,宮廷裡的爭鬥不見任何硝煙卻要更加殘酷,一著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也不知她能不能玩轉。
轉念一想,俞馥儀又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她能瞞過鄭貴妃跟安淑妃的法眼,又挑選了恰當的時機展露自己的身手,看起來也不是個沒成算的,只希望她能撐得比麗妃更久一些,這樣宮裡才更熱鬧一些,而宮裡越熱鬧,自個越能清靜。
張婕妤嘖了一聲:“喲,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呢。”
福嬪閉眼,虔誠的唸了一聲佛,隨即笑眯眯對馮美人道:“這樣的機緣巧合,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妹妹以後定然有大造化呢。”
她有大造化,那哪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鄭貴妃哼了一聲,瞪向福嬪,沒好氣道:“妹妹不是信佛麼,什麼時候改通道,當起鐵口直斷來?不如你也給本宮斷一斷,可本宮可有什麼造化沒有。”
福嬪哪敢得罪鄭貴妃,忙陪笑道:“姐姐說笑了,嬪妾哪懂這個,不過是句隨口而出的玩笑話,當不得真。”
鄭貴妃“嗤”了一聲,正想再挖苦幾句,敲山震虎,看往後哪個不長眼的還敢站在馮美人那邊,結果剛要張口,大門外突然傳來趙有福的聲音:“皇上駕到!”
☆、第 29 章
行禮完畢各自歸座後,王皇后笑著對司馬睿道:“皇上今個下朝倒是早。”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朕不耐煩聽他們掰扯,都交給內閣去料理了。“司馬睿目光下移,停在了王皇后的小腹上,關切道:“聽說梓潼昨個兒動了胎氣,朕宣替你瞧病過的王老太醫問過了,說並不礙事,但朕心裡到底不踏實,總要親自來瞧過才好放心。”
王皇后手心貼上小腹,緩緩撫動了幾下,面帶愧疚的說道:“吃了一劑王老太醫開的藥,又歇息了一晚,這會子已經無事了,不然臣妾也不敢坐在這兒呢。叫皇上擔憂了,臣妾有罪。”
“什麼罪不罪的,你跟肚子裡的孩子無事,朕就放心了。”司馬睿大手貼上她的手背,輕拍了拍,隨即轉過頭來,在殿內環顧了一圈,最後停在新歡馮美人身上,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你也來了?頭一次到坤寧宮來請安,可有嘴皮子利索的娘娘欺負你?若有的話,只管說出來,朕替你做主。”
一宮主位才有資格被稱呼“娘娘”,最低的也是從二品的嬪,因此闔宮上下,也只有王皇后、鄭貴妃、安淑妃、俞韞儀、林昭儀以及福嬪五人,而這五人之中,能稱得上嘴皮子利索的,當俞馥儀莫屬,明顯司馬睿這話是在針對她。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投到俞馥儀身上,俞馥儀只當作沒聽懂,翹著碧綠瑩透的翡翠甲套,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的拿碗蓋撥弄著茶水中的浮葉。
被問到的馮美人在這詭異安靜的氣氛中站起身,婷婷嫋嫋的出列,語笑晏晏的說道:“幾位娘娘都是和氣人兒,比臣妾在宮外見到的那些誥命夫人都平易近人,對底下人重話都沒有一句,又怎會欺負臣妾這個才進宮的新人呢?”
“對底下人沒有重話,是因為那是她們的心腹,得籠絡好了才能為自己賣命,對你可就不好說了。”司馬睿哼了一聲,話說的直白露骨,邊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