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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選擇,只怕鄭貴妃也不樂意挑自己,要知道蠢貨可比聰明人要來的更容易操控,可惜縱觀後宮諸位妃嬪,安淑妃與她是死敵,太后與她母妃是死敵,秦貴人作為太后的內侄女,自然是站在太后那邊,福嬪倒是個蠢貨,可惜她生出的大皇子同樣是個蠢貨,扶他上位一個不小心就會國破家亡社稷不保……至於王皇后,若肚子裡懷的是個皇子,太醫們一早就張揚出來了,這會子集體噤聲,想也知道必是個公主。權衡來權衡去,只能向自個丟擲橄欖枝了。
沒有哪個皇帝會樂意兒子惦記自己的皇位,這樣的話司馬睿自個說得,俞馥儀卻是說不得,於是哼笑道:“只怕要讓鄭貴妃失望了,臣妾跟琰兒只想平靜安穩的過日子,可沒有那樣的青雲志。”
司馬睿似是想起了什麼,沒好氣的哼道:“朕知道,你心心念唸的想著跟著琰兒出宮榮養呢。”
“皇上不是篤定自個比臣妾壽數長麼,既如此,臣妾這個打算也只是妄想罷了,您又何必動怒?”俞馥儀夾了一筷子葷菜,放到司馬睿的碗裡,說道:“您吃菜。”
“別以為給朕個甜棗,朕就忘了你先前那一棍子的疼了。”司馬睿嘴巴不饒人,臉上表情卻柔和下來,眼珠子在她臉上咕嚕嚕的亂轉,好懸沒把筷子送到鼻孔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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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後,俞馥儀再也支撐不住,躺到東梢間的炕床…上挺屍去了,同樣徹夜未眠的司馬睿見她這副模樣,好容易才克服的睏意再次襲上來,便爬到炕床…上去,將俞馥儀摟進懷裡,頭並頭的睡到一處。
才睡大半個時辰,被聽風喚醒時俞馥儀兩眼乾澀腦袋昏沉,打了數個呵欠這才艱難的坐起來,不想卻驚動了司馬睿,他長臂一撈將她扯了回去,腦袋往自個肩膀上一按,嘟囔道:“別鬧,困。”
到底是誰在鬧?俞馥儀翻了個白眼,去推他的胳膊,卻怎麼也推不動,只得說道:“皇上請放手,臣妾得去慈寧宮了。”
司馬睿沒睡飽,起床氣十足,閉著眼睛罵道:“去什麼慈寧宮?不去!”
她也不想去,可慈寧宮是想不去就能不去的?這不是架在火上烤了,分明是要拿利劍將自個捅死在當場!俞馥儀氣的不行,抓過他的胳膊來,擼起中衣的袖子,朝他白嫩的胳膊上狠狠的啃去。
“嗷……”司馬睿被咬疼,捂著胳膊叫了一聲,睜開眼睛瞪著她,罵道:“咬朕做什麼,你屬狗的麼?”
見他撒了手,俞馥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趿拉著鞋子便跑去了東次間,恨的司馬睿直想追上去揍她一頓,奈何還困著,兩相一權衡,覺得揍人並不急在此時,橫豎人在那裡跑不掉,便將腦袋埋進被窩裡,再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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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儀肩輿也沒坐,一路小跑的趕到了慈寧宮,孰料還是遲了,太后孃家秦家人跟林昭儀的孃家人都已經到了,見她走進來,秦貴人的母親太后嫡親的弟媳婦秦五夫人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掩唇笑道:“多年前俞太夫人帶著娘娘在外頭走動時,娘娘還是個不及椅背高的小姑娘,如今多年不見,娘娘竟也有了春秋,咱們這些老婆子就更不中用了……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呀,想讓人不服老都不行。”
這話表面上在感嘆她自個老了,實際上句句直指俞馥儀年老色衰比不得秦貴人年輕貌美,可惜她忘了這裡還有個比司馬睿都要年長三歲的王皇后,要說年老色衰也是王皇后先年老色衰,如何都輪不到俞馥儀的。
果然王皇后聞言抿了抿,說道:“五夫人無須如此妄自菲薄,您保養的好,頭上青絲都沒幾根呢,任誰見了,不說您年輕?”
秦五夫人原還奇怪王皇后怎地開口替俞馥儀說話,仔細一琢磨,這才驚覺自個說錯了話,忙描補道:“要說年輕,誰也比不得皇后娘娘,同樣都懷著身孕,您跟貴人小主站到一處,貴人小主看上去竟生生比您年長了一輪!依老身看呀,今年咱們也不要旁的賞賜了,只求您將保養的秘方說與咱們聽,咱們也便心滿意足了,你們說是不是?”
被牽扯進來的眾人自然齊聲附和。
王皇后笑道:“哪有什麼秘方,用的胭脂水粉與內務府送給各誥命的份例是一樣的,不過心性豁達些,些許小事兒不放在心上,也便是了,橫豎我自個是瞧不出不同來的,若果真如秦五夫人所說那般有所不同,想必也是拜‘相由心生’所賜。”
林昭儀母親林夫人嘖了一聲,誇讚道:“真不愧是太后親自挑中的人兒,這樣的心性,就該是一國之母,若落入尋常百姓家,豈不明珠暗投?”
王皇后垂眼,羞赧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