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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淒涼一笑,接著道:“他果然是就是我夫君,我有些後悔沒大聲叫住他,我也沒想到夫人一家也和他並不相熟,我就更後悔了,特別恨那時躲在莊子外的自己。”
周沫兒沉默聽著,越發覺得這個女子可憐了。
“可是他已經離開了,好歹這也是個好訊息,他就在這裡,我早晚會找到他……這一等又是好多天,我常常再去那位大儒院子外面等著,可惜……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周沫兒聽她如此說,有點後悔當初沒有留下她住在這裡,也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告訴她實情。
“本來我打算要是再等不到他,就等著三月會試開考後去貢院門口等,他總要參加會試不是?眼見日子越來越近,只有一個多月了……可是我沒想到,慈善庵這樣善名遠播的地方居然會出這種汙糟事情?”
周沫兒倒有些好奇慈善庵出了什麼樣的事情才逼走了陳李氏,按理說她是真正把慈善庵當救命稻草的,一般也不會離開的。
“ 昨夜我睡下後……因為慈善庵的善堂房間有限,平日裡都是不夠住的……所以我才那時候才帶著燁兒晚上回去住,白天再去城裡看大夫。我和一位孤身一人的老婆婆住一個屋子的,平日裡老婆婆洗衣什麼的,我見她年紀大了,也是個可憐人,她洗衣這些我還幫著她提水什麼的……一來二去我們關係處得還不錯。我夜裡都睡得有些沉,她夜裡有時會失眠一整晚,我是知道的。昨夜突然被她推醒,她讓我躲起來,說聽到門外有人說話,要對我不利……”
“我有點不相信,我到京城後一直低調沉默,不認識什麼人,更別提得罪過人,不過我也相信她不會騙我,我幫她忙時她的感激不是假的,應該不至於騙我才是。我聽了她的話,從房間年久失修的窗戶那裡翻了出去,她應該在裡面住了很久,讓我一直沿著小道走,說是有個……狗洞讓我鑽出去。”
陳李氏說到這裡聲音開始顫抖,顯然很是害怕。
周沫兒掃一眼喜詩,她會意上前給陳李氏又倒了一杯茶。
“不要怕,現在你是在莊子上,這裡沒有人傷害你。”
周沫兒輕聲勸,心裡明白她這是被陳連連累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出了手?更或者出手的人就是陳連……
希望不是他。
陳李氏喝了茶,雙手握住茶杯,似乎想要汲取茶杯上的暖意。
“我聽了老婆婆的話找到狗洞,爬了出去。後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很害怕,還好那狗洞周圍都是雜草,我爬過時有意不破壞那些草……那兩個人在那周圍找了許久。還說了些話……”
“我就在一牆之隔的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他們竟然是要來……來……壞我清白的,說我得罪了人,擋了別人的路。”
她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來,聲音淒涼,還有些失望或者絕望的意味。
周沫兒聽著,眼睛裡一股酸意上湧,勉力壓了下去,才道:“他們沒有找到你吧?”
陳李氏搖搖頭,道:“他們找不到我就走了,我不敢妄動,還是老婆婆出來找我,我才跟著她回去的。婆婆說那兩人直接破門而入,就是一陣翻找,見我不在問了她,她說我昨日沒有回去,才如此輕易放過。我趕緊收拾了東西就跑出來了。”
“我不敢回去了,他們如此膽大,一定是慈善庵裡有人默許的,要不然進都進不去,哪裡還能知道我住哪個屋子?他們沒有找到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且他們不光是毀我清白這麼簡單,婆婆說他們明明是三個人……夫人,我也不瞞你,我懷疑他們根本就是想要我們母子的命……”
周沫兒也有點疑惑,按理說只毀清白有什麼用?要她們的命還差不多,只是盛國律法不能殺人。
似乎看出來周沫兒的疑惑,她苦澀道:“要不是婆婆,我可能真的被他們毀了清白,再被人親眼見到……我後來要是死了,應該就會有人說我因為偷人被人發現,無顏見人自殺的吧?就算是有人懷疑,也不會理會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說不定更絕的會傳出來我是走投無路,自甘墮落去做暗娼……畢竟我缺銀子是事實如果真是這樣,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就是活著,還不如死了才好。”
周沫兒聽得一股寒氣直冒,人性之惡,居然能到這種地步。陳李氏的懷疑不是沒有依據的,如果真的嫌棄她擋了路,是絕對會要她的命的,她說的這些都有可能發生。律法只規定不能殺人,沒說不能自殺。
“其實這些都沒什麼,我失望的是京城果然是個大染缸,夫君這樣心性堅定的人居然都不能堅守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