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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玄機,因此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記住,千萬要離熊正遠一點,今後你不論去哪,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熊職傻怔了一下,撇嘴道:“有那麼嚴重?”
閔旬點頭道:“就這麼嚴重。”
熊職看著這個武藝高強的嚴肅鐵衛,第一次看到他一臉凝重的神色,心中也有了幾分懼意,點點頭勉強道:“好吧,我聽你的。”
閔旬又道:“今夜之事,公子不可再與旁人說起,以免惹禍上身。槐館你不能再去了,箇中緣由,屬下自有道理,待屬下查清此事,再稟報公子。”
熊職平日裡雖調皮搗蛋,無法無天,但畢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方才被熊正穿窗嚇了一跳,又經閔旬這一番嚴厲的警告,心中也忐忑了,應了一聲,垂頭走進屋裡睡覺去了。
第二日,東陽宮書聲朗朗。
閔旬立在窗外,看著正襟危坐的熊正。熊正一如既往地恭敬認真,臉色蒼白,身姿單薄,一襲洗的發灰的舊玄衣,顯得少年神情肅穆,端正恭謹。
申保看著席中諸子,目光在熊正身上停留著,臉上露出讚許之色。
閔旬想了想,轉身離去,走到東陽宮外,喚住熊職的貼身小宮人成丁道:“盯著公子,我去去便回,不得讓他到處亂跑。”
小宮人成丁眼巴巴地看著閔旬,咋著舌道:“小的怎麼管得住公子呢,你快去快回呀。”
閔旬看著小宮人不安的神情,微笑著拍拍成丁的腦袋,說道:“知道。”
槐館仍然像昨夜一般安靜。
日頭掠過樹梢,在地上撒下一片斑駁的陰影。樹枝輕輕晃盪著,昨夜如惡夢般的槐館沐浴在溫暖的日光中。
閔旬遠遠地打量著這處低矮簡陋的宮室。心中暗暗思忖著,公子正怎麼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又怎麼會和這樣一個怪人緊鄰。突然有些暗暗同情熊正的遭遇,貴為國子,卻比自己還要清貧。
見四下無人,輕輕地摸到了牆邊,聽得一個侍女歡快地說道:“夫人請看,這一次襄夫人又送來了這些虎紋羅綺單衣,剛好是公子的尺寸,夫人待公子真是好。”
一個女人柔柔的聲音說道:“平日裡還是讓正兒穿那些舊衣吧,莫要招搖。”
侍女嘆道:“夫人也太過於謹慎了,公子正是愛美的年紀,天天穿那些舊衣,別人還以為大王苛待了公子。”
女人依然溫柔地說道:“我和正兒本身就是罪臣之身,要時刻謹記在心才好,莫要以為大王和夫人不說,便失了分寸。謹言慎行才是第一啊。”
侍女聲音低了下去,“婢子失言,請夫人恕罪。”
女人輕輕一笑:“我哪裡會怪你,知道你全心地為正兒好。……你且將那一件曾青色的六彩文繡錦袍拿去洗洗吧,待有大日子的時候,便給正兒穿上。”
侍女歡快地答應了一聲。
閔旬聽了一會,心中暗想,原來倒也不是襄夫人苛待熊正母子。暗暗敬佩熊正的母親,一個弱女寄人籬下卻不貪慕富貴,能有此識,真是不易。
時辰不早,足尖輕輕地搭在土壁上,縱身一越,直接翻到了莫敖院中。
尋找昨夜的位置,順著紗窗上的孔洞望去,昏暗的屋裡,怪人臥在榻上,分不清是醒是睡。
閔旬敲了敲門,怪人啞著嗓子說道:“何人?”
閔旬道:“小人奉夫人之命,前來為貴人更換水甕。”
莫敖有氣無力地說道:“且進來吧。”
閔旬走了進來,屋子裡撲面而來的一股濁氣,十分難聞。
莫敖踞坐於榻上,問道:“夫人為何要給我換水甕?”
閔旬道:“夫人說,貴人這裡的用具都舊了,要換換新的才好。”
邊說邊自懷中摸出一個帶蓋子的銅壺。這是他臨走前順手在東陽宮拿的,邊說邊將銅壺放在案几上,又將瓦甕拿起,對莫敖說道:“小的告退。”
莫敖嗯了一聲,又啞著嗓子說道:“我聽著你聲音不熟,是新來的?”
閔旬鎮靜地說道:“小人入宮沒多久。”
莫敖招招手,對閔旬說道:“你過來,讓我看看。”
閔旬將瓦甕又放在案几上,走上前來。莫敖伸出枯瘦的柴手,搭在閔旬的臂上,突然用力捏了捏。閔旬吃痛,臂上一緊,又瞬間放鬆了下來。
莫敖驚異地問道:“你會功夫,你到底是何人?”
閔旬壓低了聲音道:“貴人莫怕,小的不是壞人,貴人記得,以後千萬莫要再喝隔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