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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不能用了。”丁佑瑜沉聲道。
“啊?要丟掉嗎?”真被她猜中了?
“那倒不至於,可以低價賣給別的布商,他們可以拿去做衣裳,咱們絕不能做。”丁佑瑜神情嚴肅,心中篤定。
看來這定不是一回兩回了,“爹爹,經常有染壞的布嗎?”問完,四喜自己都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十分幼稚,怎會沒有殘次品?染壞定是常事。
“以往常常染錯,染壞,後來咱們多派了些人手,人人分工不同,這樣的現象自然就少了。只是以往染錯或是染壞,之前便能查出,像今日這般竟然到了倉庫裡,還是少有的事。”丁佑瑜滿臉疑惑,有些不解。
回頭衝著梅雲廉一笑:“若不是梅先生眼尖瞧了出來,流出去製成了衣裳,再被那些貴太太們察覺,那定要影響了咱們丁府的聲譽。”
哦,四喜大致聽明白了,原來丁府的染布坊,也是像流水線作業一樣,每個地兒都有各自的分工和把關。若是有瑕疵不能流出的,定是應該在進倉庫之前,就被挑出,區分開來。
不過瞧著這批布料,不仔細看真的很難區分開來,衝著梅雲廉笑嘻嘻的打趣道:“梅先生果然厲害,今日你可是做了旁人該做的活,你可要找東家要打賞呀!”這區分佈料的事,可是進倉庫前把關的夥計乾的活,梅雲廉在倉庫只需負責點貨,出貨便可。可不是做了前面那個夥計該做的活。
梅雲廉訕訕的笑道:“喜小姐說笑了,這也是我分內的工作。”
咦?謙虛了!四喜發現梅雲廉自打成親後,與往常大不同了。不那般自大了,人也是越來越精神了。
“四喜說的沒錯,梅先生確實該受賞。你是二太太的弟弟,本不該讓你做此活,只是眼下還沒更合適你的地兒,你且在這待著,我保證,一有合適的位置我定讓你前去。”丁佑瑜覺得這個梅雲廉似乎還不錯,至少工作極認真負責。
丁佑瑜一向對於不是自個提拔的人,持觀望態度,若是值得一用,或是真是來做活的,便會打消對其的戒備。梅雲廉也是如此,雖說早就知曉他是二太太的弟弟,但還是讓丁佑瑜起了戒備之心。
不過,眼下瞧梅雲廉確實只是來做事的,而且看四喜對其也是極恭敬,丁佑瑜對梅雲廉頓時生出一絲好感來。
畢竟梅雲廉是進士出身,還飽讀詩書,這樣有才華的人,若是能為自己所用,那定是件極好的事。
“多謝二少爺。”梅雲廉恭謹行禮謝道。
眼下他只想賺錢養家,別的已經不再計較了。
“眼下天快黑了,咱們一塊回府吧。”丁佑瑜瞧了瞧外面的天道。
若是他一人,他今日極有可能又不回府了。四喜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姐,若是老往外跑,還到天黑才回府,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旁人定會閒言碎語,說四喜行為不檢點。
四喜與梅雲廉道別後,跟著爹爹坐上馬車回了丁府。
見丁佑瑜與四喜一同回府,包氏滿臉狐疑,不知這父女又去了何地,為何丁佑瑜會帶上四喜,而不是帶琪姐兒或是柔姐兒?
琪姐兒見爹爹與四喜笑語晏晏的一同回府,心裡極不是滋味,噘著嘴道:“爹爹可有些時候不如此和我說話了。”這些日子,爹爹見著他,每回都是吹鬍子瞪眼的,回回都要訓斥她。
“往日裡,二少爺還未曾認下四喜時,是極少斥責琪小姐和柔小姐的,每回有什麼都是想著你們。眼下可不同了,二少爺眼裡只有四喜,不管何時,首先想到的都是四喜,二少爺定是忘了,何人是他的嫡女,何人是庶女了!”夏梅在一旁附和,似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哼!”琪姐兒顯然被夏梅的話激怒,扔掉了手裡的絲帕,“可不是,爹爹往日裡多疼我和柔姐兒,如今……”說著,有些傷感了起來,樣子瞧上去,顯得委屈極了,像個沒人疼的孩子。
“琪小姐放心,這樣惡毒霸佔別人爹爹的人,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夏梅瞠目,安慰琪姐兒道。
琪姐兒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定是不會放過四喜的。”
“四喜,你可曾跟爹爹說了?”見四喜和爹爹一同回府,柔姐兒以為四喜是去跟爹爹說讓她們出府一事,一臉的期待,忙問道。
四喜卻是隻字未提,有些愧疚,“抱歉,柔姐兒,我今日找爹爹是說別的事,忘了說咱們的事了。”
柔姐兒忽忽不樂,臉上的期待神情,驟然變成了失望。
“你看,我已經將爹爹帶回來了,既然爹爹已經回府,一會咱們一同去找爹爹說可好?”四喜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