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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且不說那兩千畝地的免稅額度,只說族裡從此有了靠山,在這懷安縣一畝三分地,今後都不敢有人再欺凌甄家村的人。
甄博文中進士的訊息傳到甄家後,甄家的人是又高興,又糾結。
他們都在暗自擔心,要是大哥回來,看到阿孃馬上就要嫁人了,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可是他們又管不了,先不說他們長期處於原主甄慕氏淫~威之下,早已習慣了聽從甄慕氏的命令和臉色行事,現在阿孃嫁的是縣令啊,那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這事情他們管不了,也不敢管,只能等大哥回來,看大哥怎麼說了。
這次跟甄博文一起回來的,還有在京城一同考試的幾個淮州舉子。
這次科舉考試,總共錄取四百多名,各直省都是有名額限制的,比如南直六十個,北直四十五個,廣西、雲貴十五個,其它各基本都是三十個到四十五個之間不等,甄博文他們所在的蘇省就有四十五個,而過去一同考試的舉子就更多了,他們有些在會試出來後,自己沒中,就提前返鄉了,有些學子有就讀國子監名額的,就直接留在京城,等待下一科,還有些覺得自己下一科也沒有把握的,秉著交好這一期已經考中進士的人心理,留下,同他們一起返鄉。
所以這一次返鄉的人數比來的時候要多一些,人多,返鄉過程相對也安全一些。
他們淮州佔了三個,其中兩個進士,一個同進士。
進入蘇省境內,有些離得近的,或是不在同一方向的,途中有很多人已經離開,還剩下四五十人。
淮州並不是蘇省最遠的州府,這四五十人中,有一半還處於離淮州更遠的州府。
席鑲本也要留在國子監讀書的,但自去年回原籍參加發解試至今,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席瑞安,這次便和甄博文一起回到淮州。
同行的舉子中,早已聽說過岑相大名,況且岑相本就是他們這些寒門弟子的楷模,一方面確實是仰慕岑相,一方面卻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有甄博文那樣的好運氣,被岑相收為弟子,哪怕不能收為弟子,帶在身邊教導一二,也能受用無窮。
是以到了淮州,同行的舉子們全都下船了,要去拜訪岑相。
誰知岑相居然不在淮州,他去哪兒了?聽州府府衙的衙役們說,知州去了懷安縣,參加懷安縣縣令的婚禮去了。
席鑲一聽就呆了。
臥槽,懷安縣縣令不是他爹嗎?他爹要給他續娶後孃了?
雖然他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吧,但這都十多年了,都沒續娶,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要續娶了?
席鑲恍恍惚惚,問衙役,知不知道懷安縣縣令是和哪家結親。
哪知道衙役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來,只知道是懷安縣本土的一個寡婦。
寡婦?他爹居然要娶一個寡婦?
他爹一定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勾引了啊!
席鑲整個人都不好了。
甄博文也十分同情他,兒子都到了娶親的年齡了,老子又要續娶,續娶的還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寡婦?
在他們這些本土少年的想法裡,堂堂縣尊,想要結親,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堂正正續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千金,誰敢給他續娶一個寡婦?必然是他自己看中的啊?
可他一個新婦去世後單身了十幾年的鰥夫,好好的怎麼會看中一個寡婦?他哪裡有機會去接觸什麼寡婦?
席鑲和甄博文都不由陰謀論了。
他和席鑲,一個是席瑞安的親兒子,一個是席瑞安的入室弟子,都是極為親密的關係,對於席鑲的心情,他極能理解,還不好說什麼,只好拍拍他的肩:“先回懷安縣,把情況瞭解清楚。”
席鑲看了甄博文一眼,默默點頭。
因為這件共同的秘密,也因為甄博文無聲的安慰,席鑲和甄博文關係越加親密,和親兄弟都沒差了,堪稱知己。
懷安縣縣令要娶親,這些路過的舉子們就更不願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算不能被岑相收為入室弟子,假如被席縣令看中呢?
甄博文不就是因為被席縣令看中,收了做入室弟子,才有機會被岑相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的嗎?
就算不能收為弟子,能夠喝杯喜酒,混個面熟,今後有什麼問題前來請教,也有了名頭,況且這船本就是席家的,到懷安縣就到頭了,後面這些舉子們想要再走,要麼自己坐船,要麼重新租車,是以這些舉子們全都下了船。
等到了懷安縣淮河碼頭,這些早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