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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抹面脂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這一覺甄博文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在洗過臉後,甄大郎動作極為迅速的開啟面脂,給甄博文遞了過來,眼睛發亮的看著甄博文手指在小陶罐中剜了些面脂出來,先是在臉上搽了搽,剩下的抹在了手背上。
甄大郎眼睛都睜大了,連手背都搽啊,不愧是讀書人的手啊,難怪那樣白嫩,好看的跟個姑娘手似的。
甄博文要是聽到他內心的話,估計要鬱悶死了,他會搽手背,是為了防止冬天手再生凍瘡。
糙漢甄大郎看著好奇地問:“博文,這面脂我能試一下嗎?”
甄博文眸光含笑的將面脂遞給他,他伸出他那長期和磚頭泥漿打交道的又黑又粗又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在面脂罐裡摳出一小點,先是放在鼻尖聞了聞,露出一絲傻傻的笑容,然後往臉上抹了抹,感覺臉上一笑就乾的滿是褶子的眼角,現在笑起來都不覺得皴了。
原來抹面脂就是這種感覺啊,他覺得回頭回去的時候,看面脂貴不貴,要是價格不太高,他也給他婆娘買一罐。
幾天之後,院試的成績出來,甄博文高中榜首。
第89章
訊息傳到懷安縣,甄家人自是喜不自勝,卻也沒有太過張揚。
慕清自甄博文離開懷安縣去州府參加府試時,就和席瑞安商量好,要是甄博文秋闈過了,他們就等來年春闈之後再成親,以免影響到甄博文考試,如果秋闈沒中,年底就成親。
之後又緊趕慢趕的回到鄉下。
出了上次小賊的事,慕清就意識到,像她們這樣的農家,甄香君、甄香草姐妹相貌又如此出色,若沒有好一點的背景,真難以護住這對姐妹,尤其是甄香君,是個被和離在家的人,人人都能說兩句閒話,尤其是知道她以後都不能生了,更是有閒漢是不是來撩撥調戲,哪怕甄香君已經儘量在家少出門,可她這樣的農家女子,菜園子總要去的。
甄香君得知甄博文院試頭名的訊息,望著妹妹,眼淚都落了下來。
基本上院試頭名,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是鐵打的舉人。
說到底,像她這樣和離回家的女子,除了阿孃不計較,孃家兄弟不在意外,要承受很大的非議,她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孃家兄弟。
孃家兄弟越多,越厲害,社會地位越高,她們這些依附於孃家兄弟的女子日子才越好過,不然即使你再能幹,光是不停騷擾的閒漢和積毀銷骨的流言也能夠逼死你。
現在她兄弟尚未娶妻,家中還是阿孃當家,她和女兒在孃家且還能住得,等兄弟都成親,阿孃也老了,這個家裡怕是也沒有她們母女立足之地,是以阿孃讓她在家種菜,她比誰都積極,因為這些都是她日後安身立命的手段。
自和離之後,在孃家養得好,她又一日比一日生的好看,引起不少閒漢駐足觀看,還有言語調戲的,要不是阿孃兇猛,護得她們姐妹,以她們姐妹二人的容貌,在鄉下還不定能護得住自己。
這也是慕清打算儘快和席瑞安成親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只是附帶的,主要還是他們自己分離了這麼久,想在一起。
院試的成績出來後,自是幾家歡喜幾家憂,透過的人要提前趕往省城參加八月份的省試,沒透過的人就回老家,再等三年。
甄博文性格比較圓滑玲瓏,在縣學裡頗有幾個好友,其中關係最好的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室友,名為趙鈺。
趙鈺出身商戶,家境頗為殷實,到了他這一代,趙家已經不光是追求經濟上的利益,而是希望家裡還能出個有功名的人,最好是能夠當官,改換門庭。
趙鈺二十三歲,在家中行五,早已成婚,已有兩子,性格比較跳脫,善交際,和誰都能談到一起,在縣學人緣比甄博文還要好。
他已經經過數次考試,這次院試也險而又險的過了,激動的臉通紅,滿是得意。
在他的組織聯合下,縣學裡一同透過院試的學子們又一起前往省城,參加省事。
省事因為是在秋天開始,也稱秋闈。
古代日曆都按農曆來算,農曆八月,相當於現代的九月份,已經是中秋了,天氣已經轉涼,甄博文已經換上了長袖長衫,為防止夜裡寒涼,他還特意穿了兩件衣裳,裡面一件苧麻布的秋衣秋褲,外面是沒什麼保暖效果的麻衣麻褲,雖衣著簡陋,但他實在生的俊美,站在人群之中像是散發著溫潤不灼熱的光芒一般,讓人難以忽視。
考場附近的客棧此時都十分昂貴,他和縣學裡幾個關係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