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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現在聽孫二英這麼說,他連忙道:“二姨,你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姨媽就是半個媽,我爸走的早,當年如果不是你和我二姨夫接濟我們家,哪有我們哥幾個的今天?”
“我們兄弟幾個沒什麼本事,就是一膀子種地的力氣,只要我們有口糧吃,肯定不會讓你和我二姨夫餓著!若是糧食少,那大家都勒緊褲腰帶,撐也得撐過這個坎兒,葉子同我們哥幾個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勝過親兄弟,他在林場上工,沒時間侍弄地裡頭的東西,那就由我們哥幾個幫他侍弄。二姨,你放心吧,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衛二柱說的這些話,衛老太都同孫二英說過,雖然孫二英知道衛老太在家裡的話語權特別高,幾乎就是一手遮天,但她不想讓衛老太因為幫她就同家裡的兒子和兒媳婦鬧僵關係,故而心一直都懸著,如今聽衛二柱說了這些話,孫二英才徹底放下心來,捧著那一把麥子哭得不能自已。
衛二柱兄弟幾個被孫二英哭得眼眶發紅,手足無措,只能求助地看向的葉老頭,“二姨夫,你勸勸我二姨,我們給送糧食來,怎麼我二姨還哭上了?如果讓我媽知道我二姨被我們給弄哭了,回去指不定怎麼削我們哥幾個呢!”
葉老頭頭上包著一塊白色的毛巾,嘴裡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一雙渾濁的眼珠子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聽到衛二柱的話之後,葉老頭將手中的煙鍋子在地上磕了磕,吐出一口煙來,同孫二英說,“老婆子,你哭啥?二柱他們都是好孩子,他們想要孝敬你,往後可有你享福的日子嘞!別哭了,孩子們都好,咱也不能讓孩子們寒了心,等葉子從林場裡拿下一些稀奇的吃食來之後,多給你大姐家送一些。往後咱就不要分你家我家了,兩家人勝似一家親,甭管誰家日子難過,都經歷去幫,成不?”
孫二英抹了眼淚,“成!二柱、三柱、四柱,二姨謝謝你們了。”
一直都悶聲不吭的衛四柱眉頭上突然擰著一個疙瘩說,“二姨,你甭擔心,家裡還有糧種沒?接下來還能種一茬糧食一茬白菜呢,等生產隊把公糧分下來之後,我們哥幾個準備再去開點荒,到時候幫你們一塊兒種了,收的時候也幫你們一塊兒收回來,也就是多忙活兩天的事兒。葉子不在,我們就是半個兒。”
孫二英連連點頭,“有,家裡一直都存著糧種呢!你們等一下二姨,二姨給你們去拿。開荒太費力氣了,二姨和你二姨夫年紀大了,幹不動,得麻煩你們哥幾個幫幫忙,但點糧種的事兒,二姨和你二姨夫都能做得動,除草與收割也能做得動,只是從山下挑水和把糧食背下山的事兒,二姨和你二姨夫真的幹不動了,得麻煩你們哥幾個。”
衛四柱豪氣萬千地拍著胸脯說,“二姨你放心,澆水的活兒都包在我身上,到時候咱們兩家的地都挨一塊兒種,我家挑水澆地的時候,我順帶著給你們家就挑上了。”
……
答應的時候是一句話的事情,可真到了澆地的時候,衛四柱就犯了愁,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一桶水一桶水從山下往山上挑,這可不是什麼輕省活兒,把糧種種下去之後,他連著挑了三天的水,才把田地澆了個七分溼,晚上回到家睡覺的時候,肩膀上通紅一片,有好幾處地方都磨破了皮,看的姚翠芬直掉淚,“四柱,要不我去同咱們說說,讓二哥三哥替你兩天?這肩膀上都磨破皮了,歇上幾天吧!”
衛四柱搖頭,“是我答應二姨的,還能說話不算話了?翠芬,你去給我縫個棉花墊子,明天我去挑水的時候,把棉花墊子墊在肩膀上,應該就沒這麼痛了。”
姚翠芬含淚去找衛老太討了棉花,順帶著同衛老太說了衛四柱肩膀上的傷的事兒。
衛老太怎會不知道姚翠芬是什麼意思?她當初就是氣衛四柱沒有一點兒當人爸的擔當,這才給衛四柱一點教訓,如今聽說衛四柱挑水挑的肩膀都磨破皮了,衛老太哪裡還捨得繼續用衛四柱?
“翠芬,你同四柱說一聲,挑水的事情先緩緩,讓你二哥和三哥去挑吧,四柱這兩天在家裡歇一歇,天兒正熱著呢,捂個棉花墊子怕是會把傷口給捂壞了,萬一生了膿更難受,就讓他在家裡休息光膀子兩天吧,若是閒不住的話,就把後院裡的豆苗兒和豆角、黃瓜那些都侍弄侍弄,媽尋思著趕明兒去隔壁村養雞的那家花錢買幾個雞仔回來養,讓四柱在家用竹皮編幾個雞籠子吧!”
姚翠芬含淚應下,雖然沒有討到棉花,但她心裡卻一點都不怨,她也知道衛老太說的話都在理,大熱天的傷口確實不能捂著,發炎化膿之後可是要命的。
等姚翠芬回到屋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