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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材料學研究的專家學者發了,請求那些專家學者配合完成論文的稽核工作,還給搞純粹理論數學研究與材料物理、材料化學研究的專家學者也全都發了。
尼森這本論文絕對是水木大學校史上外審最嚴格的論文。
衛添喜原本以為一週時間就能出結果,怎知研究生院足足拖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論文答辯安排下來。
研究生院要求尼森在水木大學的禮堂進行畢業答辯,順帶著還給了衛添喜一個屆時會參加論文答辯的專家學者名單。
看著那長長一串名字以及名字後面的高校命,衛添喜有些傻眼,她問系主任,“至於這樣麼?尼森的論文是我親自稽核過的,我看了三遍,沒有找到問題,這才簽了字。咱突然搞一個這麼大的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咱為難外國友人呢!”
數學系的系主任心裡也苦,“你當這些人是咱邀請過來的?咱只是把論文送出去讓他們幫忙稽核一下,結果他們就自發地跑過來了。依我看,這些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疑惑,等尼森給解決的。至於尼森的論文,你覺得他們能看懂麼?”
衛添喜想想,系主任說的有道理,便去通知尼森這個‘好訊息’了。
尼森聽了之後倒是不覺得有多麼難,他只有一點顧慮,“衛教授,您到時候 會不會也去參加我的答辯?如果您也去參加的話,還請您手下留情……”
在尼森看來,只要衛添喜不問,他就絕對可以carry全場!
如果衛添喜去了,問他一些古怪刁鑽有深度的問題,恐怕他真的會畢不了業。
衛添喜一眼看出了尼森的顧慮,笑著說,“你放心吧,既然你的這篇論文已經在我手中拿到了優秀,那我便不會再去挑你的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華國的一句老話,江湖散場之後,再見便是仇人。你回到瑞典隆德大學之後,我們雖然還算朋友,但學術上很多事情就不能再交流了。”
“你已經很瞭解計算材料學這個學科了,往後該怎麼發展,該朝著哪個領域深耕,這需要你自己來定奪,我不會再幫你。包括你的畢業答辯,別的教授或許會針對你論文中展示出來的研究工作提一些意見和建議,但我不會。”
“原因有二,其一是我不想再用我自己的思維束縛你的思維,你接下來該如何發展,朝著哪個方向發展,這些問題都是需要你自己考慮的。從你剛才的話中,我能夠聽出,別人對你的評價與質疑都不會干擾到你的決定,但我如果對你提出了質疑,一定會干擾到你的。”
“其二,計算材料學是我眼中的寶藏學科,你畢業之後,肯定會有別的博士過來繼續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工作,而我的靈感與思路只有那麼多,不能全部都給你,不為將來的學生留點兒。尼森,我話裡的意思你應該能懂,就如同當初我在隆德大學的時候,所有涉及到技術層面的科研工作,我永遠沒有觸碰的資格……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有。”
“不管怎樣,恭喜你,順利出師畢業!希望你能在隆德大學有一個更好的發展!也希望你能將計算材料學的火種播撒出去,能讓我在更多的期刊上看見你的文章,看見計算材料學的影子。”
尼森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有些煩躁。
雖說讀博期間的所有研究都是他自己從事的,但衛添喜在他那些研究專案的選題過程中發揮的作用同樣是不可忽視的,甚至於說,如果沒有衛添喜幫他調整研究方向,讀博期間他至少會走十條彎路,而這些彎路對於科研人員來說,是致命的。
尼森突然有些自我懷疑,他帶著從華國學到的本事回到瑞典隆德大學之後,真的能夠將科研進行下去嗎?
計算材料學有兩大支柱,一是支撐‘計算’的理論數學,二是支撐‘材料’的材料科學,理論數學是他的弱點,如果沒有衛添喜的答疑解惑,他很難走到現在,材料科學是華國的強處,縱然隆德大學也有材料科學,但隆德大學的實驗儀器裝置能完成他設計的那些實驗嗎?
答案是未必。
中山大學計算材料研究所是中山大學與水木大學聯手斥重金打造的,華國科工院更是承擔了不少裝置的研發任務,而那些裝置都是對外保密不出口的。
中山大學計算材料研究所的那些裝置,整個華國也只有獨一份,連水木大學偶讀沒有,隆德大學會有嗎?
尼森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
這份掙扎一直持續到論文答辯結束,來自各個高校與研究機構的專家學者問了將近兩百個問題,足足將原定為一小時的答辯時間延長成為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