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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全家吃完早飯; 洗完碗,將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後; 她挎著買菜用的竹筐,為了儘可能地節省開支; 乘著公交車去外環的大菜場; 因為那裡蔬菜比家附近的菜場更便宜。
通常這樣一來一回花費在路上的時間就能有三四個小時; 但因為家裡人通常情況下都不會回家吃午飯,加上老年卡減免公交費的措施,符帶娣對於這樣耗時費力的事,一直樂此不疲。
和往常一樣,符帶娣要去離家幾百米外的公交車站,等著公交車的到來。
往日喧鬧的城中村格外的寂靜,擁擠的小巷中,來來往往也就三四個人的身影。
符帶娣覺得古怪,還在心裡琢磨,這一片的人都去哪兒了,怎麼包括那個和她交好,時常和她一塊去搶商場清倉尾貨或者是超市促銷大甩賣的商品的徐老太今天也沒在家。
符帶娣衝她家樓下喊了好幾聲,沒聽見樓上有什麼響動。
要知道城中村這一片多數都是老危房了,隔音效果極其差,夫妻倆做那檔子事都不敢扯著嗓子喊,不然等第二天早上恐怕你家上下左右的鄰居都知道你們昨晚上你們夫妻倆在床上講了什麼悄悄話。
符帶娣在樓下吼了好幾聲,按理這個音量,樓上要是有人,不可能聽不見。
她也沒想過上去敲門,只當徐老太今天不在家,疑惑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嘀咕了幾句,走向了汽車站。
城中村就在市中心,符帶娣處理完家裡的所有家務出來時已經將近九點了,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這個點去外城的菜場雖然很難買到最新鮮的蔬菜,但是同樣的,準備收攤的菜農會把蔬菜的定價減低不少。
往日汽車站等車的人都能排期長龍,街道上,也是車來車往,好不熱鬧。
可是如同符帶娣在城中村看到的景象一樣,今天的街道,同樣冷清的有些可怕,她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事是自己忽視了,沒有注意到的。
但是等走到汽車站的時候,看到近處的畫面,她頓時就停止了一切的胡思亂想。
徐老太不知道為什麼,就倒在離她幾米遠的馬路上,抱著雙腿不住的誒呦誒呦直叫喚。
“這是怎麼了?”
看著老姐妹摔倒在地上,符帶娣思考了十幾秒的時間,有些猶猶豫豫地走過去,站在她邊上緊張地問道。
“誒啊,年紀大了不頂事,剛剛就是想去馬路對面等車的,結果不小心腳底打滑,直接摔地上了,誒呦呦,估計是摔倒骨頭了,可疼死我了。”
徐老太額頭冒著虛汗,對著符帶娣哀嚎:“帶娣啊,你趕緊送我去醫院,再疼下去我可不行了。”
按理都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姐妹,扶一下徐老太也沒什麼,可是符帶娣沒理由的就是一陣心慌,她想要後退幾步,以通知徐老太的兒子為藉口,將送她去醫院的事暫時放放。
但是符帶娣心裡這麼想,身體卻一點都不聽使喚,眼睜睜看著自己上前幾步,扶起倒在地上的徐老太,然後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等掛完號,拍完片,符帶娣才漸漸收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而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就和鬼上身了一樣,符帶娣自己都沒法解釋她那麼做的原因。
不過人救都救了,再懊惱也無濟於事,她將手裡的那些繳費單子妥善保管,打算等徐老太的兒子出現後再找她報銷。
“左腿粉碎性骨折,老人的骨頭本來就脆弱,現在這情況,恐怕連手術都沒法做,估計要留下殘疾了。”
這是醫生的原話,符帶娣聽醫生講徐老太的傷勢,那種無來由的熟悉感更深了,但就是說不上來,她在什麼時候聽到過類似的話。
“小康小李,你們來啦。”
等到了晚上,徐老太的兒子兒媳才從工地回來,符帶娣去水房打水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夫妻倆坐在徐老太的床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徐老太的兒子是一個小包工頭,生活條件算是他們那一片裡比較好的,早早自己賺錢買了新房,從城中村搬了出去,不過徐老太因為和兒媳婦不合的緣故,依舊住在老房子裡,她對外宣稱是因為自己捨不得老房子的這些友鄰,符帶娣心知肚明之餘,也不戳破她的謊言。
徐老太的兒媳婦是個厲害的女人,把持著家裡的經濟大權,徐老太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卻也因此不敢和她大小聲。
這不,徐老太的兒子和媳婦過來,在知道她可能會落得殘疾後,第一反應不是緊張,而是皺著眉頭,直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