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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孃,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堂哥來我家借車,你也是知情的,這個意外誰都不想看到,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些,別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
晏褚皺著眉,拽開徐淑芬想要往自己臉上抓的手,同樣的也將那些張牙舞爪朝他衝過來的那些人用巧妙的力道推開。
“怎麼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借了車,他們就不回去旅遊,也不會發生這一起車禍。”
說話的是差點成為徐淑芬親家的女人,她的女兒馬上就要結婚了,雖然這個女兒往日裡盡惹他們生氣,自己找的丈夫也不合夫妻倆的心意,但是女兒死了,他們能回想起來的只有她兒時的可愛,和她身上所有的閃光點。
似乎是被徐淑芬洗腦了,原本矛頭對準晏天那個已經死去的準女婿的女人恨上了晏褚,赤紅著眼,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大伯,你也認為這是我們家的錯,我們不該借這輛車?”
晏褚沒有理會那個女人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一直蹲在角落裡,雙手抱頭,對著這一出鬧劇默不做聲,痛苦狼狽的大伯父晏金生。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侄子那雙眼睛,晏金生隱隱有些心虛。
他心裡清楚,這件事他們家根本就不在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媳婦說動所有人來弟弟家鬧的時候,晏金生詭異的沒有開口制止。
晏天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啊,他那麼疼他,不然也不會在對方三十出頭的年紀,依舊縱容著對方啃老。
徐淑芬那些荒唐的指控,晏金生並未放在心上,但是聽多了,心裡隱秘地對弟弟一家產生了不喜和厭惡,與此同時,他又知道這樣的情緒是不對的。
兩邊焦灼,也就有了他默不作聲,兩不相幫的態度。
“阿褚,你大哥死了。”
沉默了良久,晏金生只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晏天已經死了,不管這件事孰是孰非,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代價。
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是晏銀生和妻子都聽出了晏金生的怨懟,因為晏天的死亡,這個往日裡厚道老實的大哥終究還是怪上了他們。
而晏褚並不這麼想,他看了眼那個抱著頭蜷縮成一團的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在原身的記憶裡,徐淑芬為了維護自家的利益,總是火急火燎的衝在最前頭,而這個永遠都不爭不搶,友愛兄弟的男人,卻從來不會在徐淑芬做的過分的時候上前阻止,頂多就是不痛不癢地說徐淑芬幾句,在他偃旗息鼓之後,他們只會迎來徐淑芬更猛烈的攻擊。
且不論是不是因為晏銀生和杜鵑的良善助長了徐淑芬的囂張氣焰,在往日的相處裡,徐淑芬佔盡了便宜,可老實人晏金生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老實。
“《侵權責任法》第四十九條因租賃、借用等情形機動車所有人與使用人不是同一人時,發生交通事故後屬於該機動車一方責任的,由保險公司在機動車強制保險責任限額範圍內予以賠償。不足部分,由機動車使用人承擔賠償責任;機動車所有人對損害的發生有過錯的,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
晏褚冷淡地開口,對著不親自來,在他家吵鬧打砸的一群人訴說著法律條例。
現如今,因為一些不良媒體為了吸引點選和閱讀量,時常編撰,或者誇大一些案件的處理,就好比現在晏褚遇到的這個問題。
你將自己的車子借或者租給了旁人,一旦發生意外,事故的責任人到底是車子真正的主人,還是當時駕駛汽車的人,在新聞報道中,時常可以看到車主將車子借給朋友,結果發生重大車禍,朋友無力償還,車主揹負鉅額債務這樣的新聞。
同類的事件頻頻出現,但現實是否是這樣的呢?並不是。
車主共同承擔責任,必須是在車主同樣對這個事故的發生具有過錯,比如在知道借車人酒駕、吸毒、無證駕駛等情況下依舊將車輛借給借車人,或者是在明知道車輛存在安全隱患多情況下,卻將車輛出借,以上這些情況的任何一種發生,車主才需要承擔連帶責任。
顯然這上面的哪一條,在晏褚身上都不成立。
因此徐淑娟想要將這件事的禍源推到他身上,在法律層面上,是站不住腳的。
更別提現在車禍的原因還在調查中,徐淑娟就這樣帶著人來晏家鬧,有些臭不要臉了。
可徐淑娟要是能講得通道理,她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別和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兒子開了那麼多年的車,從來就沒有出過車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