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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倆人東奔西走的,在每個地方都呆不了太長時間,也沒人管這個女兒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了,可聞音聞音的也叫慣了,就沒人想著把這個女兒的姓氏給換回來了。
“你說什麼,我都不清楚。”
林春菊裝傻充愣,反正就是咬緊了牙關不肯承認。
“證據確鑿的事,你早點坦白從寬,對你來說也有好處。”警察敲了敲桌子,對著林春菊嚴肅地說道。
實際上在林春菊和張天狗的關係證實後,她的罪名就已經很清楚了。
為什麼她會在晏褚被綁架前忽然出現在那個隱蔽的小山村,想來這也是綁架的其中一環,因為當初關著晏褚的那個山間木屋十分隱蔽,只有在那個地方巡查過的人,才知道有這麼一間屋子的存在,想來林春菊之所以出現在那裡,就是為了給她丈夫尋找安全的藏匿地點,而她躲在親戚家,同時也是在充當內應,只要山腳下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給山上的人傳信。
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晏褚會被她閨女給放跑了,同時摔落山腳,被原本打算上山採藥的老農救了,沒回村,直接送去了縣城醫院,導致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鎖了整片山林,導致她即便給丈夫傳了信,那些人也逃不出來了。
倒是她自己,和做錯了事不敢聲張,慌張跑下山的女兒逃過了一難。
直到現在,林春菊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裡面扮演的角色,她只當晏褚喜歡上自己的女兒是一段孽緣,是老天爺給了她復仇的機會。
“你們就算找到了證據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們,我不笨的,我丈夫是主犯當初被判了十年,我這個從犯再怎麼樣,也不會比他的刑期還長,距離當初綁架案過去多久了,早就過了刑法追訴期限了吧。”
見到警察時,林春菊難免慌了些,可是等她漸漸冷靜下來,就意識到,自己其實壓根就不需要怕這些警察。
早些年,她一直都擔驚受怕的,就怕監獄裡的丈夫供出了自己,在得到對方死在監獄裡的訊息時,她十分痛苦,可是隱隱又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不過她依舊沒有放心,明明還是一個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女人,卻硬是硬著頭皮靠新華字典翻看了一些刑法書籍,以及一些法律相關的電視劇,也是在這些書籍和電視劇裡,她知道了刑法追訴時效這個詞。
如果她的罪行需要判刑十年,她的刑法追訴時效,也就是十年。
現在距離那個案子都過去二十三年了,這些警察,根本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你們憑什麼抓我,就因為晏褚有錢,我告訴你們,慕容雲博還是我女婿呢,你們趕緊放了我,不然我讓你們通通失業,就你們那個蔣局,對我閨女還不是跟哈巴狗似得討好,要是讓他知道你們抓我來警局,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心裡有底了,林春菊反而囂張了起來,她的嗓門比警察更大,拍桌子的聲音,也比警察更響。
“我們找你過來,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下事情經過。”
警察看著林春菊呵呵笑了笑:“再者而言,你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案子過了法律追訴期就不需要坐牢了,法律要是真那麼寬容,感情那些罪犯只要躲上幾年,然後就能大搖大擺重新出來做人了?”
林春菊說的確實沒錯,但是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過了追訴期的案子仍然可以報案處理,公安機關可有權對該案件進行追查審問,還有檢察院,如果檢察院認為這個案子有必要追訴的,可以向最高檢申請,在核準後繼續追訴,這麼一來,案子也就不受追訴期的影響了。
林春菊真的不知道這一茬,她只相信,自己知道的,在警局裡大吵大鬧。
帶林春菊過來的這幾個警察接到命令,在聞音得到訊息,帶著律師匆忙趕來警局後,就將人給釋放了。
因為這一點,林春菊更加有恃無恐,認定了之前警察說的那些話,純粹就是威脅恐嚇,還叫囂著要告這些警察。
得知當年的事情敗露,聞音早就嚇得面無血色,腦仁一陣一陣的疼,她壓根就不敢想象,慕容家知道她的父母曾是綁架犯,他們綁的還是晏褚後的結局。
現在她只能寄希望於晏褚,畢竟當初的綁架案並沒有成功,她的父母不僅沒有勒索到錢財,相反她的父親還因此賠上了性命,再者,是她陰差陽錯救了晏褚,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聞音希望晏褚不要再追究這陳年往事。
但顯然一切沒有聞音自我安慰的那麼好,在他們剛出警局的那一刻,就被外面得到訊息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