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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能言,卻是能每日睜會兒眼睛,還能灌下點兒流食。
又幾日下來,她竟能被扶著靠在床背上小坐一會兒!神智也日漸恢復著。
這日,尉遲玄頭一次開了口:“大人葬在哪兒了……”
香兒她們這些日子一直在擔憂著該如何向她講述那場慘痛的悲劇,原本幾人已是商量好瞞著她直到身子恢復,承受力再強一些時。
可沒料到,她如今卻自己問了出來。看來這些日子裡她也只是在躲避著這個世間罷了,睜不開眼,張不了嘴,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如此也好……
“玄姐姐,上官大人葬在了城外的黃林山。”說著這些,香兒自己也免不得落下幾滴淚。
說起來這些,她只覺得自己又怎能脫得了責,便一抬身直接跪在了床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明知昭王心懷叵測,卻還是僥倖心理將那藥拿給了你們……”
“香兒!”尉遲玄身子尚虛,也拉不起她,只是跟著她一起哭著安慰道:“這怎麼怨得了你,你送去時就說了得它的源頭。若不是我執著於那些過往走不出來,也不至於害了大人!”
她不忍見尉遲玄扯著身子拼命拉她,便重新坐回床沿兒上,相互寬慰一番後,又聊起這一陣子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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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外的黃林山上,一座新墳孤零零的立在那兒。
遠處圍著一圈兒府衛,而墳跟前兒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慕容煙,一個是千代。
而那墓碑上刻的正是‘通洲晉陽縣令上官堯大人之靈’。
“我們早該來看看他了。”慕容煙的聲音低到幾不可聞。
千代嘆了一口氣,又看向慕容煙。見他眼中噙著些晶瑩,那是愧疚也是遺憾。
“公子,下毒的昭王,送毒的是蒙羲,轉交的是澹臺姑娘,而明知有詐還親自將藥塗上身的,是他們自己。”
“是以您也無需過多自責,我們……也不過是知而不言罷了。”
慕容煙苦笑一聲,執著手中的銀壺澆向碑前的黃土地,那澄澈的玉液瓊漿涓涓流入土裡,撞擊出點點黃泥。
“知而不言?可不就等同於見死不救……”
☆、小憐的誘惑
近幾日; 尉遲玄的身體恢復的極為不錯,甚至能出屋到院子裡走走了。
雖說在縣令府時也僅僅是個奴婢; 但來這太守府卻是連個奴婢身份也沒了,更覺得寄人籬下。可小憐卻不似她這般拘束。
“玄姐姐,咱們去那邊的池塘轉轉吧!聽說那邊還有從京康學來的木榭呢; 可都是貴族遊戲啊!”小憐邊說著就想拉著尉遲玄往那兒去。
“小憐!”尉遲玄卻拼命扯著身子不肯跟去,說道:“你搞清咱們的身份!咱們眼下可是逃難而來的,是被太守府好心收留的!”
小憐卻不以為是道:“玄姐姐,你這麼說就見外了!”
“以前香兒剛去縣令府投靠你時; 你也只是個婢女; 面兒都沒見過不還是把她照料下來了?”
“如今她成了慕容煙的侍婢,我們是她姐妹過來投靠有何不妥?說起來這該是她知恩圖報的時候!”
尉遲玄知道小憐本就心思重; 只是以前在縣令府礙著她與上官大人的關係,拿她當半個主子敬著。
如今縣令府倒了,來了這太守府; 小憐也只是仍尊稱一句姐姐而已; 心裡哪還有半點兒敬重。
想到這兒; 不免寒心,便說道:“小憐,你想去哪兒便自己去逛罷了; 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床上躺著去了。”
說完便自己回了房。
小憐看著她蹣跚著步子,像個廢人似的,心下只道:還以為是晉陽縣令府吶?勾搭了半天好容易到嘴邊兒的上官堯都沒了,以後看你拿什麼傲慢!
想著這些; 她心裡不免竊笑,看了看遠處往來的下人……這太守府可真是一個熱鬧的小世界!
小憐輕鬆一個人便更加方便了,直接一路逛到了太守府裡的一處園林。
這裡有山有水,有亭有榭的,可是各府各院兒的夫人公子們都會過來賞景的地兒!
她心裡是這樣盤算的:
尉遲玄勾搭了個上官堯,澹臺香勾搭了個慕容煙,雖說都是婢女出身終是上不得位,但起碼半個主子似的吃喝不愁!難道自己就要甘於一輩子當個下人?
不,那肯定不成!這於她而言是危機卻也是機遇,雖聽說慕容煙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