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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雀便對昭王回秉道:“殿下,賜印結束了。”
昭王倒並未著急離去,仍舊平靜的站在聖河邊,淡漠的盯著河水。“這世上又多了一朵永不凋謝的花兒。”
一陣寒風襲來,夾了幾滴雨露,上官雀見執完任務的侍衛都跟了過來,便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殿下,似是將雨。還請殿下早些回寢宮休息。”
昭王微微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確已是烏雲弊月。在轉身欲離去時,卻瞧見此時的蒙羲,正眉頭深鎖的望著遠處的河面道:“殿下,那是……”
昭王順著蒙羲的視線望過去,只見深沉的暮色下已顯不出聖河之水的清澈明亮,那已成為溶於夜色的一片漆黑。而就在這蜿蜒連綿的墨色之上,卻有盞璀璨的殷紅,幽幽而來。
那盞殷紅,忽明忽暗,在黑夜中若隱若現,煞是驚豔!
這一幕竟令昭王那寡情淡漠的臉上起了些豐富的表情:他眉頭深蹙,目光如炬,薄唇輕啟……
“給本王撈上來!”昭王的聲音如剛才呵斥那逃跑的侍妾般激動。
頃刻有兩個侍衛跳下河,一小會兒便將那燈擺至昭王眼前。昭王俯下身子捧起這燈,細細觀摩。
這朵紙花,很是精緻。花瓣殷紅似火,一路漂流而來,竟能抵禦這風浪吞噬……
“你們可識得此物?”昭王端起它,問身邊的兩人。
蒙羲神情複雜道:“這……這不正是殿下印記上那種花?”
上官雀湊近仔細端詳了一番,答道:“殿下,這確是昭王印上的圖型!而且依奴才看,這應該是南疆祭祀用的河燈。”
“雖然做的不是傳統的圓型,但這紙材絕對沒錯!是做那火紙鳶的材料,不怕水不怕火的。燈油能燃數日,所以也叫長明燈。”
昭王將那燈轉來轉去的在手中端賞把玩,突然發現底座上歪歪扭扭的刻著一行小字:蓮燈啊蓮燈,保佑我好好活下去!
下面還署了個“香”。
“殿下!這……”蒙羲剛開口就哽住了。
一旁的上官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有人知道這種花?
蓮,水陸草木之花,花之君子者也。
而這些認知,僅限於小香原來的那個世界。在這裡,不存在這種花,自然也罕有人知道它。
就連那些身上帶著這個印記的、昭王宮趕出去的女人們,也不知這花竟還真有個名字……
蒙羲和上官雀知道,因為他倆是昭王的心腹;
昭王知道,因為這是幼時母妃尚在大秦時告訴他的一個秘密;
至於昭王的母妃如何知道,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昭王篤定的看著手中的蓮燈,“上官雀,這事兒交給你查了!”然後手執著那燈,大笑著甩袖走起。“回宮!”
上官雀恭敬的應著,他知道蓮對於殿下的意義,也知道這些年殿下把它烙印在那些侍寢女子身上的原因。現在居然真有人識得此物,殿下自然是要一查到底。
汀羅城的晌午,陽光雖有些刺眼,天氣卻沒有多悶熱。時不時拂來的一陣小風兒,帶著溫暖的舒爽。香兒出得縣令府門,便叫上一輛馬車,往醉仙閣快速駛去。
就在方才,那太守府的公子跟個孩子似得鬧著要吃包子。明明縣令府就有廚房,卻點了名要吃醉仙閣的茶包!
香兒心裡越想越覺得憋屈!這活兒要是代玄姐姐做的,那自是不在話下。可這慕容煙擺明了就是要折騰自己!
再說那太守大人,看著一副侃然正色不苟言笑的模樣,卻把這逆子寵到天上去了!親自跑了一趟硬是沒將這娘炮拖回太守府!這下可苦了縣令府一眾下人。
馬車在醉仙閣門口停了下來,香兒掏出帳房給的銀子,便大步走了進去。
雖說這跑腿兒的差事幹的不甚情願,但能一睹聲名赫赫的醉仙樓也算不枉辛苦這趟!
早聽說醉仙樓的景觀極佳,一樓佈景,二樓待客。客人坐在圍著院子的那一圈兒閣樓客席,正好可以邊品茗邊賞著院子裡的景緻。
香兒一進醉仙閣的院子就被一陣花香撲鼻,原來是那八月的桂子開的正豔。
稍往裡探,便見假山瀑布,激揣翻騰,整個院子水汽朦朧,似入仙境!
看那水簾滴石,珠璣四濺,好一幅山雲漠漠桂花溼的盛景!
院子正中還有一口極為醒目的老井,應是有些年歲了。旁邊還立一奇石,上書狂草“醉仙釀”三字。
見有客來,茶樓的夥計便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