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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掩飾什麼,將那些學生的奇異之處都講了。神武帝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偶爾露出些驚訝的神色,再偶爾在一式兩份的另一份名冊上做些批註。
她言簡意賅彙報完,語速快到一旁的天福直皺眉,神武帝卻沒怪罪什麼,似乎挺滿意的樣子,含笑道:“想不到一個小小書院竟還人才濟濟。此番院選趕不及大肆操辦,便如此從簡吧,朕挑選了幾位學生,明日讓他們入宮來,給朕瞧瞧。”
“微臣謹遵聖意。”江憑闌應了聲,接過天福遞回來的名冊,也不急著翻看,一副要退下的模樣。
“江大人不先過目?”神武帝搶在她行禮前阻止道,“朕對這些學生不比你瞭解,方才也不過粗粗一聽,還是先瞧瞧有沒有漏下的才好。”
她只得說一句“微臣失慮”,翻開名冊查起來,為避免老狐狸再找茬,細細看完一遍後隨口說了兩個名字,“這二人也是人才,微臣覺著可一併請進宮裡來。”
神武帝點點頭,“便如此吧。你今日辛苦,天福,安排車駕送江大人回府。”
天福應一聲,引著江憑闌出殿去,一路慢吞吞往前走,一抬頭瞧見外頭足以沒到小腿肚的積雪,訝異出聲:“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馬車怕是要行不動啦!”
確實行不動,即便在車輪上纏鏈子也不可能管用。江憑闌微微皺眉,雪是剛積起的,宮人們自然還來不及清掃,若說今夜真有什麼陰謀,怕是連天意都在成全神武帝。
“江大人,您在這等會,咱家去想想法子,看能不能給您弄匹好馬來。”
“勞煩公公。”她微一頷首,卻在天福轉身離開的剎那狂奔了出去。
她等不了了。如果這是一個局,那麼所謂的“弄匹好馬來”根本就不會來,她從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不可能束手將自己或皇甫弋南的命交給神武帝。
大雪紛揚不息,似呼嘯更似悲號,江憑闌逆著大風一路奔出迴廊,一腳踩進雪地裡。積雪漫到小腿肚,剎那間徹骨的寒,她卻似毫無所覺,飛快抬腿,又是一腳。
沒有閒工夫一腳一腳踩,她咬咬牙狂奔起來,只要出了前邊這道宮門就可以動武使輕功,而一旦出了皇宮,她就能招呼來自己的馬。
剛積起的雪松軟,她跑得極快,好幾次險些身子一晃跌倒,卻又拼死穩住,她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看著她,而她永不會在那人面前倒下。
雪夜寒氣逼人,她被大風迷了眼,臉頰凍得通紅,緋色的官服生生被大雪染成了半白,雙腿也很快麻木到失去知覺,渾身似被刀子一楞楞刮過,每向前一步都如遭凌遲。
重重宮闕,華豔明堂,高處有黃袍人憑欄而立,望著冰天雪地裡那遠去的小人笑意盈盈,“連身大氅都沒有,天福,你好歹該給她一把傘。”
天福彎彎嘴角,“陛下息怒,是奴才疏忽了。”
宮牆深深,隔絕了天寒地凍裡的一切援手。這座深宮從來都是冷的,從前是,今夜是,往後亦然。
江憑闌在三更半出了皇宮。她雖因當初杏城沈府裡柳瓷的“魔鬼訓練”變得不大畏寒,卻也經不起這般折騰。雪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裡衣,更要緊的是兩條腿幾乎硬成了梆子,似乎一敲便能折斷,光是翻身上馬的動作便努力了四次。
即便如此,她揚鞭的力度卻絲毫不減,宮門外沒有人接應自己,那麼王府一定出了事,她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趕回去收拾可能丟在那的爛攤子。
江憑闌心急如焚,馬卻跑不快,終歸是積雪太厚,即便純種半血馬也望而卻步,這一路的速度遠比平常時候慢上一大半。
四更時分,緋色身影出現在寧王府外十里。對頭遠遠有人策馬而來,江憑闌急急勒韁,揉了揉被風刺得通紅的眼,看見了滿身是雪的南燭。
她微蹙起眉,還未及開口問明情況,便聽南燭一面揚鞭一面急急道:“王妃,王府出事了!”
南燭一張小臉凍得通紅,看這狼狽樣子比她好不了多少,渾身都在顫抖,急得連馬都勒不停。江憑闌本就是越到緊急關頭越能冷靜鎮定的奇女子,事到如今反倒不再像先前那樣不安焦急,伸手替南燭勒住韁繩,“別急,慢慢說。”
她飛快點頭,“約莫一更半,商姑娘感知到天神之力出現在城西,殿下得知後臉色一變,什麼也沒說隻身出了王府,至今未歸。”
江憑闌眉心一跳,城西……那是何家別苑,喻妃在的地方。她剛要撥轉馬頭往西去,忽被南燭急急喊住,“王妃等等,天神之力眼下到了王府後院!”
她驀然回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