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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去,看一眼烏倫瓦利的“屍首”,“烏將軍,這不是您的血,對吧?”
☆、局中局
烏舍納如遭雷劈地僵在了王座上,在場眾人霍然抬首,俱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那具屍首,好像看見什麼比死亡更可怖的東西。
“攝政王莫不是在說笑?”
商陸瞥一眼強裝鎮靜的烏舍納,又低頭看向烏倫瓦利,“怎麼,烏將軍還不肯‘醒’?或者說,您是在等您的‘死訊’傳到足夠遠的地方,等您的兵馬打進桑旦宮來嗎?”
烏舍納這下當真笑不出來了,格桑也張著小嘴愣在了原地。
商陸微微一笑,將手搭在了烏倫瓦利的肩頭,“您這麼趴著太狼狽,也的確不好起,不如就由本王來扶你一把吧。”
這早該死絕的人似乎終於沒了法子,忽然動了,朗聲一笑道:“那就多謝攝政王了。”
不知有誰聞聲驚叫起來,直讓眾人的頭皮都跟著發麻了。格桑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王叔從血泊裡爬了起來,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怕她也會一個不小心驚叫出聲。
烏倫瓦利看一眼格桑,“公主至情至性,方才那一番言論實在聽得王叔感激涕零。要不是你,王叔今夜還不能死裡逃生得這般順利。”
商陸看了渾然呆滯的格桑一眼,再用餘光瞥了瞥江憑闌袖子裡攥緊的拳頭,冷笑一聲道:“烏將軍此言差矣,您設了今夜這局中局,千般周全萬般縝密,又與公主所為有何干系?”
烏倫瓦利笑了笑,似乎也不欲執拗這個,看向朝他怒目而視的烏舍納,“無妨了,反正王兄說了,我已是個死人了,那麼,就請讓王兄看看,在我死後,這西厥會是副什麼模樣罷!”
他話音剛落,踏踏馬蹄混雜著喊殺之聲磅礴洶湧而來,聽得人人心驚肉跳。
為這突如其來的成敗轉折,也為王庭內亂多年終於迎來的這一場宮變。
誰也不知道,今夜過後,西厥的命運將陡然急轉向何方。
烏舍納正襟危坐,閉眼聽聲細細辨了辨兵馬的數目,隨即攥緊了拳頭。
到得此刻他怎麼還會不明白,自己是栽在了誰手上。
他不是敗給烏倫瓦利的,他這個弟弟,勇大於謀,素只蠻幹的勁,憑他之力絕不可能想出這樣縝密周全的計策來。
這分明從頭到尾都是江憑闌的手筆。
這個女人,一面給他出了毒害烏倫瓦利的主意,攛掇他釀下大錯,假意全力配合他鞏固王位,一面卻又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烏倫瓦利,以王位相誘,助他假死,助他成就今夜這一場宮變。可事實是,不論今夜的勝者是誰,西厥都完了。
江憑闌要的,從來都是他們兄弟二人手足相殘,然後將早已千瘡百孔的西厥一舉拿下。
而這個局,從兩年前那個叫狂藥的人來到王庭起便開始了。
不,或者是更早……早在微生玦還是衛玦的時候,他就被一點一點收入了這張天/衣無縫的網裡。
想通了這些,他忽然近乎癲狂地笑起來,“好,好,好!好個江憑闌,好個微生玦,好個大乾雙皇!”他睜開眼來,眸色一沉,死死盯住了商陸,“江憑闌,今夜我烏舍納敗則敗矣,卻絕不可能放過你!”
話音剛落,他飛身掠向前來,速度快得近乎不可稱之為人,五指分錯間便將將觸及商陸的咽喉。
江憑闌霍然抬首,卻有兩個人在同一時刻先她一步作出了動作。
一個是朝商陸疾步掠去,將她一把拽往自己身後的皇甫弋南,還有一個則是按住了江憑闌,避免她出手暴露身份的齊容慎。
皇甫弋南出手一剎,烏舍納的招式也到了,兩人一個對掌,四面立時激起一陣罡風勁道,緊接著“轟”一聲大響,腳底下的地面碎裂開來,片片塗金木板剎那間朝各處倒射而出。殿內驚叫四起,滿席的人奔湧逃散。兩人也在彼此竭盡全力的出手裡各自朝後踉蹌退出數丈。
高手對招,自然誰也沒討著好。
齊容慎迅速起身上前一把按住了皇甫弋南的肩,朗聲笑道:“寧王小心。”隨即分別看一眼商陸和微生瓊,壓低了聲音道,“帶她們走。”
江憑闌也跟著附在商陸耳邊快而輕道:“垂蓮門有接應。”說罷迅速入戲,滿臉驚恐地挽住了身旁齊容慎的胳膊,顫著嘴唇一副說不上話來的模樣。
烏舍納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狠狠揩去嘴角鮮血,盯著皇甫弋南冷笑一聲,“寧王此舉何意?對弒母仇人出手相救,竟是你們中原人的孝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