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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便被滴入了這一渠泉水裡。而為避免烏倫瓦利起疑,還必須有人陪著他一起服下金蛇草,這樣一來,解藥就得被藏在一種皇甫弋南和與齊容慎都吃了,烏倫瓦利卻沒有碰的東西里。
那就是酒。
天生病酒的烏倫瓦利,從來不喝酒。
一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歪打正著地夭折在了一個女孩家的手裡。
江憑闌暗暗搖了搖頭,又想起自己曾在皇甫弋南面前對徐皇后作出的評價:其實女人有時候也是很厲害的,尤其是後宮裡的那些。
她壓低了聲音朝身側人道:“這個時代的大人物多為男人,可改變這些男人命運的卻往往是女人,所以說,創造歷史的其實是女人。”
齊容慎淡淡瞥她一眼,竟十分認真地肯定了她這歪理:“的確。”就譬如此刻坐在他身邊的這位將整個大陸攪得不得安寧的女人。
她聞言蹙了蹙眉,忽然又問:“不過……你說,格桑是不是喜歡微生啊?”
他也跟著蹙了蹙眉,牛頭不對馬嘴道:“她喜歡微生玦,你很在意?”
江憑闌被問得一噎,頗有些好笑地道:“你這人也真奇怪,難道你不該問我,怎麼看出來的嗎?”
齊容慎挑了挑眉,“怎麼看出來的?”
沒想到他如此合作,江憑闌又是一噎,隨即聳了聳肩道:“為證我清白,甘願賠上前程乃至性命,不是屬意微生,難不成是屬意我嗎?”
“我以為以你的魅力,這也未嘗不可能。”
江憑闌彎了彎嘴角,卻又很快收斂了笑意,給商陸使了個眼色,示意改行備用計劃,隨即默了一會又嘆了口氣,“只是但願格桑永遠不會知道,是她親手提前了自己父親的死期。”
齊容慎看了看她低垂的眼睫,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她,低低道:“以格桑的剛烈心性,大抵知道也無妨。”
“別把這世上的女子都想得那麼刀槍不入,”她饒有興致地托腮看向他,伸出一根食指點在自己的心口,“人不會死,心會。”
幾不可聞的“咔”一聲輕響,江憑闌垂眼看了看齊容慎手中裂了一道縫的杯盞,不再說話,笑著別過了頭。
格桑服下解藥後,整個桑旦宮都陷入了死寂中。親眼目睹了一場王室弟兄的手足相殘,空氣裡尚且瀰漫著為寇敗者散發出的濃郁血腥氣,誰也沒了繼續這場宮宴的興致。烏舍納揉著眉心,事到如今也只得一不作二不休地道:“烏倫瓦利多年來屢屢挑起部族內亂,今沉痛思過,畏罪服毒自盡而亡。來人,將他的屍首拖下去!”
勝者為王,王室眾人誰也不敢反駁出一個“不”字,誰也不願成為第二個烏倫瓦利,只得睜眼聽著瞎話,卻沒料到,他們不敢管的事,有人敢。
只聽一個清麗女聲淡淡道:“且慢。”
眾人俱都抬頭看向了商陸,也就是這場宮宴裡的江憑闌。烏舍納一心只想儘快處理了屍首以免夜長夢多,聞言就皺了皺眉,似是不大明白她意欲何為。
商陸起身緩緩步至烏倫瓦利的屍首邊,伸出食指彎腰沾了一點血,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忽然問:“順王有多久未曾上過戰場了?”
烏舍納心有不解,卻不得不耐著性子答她:“倒是有近十數年了。”
“如此說來,該是許久都未聞著這麼濃郁的血腥氣了吧。”她淡淡一笑,又轉向皇甫弋南,“印象中,寧王似乎是不曾上過戰場的。”
皇甫弋南看她一眼,點點頭,又見她轉向齊容慎,“齊相一介文官,就更不必說了。”
“自然。”
商陸一一問完,又轉身向烏舍納,“看來,在場之人裡,該是本王這常年殺伐戰場之人對這血腥氣最有發言權了。”
烏舍納今夜心神動搖,儼然不如往常有耐性,聞言忍不住道:“攝政王究竟想說什麼?”
她笑笑,“本王想說,這血有問題,烏將軍的‘死’很不尋常。”
烏舍納幾乎要覺得好笑了,眼下這桑旦宮裡,小到十歲的孩童都看得出來人是他殺的,他也不需要江憑闌再受冤相助了,她如此非要將話挑明瞭說,究竟意義何在?即便她當真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在場王室中人也絕不敢漏出去半個字。那麼,難不成她是想讓皇甫與大昭的兩位大人物看看他的笑話?堂堂縱橫捭闔,叱吒風雲的攝政王,竟執著於這般惡趣味?
堂堂一國攝政王當然不是這樣無聊的人,因為她的意思是,“正常新鮮的血液不是這個味道,這是人血,卻不是新鮮的人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