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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您久病初愈氣色大好,正是堪用美人計的時候,此番可得好好把握,叫皇后娘娘沉迷了您的男色不就走不成了?不如我駕車送您回龍吟山去吧。”
皇甫弋南聞言覷他一眼,將簾子擱了下來,“回宮。”
李乘風神色訕訕,“主上,您真不使美人計啊?”
他問完許久也不見皇甫弋南有答話,只得悻悻繼續駕車,半晌卻聽後頭傳來一個清淡的聲音:“對你們皇后來說,美人計遠不如苦肉計好用。”
……
江憑闌的馬策得太快,自然不曉得自己與皇甫弋南擦肩而過了,不過,怕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停下來。
她奔了足足一夜的馬,趕到龍吟山的時候天已矇矇亮了,因不清楚這裡的地形,情急之下也不知該往哪裡入山才好,胡亂摸索了一陣倒是運氣很好地撞見了皇陵的石門。
也撞見了那扇石門裡,盤膝席地而坐的人。
他的臉色蒼白至透明,入眼盡是死氣,若非他在她入門那一刻抬起了頭,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來晚了。
她的步子突兀地停住,耳邊恍似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尚且年幼的兩人說過的話。
“阿遷,阿遷你怎麼樣?”
“我沒事,小姐。”
“你是傻子嗎?那麼拼命做什麼?”
“保護小姐。”
“可你會死啊!”
“我不會。”
“這世上哪有不會死的人?就算不會死,也會痛啊!”
他沒有騙她,槍林彈雨他都不怕,只要她活一日,他就永不會死,也永不能解脫。
江憑闌幾乎是拖著步子上前的,“阿遷……”她喊出這個名字後頓了好久才能繼續,“我來看你。”
江世遷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眼底絲毫沒有喜怒哀樂,一如從前的每一次。江憑闌到得此刻才發現,其實最會偽裝的人不是皇甫弋南啊。
而是他。
她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朝夕相伴,自己卻竟從來不曾看懂過這個男人。他心裡藏的那些秘密,她從頭到尾一概不知。
她在他面前屈膝蹲下,將腦袋埋進他的肩窩,伸出手顫抖地抱著他,“阿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世遷終於動了,卻只是伸出一隻手,在她後背輕輕拍了兩下,沒有說話。
她的眼淚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將那一層菸灰色染得愈發的濃,她抬起頭看他漸漸渙散的眼神,幾乎不能成聲,“阿遷……你還有什麼心願嗎?”
他眨了眨眼,似乎想要伸手去替她拭淚,卻最終什麼也沒做,彎起嘴角說:“自由……”
他擱在她後背的手緩緩滑落,“砰”一聲敲在石板地上,將她的耳膜都似要震破。她想起南燭與她說的最後一段話。
“他曾道異世難居,此去必定日日艱辛折磨,孤單思念,可是沒有……到頭來,他這一生最暢懷的日子,竟正是與你同在異世的這十八年。他保護了你十八年,放手那一刻有多難,我們誰也不知道……江姑娘,家主的心裡,從來都有你……”
她緩緩起身,看向石門外雲破日出的天際。
他說,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八點放結局,晚八點放番外。番外有糖有糖有糖~
☆、大結局
三月草長鶯飛,青山綠水間一葉扁舟。舟上女子一身黑衣,長髮高束,負手立在船頭,正望向天盡處一片廣闊的水田。
她已經四處漂泊了兩月多。兩月多來,她走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大小河川,山石樹木,親眼目睹冰雪一點點消融,萬物復甦。
風拂過面,將她的鬢髮吹起,她伸手去理,隨著這動作看見了自己大拇指上套著的那枚發舊的玉戒。
她在正月初六那日安頓好了玉戒的主人,而後摘下它,孤身離開了甫京。
她說不清自己究竟要做什麼,或者只是想替玉戒的主人找到他口中的“自由”。他生前未能到過的許多地方,她想替他去看看。
晌午時分,江憑闌泊了舟,找了一家市井裡頭的客棧歇腳。正用筷子夾著盤子裡的花生米,忽然耳朵一動,聽見身後那桌客人的高談闊論。
“李兄李兄,你聽說了嗎?杏城那樁熱鬧事。”
“這大江南北都傳遍了,誰能不聽說?要我說啊,此番齊聚杏城的武林好漢,只怕更要多過七年前沈千金比武招親的時候!”
“那可不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