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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情緒失常與判斷失誤致使糧草被截,大乾不得不因此提前撤兵,損失慘重。
兵戎相對,你死我生,誰都有各自的立場,實則是不應摻雜私怨的,哪怕是哪一方利用了哪一方的感情,那也是被利用的那個心智不夠堅決,怪不得誰。她本也不是愛計較的人,卻獨獨將這一記牢牢記在心裡,兩年多來時時提醒自己,來日再見,必不能再輸給那個人。
她太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焦灼和反常了。
她看一眼不分伯仲的戰況,定了定心神,忽然笑著試探道:“不好意思,劫錯人了,若是眼下與閣下道個歉,可還來得及?”
茶盞“啪嗒”一聲被輕巧擱下,“來得及。”
江憑闌剛要再說,又聽他道:“只須你將身上最值當的寶貝留下,今日之事便就此算過。”
她一挑眉,“在下不過小小山匪一枚,怕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能入得了貴人的眼,閣下想要什麼?”她這頭剛問完,一陣詭譎的大風忽自對向吹來,好似一雙無形的手不由分說挑起了她的面巾。
刀光劍影裡,那人一字一頓淡淡道:“我想要你。”
四面風聲都似跟著僵了那麼一瞬,一瞬過後,江憑闌垂眼看了看飄落在地的蒙面巾,隨即打出一個手勢,“停手。”
訓練有素的下屬們收勢極快,難分難捨的戰局說止便止,而對方的人馬竟也是一模一樣的態勢,仿若她那句“停手”連帶也指揮了他們似的。
在場數百人皆等著江憑闌有下一步指示,卻見她只是一動不動垂著眼沉吟,似乎全然忘了眼下的情狀。許久過後,她忽然蹲身撿起了那張面巾,“那就讓我看看,閣下夠不夠格要了。”
說罷她揚手,薄薄的面巾霎時便成鋒利的鐵片,朝對頭飛射了出去。車內人霍然一掌拍案,將將觸及車簾的面巾瞬間被絞了個粉碎。
江憑闌動了動耳朵,笑道:“閣下好身手,不想竟還是個左撇子。”
車內人示意旁側的侍女替他掀起車簾,也跟著笑道:“倒並非如此。”
江憑闌一眼看清車內情狀,隨即蹙了蹙眉。她出手試探,聽聲辨向,卻沒料到,那人從頭至尾都背對著她,也就是說,他方才用的不是左手,而是右手。
來者非庸人,她眉頭一蹙過後便笑,也不說暗話了,“齊相國這坐法,就不怕馬車行快了頭暈?還是轉過來吧。”
齊容慎不置可否,起身調整成了面對她的坐姿,“多謝攝政王關切。”說罷又伸手示意落在地上碎成好幾片的面巾,“本相也是怕攝政王蒙久了氣悶,這才出手的。”
“看來也要多謝齊相國關切了。”她笑笑,淡淡掃了眼對面人陌生清秀的眉眼,“相國大人倒是生得俊朗。”
齊容慎也跟著彎了彎嘴角,“原來攝政王是喜歡我這副皮囊,才意圖借去用的?”
真是不留情面……江憑闌干咳一聲,厚著臉皮順著道:“是了,活了二十四年,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皮囊,忍不住就手癢了。”
他緩緩點了點頭,“可這副皮囊若是到了自己身上,便不能時時側目欣賞了。此地距離西厥高原尚有七日行程,攝政王既是想看,何不到我車中來?”
她“嘶”了一聲,似是有些難辦的模樣,“我倒不甚在意,可齊相國卻是有家室的,如此豈不要叫您家夫人誤會了去?”
齊容慎默了默,繼而沉聲笑起來,“誤會嗎?沒什麼可誤會的,我本就傾心於攝政王,事實罷了。”
江憑闌稍稍吸一口氣,捋起袖子點點頭,“行,身手夠了,臉皮也夠了。既然做不成相國,做個相國夫人也不賴。”說罷回身交代,“商陸,馬車裡頭有一套易容,你穿戴好,假扮成我繼續往西厥高原去,記住,從今日起至離開西厥為止,你就是我。”
商陸一直遵從江憑闌的意思坐在馬車裡未曾現身,這會聞言大驚道:“憑闌,我不行的!”
“你跟了我整整五年,我說你行你就行。”
商陸聽她這語氣就知道沒得商量的餘地了,只好硬著頭皮應下。
江憑闌雖不曉得齊容慎是打了什麼算盤要與她同行,可於她而言,這一趟卻是不得不走的。為保此行計劃順利,她必須得到大昭那一方的身份以掩人耳目,原本計劃綁了齊容慎再假扮成他,眼下經過方才的試探,再看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顯然已經不可能做到,便只剩了與他合作這一條路。
她剛要邁步走開,腳尖一抬又頓住,“接下來這一路,會有人想要我的性命,佈置我都做了,對方發覺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