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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了,又不客氣起來,“那你倒是變個皇后出來,減輕一下我的工作量。”
他仍是笑,只是這笑意裡頭摻了點心事,顯得不那麼愉悅,“讓你身兼兩職你又不肯,我上哪找個像你一樣能幹的皇后去?”
“我……”她又噎住,停了半晌才說出一句藉口,“我哪裡忙得過來。”
微生玦也不戳穿她,半晌嘆了口氣,哀怨得像個不肯唸書的孩子,“其實在外打仗也不錯,一回到南迴,那些個老臣又要將自家女兒眼巴巴往我跟前送,逼著我充實後宮了。”
江憑闌也跟著嘆了口氣。
他在逃避什麼,等什麼,她如何會不清楚,可她始終無法將“情義”與“情意”相提並論,她可以為微生玦南征北戰,輾轉流連,甚至豁出性命,卻獨獨不願坐上皇后的位子,不能給出他最想要的東西。
她明裡暗裡回絕過太多次,他卻始終裝傻充愣,跟她插科打諢。
半晌她道:“可他們沒有錯。微生,對皇室而言,子嗣實在太重要了。你如今打著光桿,後繼無人,這些做臣子的能不著急嗎?”
這話一說,兩人都沉默起來,誰都清楚,有些事情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
火星跳躍,發出“啪”的一聲,兩人同時抬起頭,便見柳瓷拿了疊密報朝這邊走來。
微生玦斂了神思,面朝來人問道:“如何?”
柳瓷跟著坐了下來,一手翻著密報,“太子之位虛懸了兩年有餘,神武帝似乎終於有了新立的打算。”
江憑闌沒想到是皇甫來的訊息,記起微生玦先前總是儘可能避免甫京的動向傳到自己耳朵裡,她看了一眼身側人,“那我先回大帳了。”
微生玦點點頭,又在她將將起身之際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留下一起聽吧。”見江憑闌神色疑惑,又補充解釋,“皇甫這幾位皇子,你比我熟悉。”
江憑闌默了默,坐了回來。
柳瓷覺得氣氛不大對,瞅瞅兩人,清了清嗓,“那我說了?”
微生玦鬆開抓著江憑闌的手,點了點頭。
“皇甫朝中,眼下呼聲最高的當屬兩位親王,德王最甚,寧王次之。再就是剛從咱們這裡撈了大功的十一皇子,當然,還有與之相當的六皇子。最後一個……是十六皇子,也就是當今皇后尚未成年的嫡長子。”
微生玦聽完默了默,轉頭看向江憑闌,“你怎麼看?”
江憑闌想了想,中規中矩答:“神武帝有心虛懸太子之位,令眾皇子互相撕咬,然近兩年時局勢動盪,這位子一日空著,朝臣們便一日不安,此番新立也實屬無奈之舉。當然,他之所以不擅自決定,而要眾臣舉薦,也是為了藉此事看清朝中形勢。誰風頭最盛,誰便最不可能成為太子。”
微生玦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很顯然,德王和寧王都明白這一點,所以舉薦他們的恰恰不是他們自己的人,而是敵對的派系。如今這兩人呼聲最高,神武帝必然因心中忌憚,將他們率先排除了出去。”她的語氣相當公事公辦,絲毫不因為提及皇甫弋南產生情緒波動,“再說十一和老六,前者是方才興起的一股勢力,後者則是盤踞多年漸趨衰弱的舊派。十一生性淡泊,若非被逼上梁山根本不會參與奪嫡,老六的心思卻是人盡皆知,搞不好就要成了第二個廢太子。因此,相比之下,神武帝必然更看好前者。不過,最得他心的不是十一,而是那個尚未成年的皇后嫡子。”
柳瓷聞言翻了翻密報,“舉薦十六的是這幾位朝臣,你看看。”
江憑闌一眼掃過,並不意外,淡淡笑道:“是皇甫弋南的暗樁,看來,他是準備跟徐皇后合作了。”
“是寧王的人?”柳瓷微微愣了愣,“如此說來,這樁事並非臨時起意,而是籌謀安排已久了。”
“嗯?”江憑闌抬起頭來,似乎有些疑問她這話的意思。
“出這茬的時候,寧王可稱病請了一個月的朝假,根本不在金鑾殿。”
江憑闌蹙起了眉,“你說一個月的朝假?自何日起的?”
柳瓷不意她忽然反應這麼大,看微生玦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便答起來:“具體不大清楚,約莫是十月裡。”
江憑闌霍然抬首,滿眼錯愕地盯住了柳瓷,“你是說……飲馬河對峙那會?”
☆、生米煮成熟飯
很多時候,謎團的解開並不須大量佐證,往往只那麼一個細節,雖然小卻很關鍵的細節。就像是一把鎖遇上契合自己的鑰匙,“咔嗒”一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