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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逸與喻衍打了個賭,前者因偏擅突襲戰,認為嫂嫂此番的目標是與破軍帝合力大破皇甫南境,後者卻因偏擅防禦戰,覺得嫂嫂不會在己方兵力衰弱之時冒如此風險再殺個來回,還是取道後方保證破軍帝的退路更妙。
皇甫弋南聽著左一個“九嫂”,右一個“表嫂”,在兩人發表完各自意見後淡淡表了態:“從戰術上講,你二人的說法都不無道理,可你們嫂嫂又不真是五大三粗的武將,這場仗打了近半年,如今也是時候收尾了。”
皇甫逸和喻衍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齊齊似笑非笑道:“還是您懂嫂嫂。”
☆、大年夜
如遠在甫京的某人所料,江憑闌並沒有打算折返回月隴關,北上與微生玦會合,反倒在後頭優哉遊哉收拾起了戰果。
她不是空有一腔熱血的孤勇武將,而是懂得看清形勢的上位者。
自亓水關撤兵後,她一路避開與皇甫逸的軍隊相遇的可能,儲存了實力,且本著“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想法,直接丟了到手的四省,如今,自然也該討點甜頭回來了。先前微生玦的橫掃軍團砍了大昭整整十二個省,可這些地方終歸還不那麼服帖,她便領著大軍一個省一個省地敲過門去,慢悠悠地治。
微生玦也確實不需要江憑闌再辛苦一趟北上。這一仗雖不可避免惹毛了皇甫,也屢次威脅到了他們的南境,可最終目標卻是大昭的國土。他皇甫再怎麼覺得不甘心,覺得吃了虧,也只有守好自家大門的份,過多插手大昭與大乾領土爭端那是要引發民怨的。光是民怨還不要緊,要緊的是,民怨累積到了一定程度,軍心也就不穩了。
從去年的嶺北戰事到先前的亓水關截糧草,再到此次的月隴關合圍,皇甫已經破了三次例,跑到大昭境內援助人家,如今微生玦不過是將他們阻在自家南境裡,也沒踏進去半隻鐵蹄子,皇甫再跑出來亂咬人可就不大好了。
對此,神武帝氣得牙都癢了。從亓水關到月隴關,大乾分明就是衝著皇甫南境來的,他本著不得不防的心態破例越過了國境線阻敵,卻還落了個多管大昭閒事的罵名。而微生玦也當真狡猾,在皇甫南境邊緣活蹦亂跳了大半月,無論神武帝如何使陰招,他愣是不上當,偏就不越雷池半步。
沒了派兵的理由,說服不了朝臣,即便身為一國之君也不能肆意主張,只得由他去了。
待江憑闌收拾好了後頭的爛攤子,微生玦便撤了軍,走的時候還跟人家皇甫邊關的將士們熱情告別:“跟大昭做了這麼些年鄰居也膩了吧?自今日起,你們皇甫西南的鄰居就是朕了。朕很期待與你們來日再見!”
持續了近半年的戰役到此告一段落,南國的疆土變了天,由原先的“乾三昭七”成了“乾六昭四”,皇甫也因此與兩國一同做了鄰居。
其實單就戰力來看,倘若破軍帝真有心拼個你死我活,也不是不能滅了大昭。然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大乾國內尚且不安定,還沒那個能耐治理那麼大一片國土。更何況,真不惜自損換來南國的統一,也遲早要被虎視眈眈的北國吞併。
見好就收,才是智慧。
這一仗由大乾攝政王起頭,破軍帝收尾,兩人以卓越的戰略戰術和超絕的默契配合打下了大乾半壁江山,史稱“大乾雙皇”。
“大乾雙皇”時隔半年的重逢恰好在大年三十這一日,兩軍於距離都城南迴二百八十里的山溝溝會了師,數幾十萬兵馬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陛下瀟灑翻身下馬,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狼撲,撲向了對頭的攝政王。
攝政王盔甲未卸,眉眼間都是森涼氣息,瞅一眼破軍帝身後的大軍,忍不住蹙蹙眉,低低道:“微生玦,放開你的鹹豬手。”
微生玦哪裡會聽。這半年來,兩人天隔地遠,中間還橫著大昭和皇甫的威脅,因憂心軍報半途落入敵手,也不能常有書信往來。眼看著她為自己和大乾出生入死赴險,又是聽說她犯了腿疾,又是聽說她瘦了好幾圈,他就差扔了大乾不管不顧衝到前線去。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跟前,抱一下怎麼了?
他抱得驚天動地,抱得理直氣壯,只管摩挲著江憑闌後背的盔甲,好似全然不曾聽見那一句不大好聽的話。
江憑闌眼看他不肯放手,也不好當著這麼多將士的面拆他的臺,真給他來個過肩摔,只得騰出手來朝自己身後和身前打了兩個手勢,示意所有人非禮勿視。
眾人長長“哦——”了一聲,齊齊背過了身,低低笑起來。江憑闌發誓,她聽多了數萬人一起喊號令,聽多了數萬人一起奔馬廝殺,還真沒聽過數萬人一起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