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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烏老頭今夜給三座寶殿都送了好酒來,商丫頭那裡我去過了,只是沒喝夠。”
“是嗎?”她瞥一眼外間一桌子的滿漢全席,“我和齊相國窩在書房裡頭,倒還沒出去瞧過,您想喝什麼吃什麼去拿便是。”
狂藥拿手指指她,“這兩年我也算聽微生小子說了,你這丫頭一忙起來就不記得吃食,你倒是瞧瞧眼下都什麼時辰了,那好酒好菜也該涼了!”
“戍時而已,早著呢,再說了,人家齊相國也沒餓。”
齊容慎聞言抬起頭來,“既是戍時了,便歇歇吧。”說著當先起身去了外間,江憑闌聳聳肩示意也好,就跟了出去。
外間的下人都是事前屏退了的,三人因此十分隨意地圍坐在了金光閃閃的大圓桌邊,狂藥坐下後看了江憑闌和齊容慎一人一眼,指著當中一罈子白瓷裝的黃金酒道:“你倆不喝酒吧?”
“您請便。”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後對視一眼,卻又很快各自撇開目光,人手一副筷子夾起了菜。
狂藥別有深意地笑笑,忽然道:“丫頭,你這兩年時常傳信來,與我說起我那外甥,如今他人就在納魯宮,你不過去瞧瞧?”
江憑闌聞言“噗”一聲噴出一口羹湯來,眼睛都瞪大了,“我……什麼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從第一卷起就時不時提到西厥,一路從微生到皇甫到大乾,終於要在第四卷正式開啟這塊新地圖了。西厥的部分不會佔太大篇幅,不過因為接連幾場都是大戲,所以非常燒腦。哦,是燒我的腦,你們輕鬆看就好!
☆、共眠
她什麼時候跟狂藥提起過皇甫弋南了?不帶這麼睜眼說瞎話的罷!
江憑闌呆坐著一連眨了三次眼,手中筷子夾著的那撮薺菜“唰唰”掉了一盤子,待到察覺到對頭齊容慎眼底含而不露的笑意時才陡然回神,狀似若無其事道:“哦,您說那個啊,您跟著順王做事,自然得清楚皇甫的情形,我提及他是為公務。”
她說的分明也是實話,說完了以後卻不知怎得就覺此情此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原本倒是清清白白的,卻反倒給抹黑了,乾脆不再講話,埋頭扒起菜來。
齊容慎原本就吃得很少很慢,嚼根菜的時間都夠江憑闌啃只雞腿了,聞言更是徹底擱下了筷子,抬眼道:“攝政王可會滅了我的口?”
她大力嚥下一口菜,跟著抬起頭來,知道他是指狂藥的身份,不答反問道:“怎麼,齊相國對他們皇甫的家務事很感興趣,想將這訊息賣出去?”
齊容慎笑笑,“沒有的事,還望攝政王信我才好。”
江憑闌瞥一眼仰頭喝酒全然不管事的狂藥,知道他自決意出山後便時刻作好了身份暴露的準備,因而也並無什麼所謂,“隨你,他們喻家跟我有什麼干係。”
狂藥也似乎絲毫不在意她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說辭,眯著眼笑笑,匆匆灌了壺酒,又扒拉了點菜,兜著站起身,“走了走了,你倆別打起來啊!”
江憑闌心道誰跟這人是“倆”了,沒好氣地叫住了狂藥:“前輩,您前些日子在來信中講,說好的兩年已多了一月又十七天,問我是否肯放行,眼下我能答您了。”
他頓住腳步,“嗯?如何?”
她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您就準備好在這終老吧。”
狂藥拿手指指她,又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夾菜吃的齊容慎,“你這丫頭,記仇!”他不就是方才在某些人面前擺了她一道嗎?
“前輩慢走,不送。”
一頓飯吃了個心不在焉,狂藥走後兩人倒也不曾搭過話,吃完便回書房各自忙碌去了。到了亥時過半,屋內依舊燈火通明,誰也未提睡覺的事,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一直熬過了子時,這回是江憑闌先敗下了陣來,打了個哈欠道:“齊相國這是不打算睡了?”
他若不打算睡了,她可不奉陪。她隱約有些感覺,儘管先前那所謂的“赤蠡粉”未傷及人根本,卻還是對她造成了影響,尤其自進入高原地界後。她確信這不是普通的高原反應,以她的體格,也絕不會產生過度的高原反應。
還未入西厥時,她曾命手下人秘密查探過,得到的說法是,赤蠡粉這種毒物,本身的毒性很弱,厲害就厲害在經久不散。用現代的理論來講,一旦人的免疫力與抵抗力下降,它便能一點點滲透到骨髓裡,使人關節痠軟,頻繁睏乏,反應遲鈍。而這種溫水煮青蛙,潤物細無聲式的毒物,是呂仲永調配出的急性解毒丹所不能對症的。
輕度的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