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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麼說,這兩名男子是四皇子的人。”
“沒錯,我們的探子埋伏在正廳下方密道,聽見了上頭對話。之後,六皇子的人不知怎麼也得到了這個訊息,猜到是四皇子刻意使絆,於是便派人前去殺那活口滅口,卻似乎沒能殺成,反倒耽誤了擒微生玦的計劃。”
“那六皇子的人還餘下多少?”
“酒樓裡事先便有了佈置,六皇子派去的殺手已被微生玦的護衛盡數解決,不過……也留了一個活口。”
“這又是為何?”
“這個……屬下不大明白。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眼下太子與六皇子派來的人都只各剩了一個活口,而四皇子的人卻毫髮無損。”
武丘平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老四好心計,他既能如此戲耍自己的兩位兄弟,又怎會當真與我聯手?”
“屬下擔憂正在於此,就怕那四皇子利用完將軍您,便過河拆橋將您一腳踢開……”他說得含蓄,武丘平卻已然明白其中厲害,不管那四皇子是欲待立功或是有別的打算,都不會留他這敵國的將軍活口。
“他既不仁,休怪我不義,將塔內佈置都檢查一遍,一會連微生玦帶那四皇子的人,一起殺。”
“是。”那屬下頷首領命退下,轉身時嘴角已換了冰冷笑意。
天巖塔南面一片幽深濃密的草叢裡,三雙眼睛正緊緊注視著塔內來回巡邏佈置的人。
“武丘平這地方倒是選得不錯,九層寶塔,玄機內藏,他何時這麼聰明瞭?”說話人正是喬裝了的江憑闌。
“是我選的。”喻南淡淡一句。
“哦,仔細看也不是那麼好的,”她狡黠一笑,“孤塔一座,自掘墳墓。”
微生瓊聽不大懂兩人對話,奇怪問:“我們為何要來這裡?”
“今夜最大的威脅在於那第三批殺手,我們幾個傷的傷病的病,都不在最佳狀態,不適合正面交手,倒不如借武丘平之力除掉他們,反正……他那麼蠢。”
第七層塔內,武丘平突然打了個噴嚏,望了一眼護欄外的天色,總覺得今夜說不出的詭異。
☆、以身相代
子時,天青錦袍之人在馬上飛馳,踏踏馬蹄捲過路邊荒草,黃沙塵土鋪天蓋地,掩去少年明眸皓齒清逸容光,他的眼睛,只死死盯牢一個方向。
在他身前是一條越往裡走便越狹窄的絕路,身後則是重箭連發之聲,十餘騎親衛一路以血肉護持,不斷有人應聲倒下。
城破前夜,他帶了百餘親衛撤離皇都,之後因微生瓊任性出走被俘,只得去而復返再入皇城,這幾日來回折騰下來,親衛不斷折損,到得眼下只剩了酒樓裡和他身後這零散幾個。那些人個個都是誓死效忠於微生皇室的鐵血漢子,存在只為了犧牲。
身後的殺手不同於前頭兩批,他們極擅於掩藏蹤跡,直到出現在萬海樓十里範圍內才被探子發現。他們經過特殊訓練,又配備有軍隊正規武器,是真正以一敵百的高手,不過來了區區數十人便令他折損近三十親衛。若要正面對決,他很難保證自己能護著微生瓊全身而退,所以不得不依皇甫弋南所言用計。
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南國新帝動用數十萬兵力封鎖全城只為擒他一人,卻連他的蹤跡都無處可尋,而北國區區一個沒有爵位的皇子,不過派了手下數十精英,便將他逼得狼狽出逃。撇開皇甫弋南插手其中不談,其實微生王朝的氣數,早已盡了。
馬上黑衣人窮追不捨,意圖將他引往一個方向,而他似乎渾然不知,一路只顧著逃竄,看上去慌不擇路。殺手們於馬上疾奔狀態下有條不紊地射出一發發重箭,心裡卻在暗自思忖,這位敵國的皇子似乎也沒有上頭想的那麼厲害,興許原本大可不必與那位謀逆的將軍聯手便可活捉他,但既然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那樣,也只得照做了。
一路相誘,微生玦策馬至獅山山頂,停在了天巖塔腳下。他於馬上回首,看見一路屍體鮮血蜿蜒,親衛們無一倖存,而在不遠處,數十黑衣人挽弓而至,於夜色裡透出森涼之意。
他要走的那條路,註定要以無數人的血肉堆砌鋪就,今夜如此,往後更是如此,這不過是最初的、最為淺淡的,一個開始。
高踞馬上的人含笑望了望一半隱在陰影裡的矗立高聳的九層寶塔,那笑意裡有些許遺憾、同情,好似看見勢在必得的獵物。
一人笑對千軍而無懼。
微生瓊躲在草叢裡凝望著哥哥的背影,不敢大口呼吸,只得不停眨眼睛來緩解內心緊張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