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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起身撩開了她的衣襟。衣襟只被撩開一角,並不過分,她畢竟是現代人,原本不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可眼下還是忍不住不滿,古代男子是能這樣隨便扯女子衣襟的嗎?
“嘶,輕點輕點。”她很快便沒有精力不滿,因為脖子上的瘀傷實在疼得她倒抽涼氣,“你說這廝掐我時候是不是順便下了毒,怎麼能這麼疼?”
“怎麼不早些說?”他蹙眉,眯眼,神情凝重。
她驚恐地睜大眼,“我隨口一問,不會真是毒吧?”
“禮服衣襟開口大約有那麼大,”喻南給她比劃了一下,“你這傷不早些處理,到時候會露馬腳的。”
江憑闌怒目後撤,這人也忒不要臉,這種時候不關心問候一下也就算了,還惦記著那鬼壽宴?
喻南收斂了笑意,淡淡道:“沈紇舟做的?”
“哦,原來那廝叫沈紇舟啊,聽名字倒是個謙謙公子,可惜人面獸心。”
他點點頭,看起來是在肯定她這一句“人面獸心”,默然半晌後道:“離他遠些。”
江憑闌饒有興趣地看他,“喻大公子不打算替我出出氣?還是說……那廝太厲害,您對付不過來?”
“想讓他怎麼死?”他淡淡瞥她一眼,知道她不是小肚雞腸的女子,真要出氣也不需要他來,她不過是在藉此試探自己與沈紇舟的關係罷了。
“這世上最殘忍的死法,不是餓死、凍死,也不是含憤而死、懷羞而死,是悔恨而死。”明明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她卻笑得坦蕩,“本可以不死卻因自己一個小小的過失死了,臨死之前充滿悔意,恨不能從頭來過。我覺得,這樣最好。”
喻南頗有些玩味地打量著她,似乎在思考她怎麼能曉得這些,卻聽她大方道:“哦,這是我剛剛得知的,從塔頂掉下來的時候,我就是這種心情。”
他又好氣又好笑,“你當我……”他一頓,“和微生殿下是擺設?”
“我以為,我能得救完全就是老天眷顧,機緣巧合,奇蹟發生,難道不是?”
他沒答,拉過她朝遠處馬匹走去,“沈紇舟就這麼辦,不過還需要些時日,你得等等。先去處理你的傷,天亮再上路。”
江憑闌點頭,若有所思看他一眼。
他沒說,那不是老天眷顧,不是機緣巧合,不是奇蹟發生,假使沒有微生玦,假使他身上沒有繩索,他一樣能救她。
不過是……少活幾年。
兩人策馬下獅山,一路沿溪行,沒有再入普陽,在城外找了個歇腳的住店。江憑闌不是矯情姑娘,也一向不大有男女之防,喻南提出兩人一間的時候自然沒發表什麼意見,懶得管他是盤纏緊張還是顧及安全,累了一宿只想洗個熱水澡痛快睡了。
可這簡單心願卻沒能達成,剛洗了澡鋪了床,將喻南趕去打地鋪,準備熄燭,門外忽然起了一陣嘈雜的響動。
“姑娘,沒錢就請回吧。”
“老闆,您行行好,我就借住一宿,您……您給我個柴房也行。”
“這大半夜的,方才剛有一對男女擾了我歇息,要不是看在那位公子給了重金的份上,我都不稀得搭理,姑娘啊,你還是請回吧,出門左拐一里地,小樹林也是可以歇腳的。”
那姑娘不再說話,換了低低抽泣,似乎轉身欲走。
江憑闌驀然坐起,偏頭問喻南:“你覺不覺著,這女的聲音有些耳熟?”
喻南剛要解衣,看她這激動模樣倒是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道:“你若覺得耳熟,那便是耳熟吧。”
她仔細思忖一會,將隔著木門聽見的聲音與從前聽過的那個聲音細細比了比,皺了皺眉嘀咕道:“沒道理啊……她怎麼會在這裡?”
江憑闌指了指自己身上裡衣,“我不方便出去,你替我把那姑娘請進來。”見喻南面露不悅之色,她立刻一掀被窩,赤足就走,“那行我自己……”
“躺回去。”他瞥她一眼,將腰間佩帶重新系了回去。
木質地板冰冷,她“嘶”一聲,剛躡手躡腳回床上躺下,便聽門外那人一本正經理直氣壯從容自若道:“這位姑娘,我家內人有請。”
江憑闌險些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慌忙在被褥裡一陣亂翻,有沒有易容、面具、蒙面巾?再不濟,衣裳也成啊。她轉頭去看衣架子上懸著的乾淨衣裳,一抬腿就要下床,卻不妨喻南一把推開房門,而那位姑娘,就站在他身後歪著腦袋奇怪地看自己。
她保持著半個身子在被褥外半個身子在被褥裡的僵硬姿態,朝意料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