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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折騰了一番,確認即便面紗掉落也沒人認得出她以後,學著柳瓷打了個“OK”的手勢。當然,柳瓷也是跟江憑闌學的。
她雖不曉得江憑闌究竟要做什麼,但到了這個節骨眼,再不明狀況也該看出來了,這是在喬裝成自己,而自己的身份……是很危險的。
她猶豫一會,拍了拍江憑闌的肩,“小心。”
江憑闌還她一個嫌棄的眼神:還用你說?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像是巨大的滾石車行來,微生瓊一驚之下險些要抬頭,被江憑闌一把按下腦袋低聲怒斥:“不想你哥哥死就躲好!”說罷她一個翻身貼著泥地滾上前去。
方才第一波火箭很大一部分落在了泥地裡,有幾支火未熄,觸著長得茂盛的草便燒了起來,江憑闌那一滾,衣袖無意掠過燒得□□的草皮,正巧被來人一眼看見。
來人只有一個,也著一身黑衣,捕捉到那一眼後便一腳踹到身前大車上,這一腳使了渾厚內力,大車咕嚕嚕朝前滾去,因車上所載重物發出隆隆巨響,引得天巖塔內的人都探頭來看。
這一看,所有人都是一愣。巨大的滾石車上架著一口雙人棺,如有神力般自己朝塔下行來,草叢裡似乎有人被這聲響驚動,探出個小小的腦袋,那尾隨於大車之後的黑衣人立刻飛身掠去,將她一把揪在了手裡。
第七層塔護欄旁挾持著武丘平的人連著驚了好幾驚。
第一驚,這雙人棺與萬海樓密道里藏著的父皇與母妃的靈柩一模一樣。
第二驚,微生瓊被俘。
第三驚,不是微生瓊,是江憑闌。
黑衣人一招制住江憑闌,將她一把摁在大車前,幾名負傷的黑衣人踉蹌上前來,朝他拱手道:“大人。”
那被稱為“大人”的黑衣人淡淡瞥他們一眼,“廢物。”
江憑闌立刻認出了這個聲音,正是在酒樓裡,被喻南稱為“大人”的那位。她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幸好她摘了易容蒙了面紗,還將微生瓊的衣裙撕撕扯扯地改了一改,又往泥地裡滾上了幾滾,這才不至於被他識破。
她心裡這麼一有數,便強迫自己入起戲來,掙扎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賊子,信不信本……”她驀然停住,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
“嗯?”那黑衣人伏下身來,湊到她耳邊低低笑了笑,“公主不妨看看這是什麼先。”
她順著他目光所示望去,這才看見大車上載著的是什麼,眼眶立時一紅,滿臉的震驚與不解,“父皇……”她說到一半怒目瞪他,“卑鄙小人!”
“公主不妨再抬頭看看。”
她抬起頭,看見微生玦站在護欄邊,一手鉗著武丘平的肩,似乎正有些焦急地朝這邊張望。她立時拼命搖頭,“哥哥,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江憑闌喊得撕心裂肺,滾燙的眼淚落了黑衣人一手。
他深深看她一眼,眼底露出狐疑之色。
萬海樓裡沒有找到那位公主的蹤跡,他因此猜測微生玦將她帶在了身邊,企圖以這雙人棺將她引出來。但抓到人後又覺得不對,聽聞那位公主不過十二年紀,可看手裡這姑娘,怎麼說也得有十六、七的模樣。他因此出言試探欲拆穿她,但她的表現又太符合那位公主傳言裡的形象,反倒令他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
江憑闌這邊一面掙扎一面大喊,上頭微生玦在武丘平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放開他,運足內力對底下道:“放了我小妹,我來替她。”
這一句語氣看似恬淡,卻隱隱有幾分壓抑的怒氣,聽在黑衣人耳裡也是恰到好處。但他心中疑慮尚未消除,並不敢輕信,仰頭回道:“殿下不妨下來說話。”
☆、生存遊戲
“很高興見到您,殿下。”黑衣人似乎一點也不心虛自己拽著人家妹妹衣襟,正色朝飛身掠下的微生玦行了個禮。
“你很高興?”微生玦笑得露出一排鋥白的牙,“我卻不大高興,這可如何是好?”
“月朗星稀,一家團聚,”他瞥一眼手裡的江憑闌和邊上大車載著的雙人棺木,“殿下如何不高興?”
微生玦還沒發怒,倒是江憑闌回頭惡狠狠盯住了黑衣人,“你會遭報應的!”
他淡淡一笑,額角刺青倏爾一閃,“今日倒是見識了貴國公主的好教養,我這可還什麼都沒說呢,公主您怎麼就罵上了?”
“你……!”她一時氣結,惡狠狠就要去咬那隻抓著自己衣襟的手。
微生玦一直遠遠站在一丈之外,此時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