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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頭,“七七八八。”
“還有個附加分。”
皇甫弋南挑眉。
“咱們的寧王殿下今日為何會如此表現呢?”她不看他臉色,自顧自答,“照理說,你應該是最不希望我入仕的人。倘若我們夫妻感情是真,那麼你必然不願我以身涉險入官場,倘若是假,你也不會允許我攪動風雲,我成,則踩在你頭上,我敗,則你跟著一起倒黴。所以不論是哪種情況,你總歸是受害者。為了表現出受害者的姿態,你先是沉默,而後又作出為大學士之言所迫之態,不得不找藉口給陛下和眾臣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這縝密心計,這恰如其分的演技,成功騙過了包括眾皇子和陛下在內的所有人。”
皇甫弋南笑笑,似乎並不為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而不忿,取過手邊一疊公文,“拿去看了,夜裡來我書房擬草案。”
江憑闌點點頭抱著大疊東西退出去,腳尖一勾替他將書房門帶上。屏風後有護衛笑嘻嘻走出來,“主上,依我看,王妃這回卻是想錯了。”
皇甫弋南瞟了窗外走遠的人一眼,收回目光道:“那麼你想得對?”
“我猜主上朝議時並未作戲,您是真想要個孩子。”
“多嘴。”他不置可否淡淡一句,手指一彈,一封文書自桌案一頭到了另一頭,“連同謝禮一道送到喻府去。”
……
午後,豪情壯志揚言要給全府上下做飯的江憑闌最終傻在了後廚。太多了,真是太多了,原來一個寧王府有這麼多人,一頓要吃這麼多飯?真的只是想做個“飯”而已的江憑闌鬱卒地想,她可能的確不適合做家庭主婦,至少不是寧王府的家庭主婦,這麼多米,得淘到什麼時候去?
廚娘大嬸笑眯眯看著她,“您去歇著吧,這裡我們來就是了。”
“不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執拗的寧王妃蹲下來,手一拎“嘩啦啦”朝米堆裡倒了一大桶水,然後開始挽袖子。
忙活著的小廝們立即停手看她,寧王妃體格不大,力氣倒是驚人啊。
後廚的下人們事先得了令,不管寧王妃是把鍋砸了還是把水灑了都不用攔她,當作沒看見就行,於是也便不爭不搶,隨她去了。
幾十斤米淘了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江憑闌長吁一口氣,瀟灑站起,打了個響指,“搞定!”
偌大一個後廚人人側目去看被寧王妃“搞定”的米,然後他們的眼睛大了,嘴大了,頭也大了。
好米,好白的米,好白好亮好顆粒分明的米!
江憑闌似乎沒感覺到他們異樣的目光,十分利落地揩了揩汗,自顧自咕噥:“哎呀,用不慣古代的淘米工具只得手洗,還費了我不少內力,這回可算乾淨了吧。”
滿堂的人齊齊一栽。
當晚,寧王府全府上下吃到了寧王妃親自淘的米。
人人感激涕零,熱淚盈眶。
聽說這每一粒米都被寧王妃金尊玉貴的手搓洗過。
聽說寧王妃為了搓洗這些米耗費了一身的功力,以至淘完以後大汗淋漓。
所以他們一顆一顆地聞,一粒一粒地嘗,雖然這被洗脫皮了的米已經吃不出飯的味道,只剩下滿滿當當的主僕情誼。
沒人敢告訴寧王妃,其實米不用淘那麼幹淨的……反正殿下也不知道怎麼淘米,而且殿下今日好像有別的吃食,只要他們不說,這個善意的謊言就一輩子不會被揭穿。
說起來,這個事情也怪不得咱們的江大小姐。她絕非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但問題是,現代所學皆是生存手段,在野外倒是能輕輕鬆鬆打只野兔,支個燒烤架,可在絕對安全的家裡,自有保姆阿姨們伺候,她整日泡在訓練場裡,連廚都沒下過,更不要說淘米了。
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到底該怎麼淘米的江憑闌此刻正得意洋洋坐在皇甫弋南書房裡擬嶺北一事的草案。
兩人面對面坐,中間桌案上擺了一隻空碗,是江憑闌做完全府人的飯後,在廚娘大嬸的一步步指導下熬的燕窩粥。當然,現在已經沒有粥了。
“不用太感動,是給阿遷做的,有多就給你盛一碗。”這是她端著粥進門時的說辭。
彼時皇甫弋南平靜含笑接受,“託他的福。”然後一勺一勺慢條斯理喝完了。
江憑闌不是什麼小女人,當然不會問他好不好喝,也根本不在乎到底好不好喝,不好喝就不喝,反正又不是特地給他做的,可皇甫弋南卻不問自答:“是甜的。”
她愣了愣,不太明白這是褒是貶,停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