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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柄匕首,靴子裡藏著的一把槍。
一身黑衣勁裝的女子“籲”一聲勒住馬,回首朝皇甫宮的方向望去。
兵甲與火把匯成的流水朝那裡狂湧而去,如無數條細蛇同時擺尾,那些浸透了毒液的芯子一吐一吐,看起來妖冶而危險。
可是啊,她知道,真正的毒蛇不在這裡,而在那座宮殿裡。
他盤踞深宮,靜默地觀賞著今夜的一切,他絕無驚慌也絕無意外,甚至一定在笑。
江憑闌深吸了一口氣,為這座巍峨的城池裡與自己無法共存的敵人們。
甫京……遠比她看見的還危險得多。
她翻身下馬,拔出匕首一刀紮在馬屁股上,馬受了痛立刻長嘶而去,很快驚動了臨街的一隊兵馬。
“何人夜奔,追!”
江憑闌側耳辨了辨聲,換了個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轉瞬隱沒在黑夜裡。
太子有異動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約莫四個月前,太子因襲擊喻家馬隊一事被削俸祿半年並罰禁足東宮一月,這一月間落井下石的臣子們實在太多,多到連江憑闌都覺得他實在太慘了,以至當他“刑滿釋放”,幾乎要成了光桿太子。
狗急了還得跳牆,更何況還是個地位不一般的人,所以這位行事素來衝動不大用腦的太子,在窩囊了那麼多年後決定謀逆了。
起始,他的動作很小,因為勢力單薄也實在大不起來,後來不知怎麼慢慢作出點樣子來了,這才吸引了江憑闌和皇甫弋南的注意。可就在約莫一月前,那些暗流卻又悄悄退去,彷彿從來不曾洶湧過一般藏匿起來。
那時的皇甫弋南在三千儀仗護衛隊的簇擁下,作為皇甫的使臣,奉聖命以賀新皇為名趕赴昭京。表面看去是風光無限的,但實際上,三千儀仗護衛隊裡只有他八十親衛,其餘的全都是老皇帝派去監視他的人。要在那樣的情況下一面順利攛掇大昭往嶺北派兵,一面保住他留在南國的暗樁和勢力,再一面關注甫京各方勢力的動向,實在壓力重重。
儘管他在得到訊息時也生出過懷疑,以書信提醒江憑闌留意太子那邊的動靜,可無奈這場陰謀裡參與的敵人太多,佈置得太過精妙,待他看清真相形勢要往甫京傳信,三千儀仗護衛隊忽然變節,對他們的“主人”舉起了屠刀。
雖說是早有預料,以金蟬之法脫了身,卻也在一番折騰後錯過了與甫京聯絡的時機。
皇甫弋南這邊分/身乏術,而江憑闌畢竟流落異世不足一年,參與皇甫朝政更是僅有四月餘,要跟那些自小在官場權謀裡摸爬滾打的皇子們鬥還是嫩了些。更何況,正如皇甫弋南所言,如此風浪,何止是太子一人掀起的?參與的人太多,每個人都存了一箭數雕之心,防不勝防。
但江憑闌此刻沒心思計算那些一箭數雕。神武帝坐山觀虎鬥的目的何在,四、六皇子為什麼暗地裡支援太子起兵,又能在平定叛亂後得到什麼,十一皇子是否也參與了今夜的陰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暫時不想理會,她唯一能確信的也是最至關緊要的一點是:皇甫弋南有危險。
她面臨的困難也很清晰:她要出甫京,整座皇城卻被太子的兵馬徹底封死了,而她不可能坐等叛亂平息,因為所有參與到此事中的皇子以及九寰宮裡的那位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拖延時間,隔絕皇甫弋南與甫京的聯絡。
江憑闌暗暗匍匐在房簷,遠遠望見一隊奔來的百人兵馬,深吸一口氣,計算了一番後縱身躍下,悄無聲息地跟在了隊尾。
流水般的兵馬隊尾忽然多了一條形如鬼魅的影子,隊伍奔過一處轉角,她在最後那一人即將拐過去之前雷霆般抬手,匕首寒光一閃,那人似有所覺,即將回頭。
忽然有一雙手將她往回大力一拽,拽進了一道窄巷,與此同時捂住了她的嘴。她皺了皺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常年訓練令她的身體在意識之前先一步作出防衛的動作,她將手肘往後一推,腳踝一提勾住身後人,腰背猛一用力就要給他來個過肩摔。身後人卻幾乎與她同步動作,她推肘他擋死,她勾腳踝他滑步而過,她腰背用力他錮住她的肩頭。
江憑闌忽然不動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恍惚是很多很多年前,她半夜睡不著,纏著那人非要去練武場裡過招。月光如水,將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鋪在水泥地上,他們貼得那麼緊密,緊密到沒有一絲縫隙,卻毫無旖旎。
七歲的女孩跟著十四歲的少年認真地學功夫。
“你的手肘呢?”
“這樣?”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