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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習慣的養成只需要二十一日。”
兩人懵住,自覺越發跟不上王妃的跳躍性思維了,愣了一愣後齊齊道:“所以呢?”
“所以,你們以為早跑就這麼取消了?”她賊兮兮一笑,明晃晃的白牙在紅豔豔的雙唇間一閃,緋色的官服襯得整個人越發明豔,“等著吧,很快就會有人因為沒了早跑夜不能寢,日不能食,渾身難受得發癢,然後自願請求恢復早跑制度。”
商陸和李乘風“咕咚”一聲嚥下好大一口口水,回頭望了一眼書院的大門,露出相當同情的眼神。
事實證明,掌院大人永遠是明智的。三日後,大力叔在辰時明媚的陽光裡偶遇了偷偷摸摸開門出來的神嘴嬸,兩人一愣過後有些尷尬地相視一笑。
“呵呵呵……你也睡不著啊。”
“是啊,我起來……鍛鍊鍛鍊。”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自那日起,辰時偷偷摸摸開門出來的學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大家也乾脆不偷偷摸摸了。
“他孃的,每天到點就睡不著,只得窩在床上翻白眼,都快悶死老子了!”
“原本想著這制度都取消了還出來早跑挺他娘犯賤的,想不到你們都犯賤!”
“嗚嗚嗚……我這小腿都跑出肌肉來了,可咋就是停不下來啊……”
當然,這是後話了。
當日,明智的掌院大人說完那番明智的話以後突然明智地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大夏天大中午的,為何感覺有點冷?
這念頭一轉,她擱在李乘風肩頭的手肘和李乘風被她手肘擱住的肩頭忽然齊齊僵住。
李乘風不敢撇頭去看,保持目視前方的僵直狀態,“王……王妃,您有沒有發現……東向十丈位置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江憑闌也沒動,保持平視,努力辨認了一下眼睛餘光裡出現的那坨東西,“沒錯,兩點鐘方向,四十米開外,一頂黑色的轎子。”
“轎沿雕赤螭紋,轎簾分三層鋪陳,您也覺得十分眼熟是嗎?”
“是的,何止眼熟。”
商陸看看兩人,又望望那頭的轎子,十分理直氣壯道:“不就是殿下的車駕嘛!”
“王妃救我……”李乘風已經快要哭了。
“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我試試。”她僵硬的表情鬆動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手肘順勢一滑,一掌拍在李乘風肩上,“哎呀我的那個親孃喂,你肩上好大一隻蟲子啊!”
李乘風、商陸:“……”
江憑闌給他使個“保重”的神色,一“馬”當先朝轎子奔過去了。她飛快掀簾,一屁股坐進去,穩穩落臀於皇甫弋南對面,喋喋不休道:“哎呀好熱的天你怎麼有空來接我啊咦這茶是給我準備的嗎殿下就是心細知道我會口渴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她說罷“咕咚咕咚”開始狂喝水,力求不給臉很黑的皇甫弋南質問她青天白日不守禮數隨隨便便把手搭在男子肩上的事,誰想對面人食指在轎中小几案上一敲,已將她手中喝空了的杯盞隔空奪了去,杯盞落於几案,於此同時几案下陷,“啪嗒”一聲不見,兩人之間的隔閡消失,他傾身向前,一手按住了她肩後的轎壁。
轎咚?
江憑闌打個了嗝,被嚇的。
皇甫弋南卻只是定定瞧著她,看起來並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打算,江憑闌一面打著馬虎眼,以一種“今天天氣不錯”的神情笑呵呵回看他,一面悄悄探出手去摸索。几案底座有個小機關她是知道的,將那木質按鈕按下去後,几案便會縮入車底不見,若想令其再回到上頭來,就得開啟另一個搭扣。
她在這邊旁若無人地摸,他也不阻止,就那麼靜靜瞧著。片刻後“咔嗒”一聲響,几案上翻,與此同時皇甫弋南疾步後撤,一瞬退到對面轎壁邊緣,撣了撣肩頭那肉眼根本瞧不出的灰塵淡淡道:“好一著謀殺親夫。”
“親夫有眼,還有好身手,哪至於被這小小機關暗算?”她笑嘻嘻低頭看几案,這一瞧卻一愣,“咦,哪來的冰鑑?”
皇甫弋南目不斜視,亦不低頭,“不知。”
“這天下還有你寧王不知的事?”她翻個白眼,抬手就去開冰鑑,四個搭扣接連開啟發出“啪嗒啪嗒”的響動,剔透而清亮,令人恍惚間有種拆禮物的錯覺。
冰鑑相當於簡易冰箱,也算是古人的偉大發明,江憑闌雖在現代時略有耳聞,卻是頭一回見到實物。畢竟她前些日子還曾聽說,在北地,這種奢侈的享受非王公貴族不能有,且還得是身份格外上檔次的那種王公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