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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就……”
據書房門口守值的護衛講,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之後就是一連串令人遐想的茶盞飛了筆架子倒了書櫃翻了的聲音。一刻鐘後,門開了,王妃和殿下一起走出來,前者揉著腰,後者咳著嗽。
“哎喲我這腰,我說你下手能輕點不?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你是香還是玉?”
那護衛兩眼放光地嚥了口口水,覺得自己腦子裡的遐想更鮮活了。
江憑闌奇怪地朝後看一眼,問身旁人,“你這護衛怎麼了?表情不大對啊。”
“是嗎?”他淡淡一笑,並不作答。
這幾日,皇甫弋南為了檢查江憑闌的習武進度時不時便會跟她過上幾招。滿心都是剛才兩人切磋畫面的人也沒覺察出那護衛的表情和他此刻曖昧的笑容有什麼不對,一路比劃著拆招的手勢,突然驚喜道:“哎呀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回房陪我試試!”
身後護衛激動得“砰”一聲撞在了門上。
皇甫弋南露出痛並快樂著的笑容,無意點火,最是燎人啊。
……
還是延熹二十一年四月,與寧王妃江女官的傳奇一樣,還有一個人、一樁事在朝中傳得沸沸揚揚。
喻家歸戍的馬隊在離京百里的縣城山道遇伏,整個馬隊除喻少爺外無人生還。喻少爺連夜奔逃回京,衝撞宮門,被守值的宮衛發現時只剩了半條命。宮衛得知來人身份不敢擅作處理,立刻稟告了陛下,喻府老夫人亦得到訊息,當即趕至宮中,慷慨陳詞懇請陛下捉拿真兇,還她兒一個公道。
喻家已非將門,至多算是甫京舊貴,但隨著寧王歸京,喻妃被遷出冷宮,喻家的地位漸漸就變得曖昧起來,而馬隊歸戍又是奉了聖命的,說到底也是官家的事,喻少爺遭人暗殺沒什麼,馬隊被劫卻是陛下不能坐視的。
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叫起來的神武帝顯然很不悅,一眾太監宮娥包括侍夜的妃子全都在勃然大怒的陛下手裡遭了殃。不過,只有江憑闌和皇甫弋南知道,他究竟在怒什麼。
喻衍是必須要死的,但絕不該死在甫京,更不該死在歸戍的途中。神武帝早就為他的死做好了安排,準備在那天高路遠的邊關來一場十分恰當的意外,卻不想,竟有人膽大包天腦子進水在這個時候跑去伏擊馬隊,真要殺了喻衍也就罷了,不過費些心力善後,結果卻是非但沒殺成,還讓人給逃了回來,不僅讓人給逃了回來,竟還放著他直接跑到了宮裡頭!
這下,想裝傻也裝不成,想隻手遮天也遮不住。到底是哪個混賬膽子比天大用處卻比針眼還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據說喻少爺是慌不擇路才逃到宮門外的,奄奄一息的喻少爺頑強堅持到喻老夫人來,在昏厥之前及時呈上了關乎兇手身份的物證,氣得神武帝險些眼睛一翻閉過氣去,哦,不是氣喻少爺,是氣那東西的主人。
其實嘛,就算沒有物證,聰明點的也能猜到,這種缺心眼的事,除了咱們的東宮太子,還有誰能幹得出來?自以為殺了喻衍是一箭雙鵰,既能向陛下邀功,又能給寧王一點顏色看的太子可能到死都不會知道,挑唆他伏擊馬隊的幕僚,就是寧王的人。
陛下雖然氣,可太子畢竟是儲君,出了這種事,總歸要替他端著,卻無奈喻老夫人是跟他同一時間知道真相的,又一改平日低調隱忍的性子,懇請陛下一定給個交代,這下子,端也端不住,只得暫且壓下再作處置。
第二日,陛下急召內閣重臣密談,最終確定了一個“兩頭好”的方案。罰太子禁足東宮一月,一月內不得問政,並削其俸祿半年。喻少爺雖受重傷,卻是撿回了命,因此這個懲罰倒也算恰當,不過一個月不得問政的後果可輕可重,倘若一月之內無大事,那麼對太子而言或許不痛不癢,反之,則很有可能動搖他那東宮位置。
對此,眾臣一致認為,呵呵,怎麼可能無大事?就是沒有事,咱們的幾位皇子也會搞出點事來的。
既然要“兩頭好”,那麼罰了太子,自然也要適當撫卹一下喻家,於是陛下又給喻府送去了“撫卹金”,特赦喻家少爺安心在京養傷,邊關那邊暫時就不必再去了。
對此,眾臣又一致認為,這種東西都是表面上的說辭,其實陛下的意思是,從此以後都不用去了,要不然喻老夫人也不至於消火。
外邊風是風雲是雲,寧王府裡那對賊夫妻卻面對面坐著,一個閒閒喝茶,一個閒閒剪指甲。
剪指甲的那個漫不經心道:“喻小公爺還蠻厲害的嘛,不過給他送去一顆救命丹藥就領會了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