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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他聽過岳父大人的大名,所以一時間落荒而逃了。”方辯一語中的,他當然知道孔父是怎樣的人,這種人難成大事,也就只能小富而安,若他還是宏爺,這樣的人物又豈敢糾纏於他?
“不管他如何,這孔家女不能久留,遲則生變。”貝申氏語重心長地道。
“岳母大人,我曉得,正在想法子趕走他們一家子。”方辯再度許諾道。
貝明緋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面已經不見人影的迴廊,似乎有點頭緒產生,只是一時半會兒她抓不住罷了。
夜裡,夫妻倆躺下,方辯與貝明緋久別重逢,自然少不得要敦倫幾番才肯罷休,抵死纏綿過後,他才躺下把妻子摟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
“搞不好明天那孔姑娘就會宣佈病好了呢。”貝明緋不無諷刺地道。
“說她來掃興做甚?”方辯原本對孔令珍是十分感激的,只是現在孔令珍的舉動讓他十分的煩惱又不屑,自然不想提到對方。
“夫君,我倒是有個想法。”貝明緋突然興奮地道。
“說說看。”方辯一臉縱容的笑容。
貝明緋趴在丈夫的胸膛上開始低聲說話,方辯初時並沒有聚精會神地聽,有一下沒一下地騷擾妻子,結果當聽到意味處,他停下這種騷擾,兩眼定定地看著妻子的臉,妻子的提議似乎也可行。
“如何?”貝明緋雙眼亮晶晶地道。
“可以試試,希望她能知難而退。”方辯點了點頭道。
貝明緋把頭枕在他的頸窩處,望著華麗的帳頂,“但願如此。”
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只希望別人能要一點面子,不至於死抓著她丈夫不放。
翌日,不出貝明緋所料,孔令珍開始宣佈病情有所好轉的訊息,這是她不想被打發到別院去的惟一方法了。
貝明緋聽聞訊息之時,把茶蓋往茶杯處重重一蓋,“我就知道她會來這招,這臉皮還真是厚啊。”轉頭朝母親道,“娘,我去看看她。”
“你這是何必呢?平白給自己添堵。”貝申氏不明白女兒非要去那厚臉皮的女人做甚?
“娘,女兒自有女兒的道理,她畢竟真救過夫君的性命,我也不想夫君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忘恩負義,所以這戲無論如何都要演下去。”貝明緋道。
她以前不懂這些,後來看林瓏如何當襄陽侯夫人,方才漸漸摸到一些脈絡,這會兒拿來依樣畫葫蘆,這個世道禮教威力很大,這也是孔家人挾恩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
貝申氏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遂也沒再攔著女兒。
貝明緋的探望,說話依舊挾槍帶棒,刺得孔令珍心塞不已,又沒有立場趕走她。眼看自己完全處於劣勢,她略帶哭音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何容不下我?我又不與你爭寵,只要方爺把心思分給我一點點便成,我若現在離開,名譽就會受損,你讓我以後如何嫁人?”
貝明緋原本是在做戲,但聽到這幾句厚臉皮的話,頓時火起,“我還沒見搶人夫婿像你這般理直氣壯的?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光了?你扒著我夫君不放是何道理?換成你是我,你又會同意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
反諷的話說得孔令珍口啞啞,換成她是貝明緋,她是絕對不會讓丈夫另有異心,哪怕是掛名也不成,沒有人想要與你分享丈夫。
貝明緋看著她羞紅的臉蛋,知道害羞看來也還沒到沒救的地步,語氣不由得一緩,若能說服對方主動放棄是最好的結果,“孔姑娘,你的家世也算差,將來何愁尋不到好夫婿?你老是說若是就此放手未來沒希望什麼的,在我眼裡就是純扯蛋的事情。”她一時沒注意說了句粗口,意識到後呼了一口濁氣又接著說,“我夫君不是說要給你一份豐厚的嫁妝當謝禮嗎?如果你真的擔心閨譽受損,我還有一法子,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孔令珍見貝明緋說話誠懇了許多,吞了口口水道,“什麼法子?”
“就是讓你與我夫君結成義兄妹,這樣一來把這事變成佳話一樁,一來維護你的名譽,二來咱們兩家也沒成冤仇,你意下如何?”貝明緋想著能和平解決此事,那麼讓丈夫認個義妹又如何?不過是一份嫁妝罷了,她並不太在乎。
孔令珍不由得怔愣地看著貝明緋,一時間也抓不定主意,親孃這會兒又不在身邊,她也有幾分六神無主,好半晌只擠出一句,“你讓我想想。”
“那孔姑娘好生想清楚為好,這是人生大事,一步錯,滿盤皆落索。”貝明緋嚴肅地道。
孔令珍卻是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