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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上的珠花、金釵和步搖,就是第一項大煩惱。
上妝,太費時。
一跑,珠花就要掉。更別說翻個跟頭什麼的了。
唉,還真是不如不長大。
長大的煩惱再多,也比不上變老來的恐怖。
今早大中給元亨梳頭的時候,發現了一根白髮,他一整日的心情都不好。
唉,二十四了!
唉,還這狗樣!
唉,二十四了還這狗樣!太恐怖了有沒有!
寶座上就像長了釘子,元亨一會兒側著坐,一會兒跪著坐,怎麼坐都不覺舒服。
就是這個時候,那三人到了。
蕭般若和商軌是經常見的,元亨一聽人報商軌來了,他就自動去屏風後頭的榻上躺著,心情不好,也沒在意。
直到聽見玉寶音對商軌道:“我來吧!”
元亨覺得自己見了鬼,一驚,從榻上坐起來道:“你怎麼在這兒?”
玉寶音比了比手裡的銀針道:“哦,我來找你練練手。”她才不會說是被蕭南逼的,太丟臉了有沒有。
這世上敢這麼隨意地跟元亨說話的,以前有幾個,譬如蕭景,再譬如她。
可自打蕭景娶了媳婦,他也長大,蕭景和他說話越來越規規矩矩了。
倒是她,一如既往。
也好,也不好。
好比現在,元亨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他又往榻上一躺,吩咐道:“大中,你給她練手。”好歹他也是皇帝,就是再好說話,也不能被當成練手的。
大中哭喪著臉:“……”哎喲,我可沒得頭疼病呀,若是一紮就得上了可怎麼辦好?
甭管是誰啦,有個人給她扎扎,沒什麼不好。
玉寶音一點兒都不嫌棄大中。
大中:“……”我嫌棄你。
可他嫌棄沒用啊!
玉寶音樂呵呵地給他紮了個天女散花。
連元亨都瞧樂了。
一旁的蕭般若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想想身在皇宮的皇上,還有身在南朝的赫連上,都是有心卻離她挺遠的。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兩人的用心,那赫連上的用心是那樣的明瞭,他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還有皇上,看似無意,可不管她幹了什麼,都不曾真的與她計較。以皇上小氣的個性,可見她是個特別的。
就連他自己,看似離她最近,實際上也很遠。
沒人知道她的笑底下藏的是什麼。
就好比她的書房,就連她娘都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有一回,他無意中聽起她娘同他爹的談話。
說的應該是那張大齊疆域圖引出來的事情。
那疆域圖是怎麼到她手上的,她娘也不知道,為此還讓許傳南下打聽了一下,卻是一無所獲。
至於許傳南下去了什麼地方,打聽的具體是什麼,他沒有聽到。
她越大,他心底的那種她不屬於長安的想法就越強烈了。
她不屬於長安,更不會屬於他。
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就算是沒有血緣,他和她還是兄妹關係,這樣的結合與亂|倫沒有兩樣,會使得整個蕭家淪為笑柄。這樣的結合……他也從來沒敢想過。
蕭般若命令自己別過了眼睛不再注視著她,落寞也好,傷神也罷,只願煩惱的是他一個。
她,是飛,是落,只要能像這樣一直笑著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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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笑的人,不管到了何方,遇見了什麼事情,都改不了愛笑的毛病。
玉寶音其實是個不大愛笑的,她不過是愛樂呵,天大的事情,樂呵樂呵就過去了。
看見什麼都能樂呵的起來,唯有見了她舅舅,立時就換上了愁眉苦臉的模樣。
不為什麼,就因為秦纓太不像她舅舅了。
早在南朝的時候,玉寶音就問過她娘,是不是她外祖母生她舅舅之時,被人調了包。
她舅舅的脾氣既不像她高冷無情的外祖父,又不像她端莊大氣的外祖母,更不像她娘是個有城府的,完全就是個自成一派的奇葩,不是一般的沒有心肝。
打南朝那邊傳來的訊息說她外祖父今年春天吐了兩回血,真的是病入膏肓。且這訊息的來源可是她的上哥哥,真實性絕對可靠。
可她舅舅該吃吃該喝喝,還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模樣。
要知道,若不能趕在她外祖父駕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