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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怎樣!
蕭景臨出去之時,給了赫連上幾記眼刀。
“起來說話吧。”
秦愫的話隔著屏風傳了過來。
赫連上伏在地上道:“阿上不敢。”
秦愫嘆息:“我在建康之時,你自是阿上。可如今,你已是中郎,而我……已經快什麼都不是了。”
“不,皇上的身體並沒有外間傳的那樣不好。”
赫連上是個通透的,和通透人說話,無需拐彎抹角。
秦愫又道:“你姓赫連,卻是我父皇的羽林中郎,你是站在中間,還是站在兩旁?”
赫連上沉默了片刻,答非所問地道:“我此來長安,皇上讓我找個機會和高遠公主說,昔日真元皇后為高遠公主卜的那一卦,卜的只是公主個人的命盤,與他人無干……而瑞王的命盤確實是命中只有一女。真元皇后唯恐高遠公主多想,便不曾提及這件事情。”
過了好久,秦愫才緩緩地道:“事情都已是定局,他再讓你同我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思呢!倒是你,我父皇究竟拿什麼降服了你想好了你再說給我聽。”
有些話現在說了不會靈。
赫連上對著屏風磕了個頭,說的是這樣的話語。
“高遠公主是不是也在害怕大周的皇帝?”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你若是肯留在長安,我便將寶音許給你。如何,你肯留在長安不走嗎?”秦愫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提前堵住了他的話。
果然,赫連上僵了一下,才道:“其實……我可以帶走寶音公主。”
秦愫輕笑了一聲,“然後呢?父皇可會護著她?父皇若是不管不問,你便將她藏起來嗎?”
“我會保護她,我會將我擁有的全部給她。”
赫連上說的是真心話。
可真心和抱負,他會選哪個呢?秦愫問他:“那你可知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那公主這個做孃的就一定知道?”
秦愫想起了讓她耿耿於懷的大齊疆域圖,冷聲道:“不知又如何?可我知道,像你這樣帶不走她,又不肯為她留下的,不是她想要的。”
“高遠公主明知,你若不答應,她一定不會跟我走,又何必說這樣的話!”赫連上被這話戳的心疼,怒火中燒。
秦愫還是輕笑,“我答應,你這就去告訴她我答應讓你帶她走,你去瞧瞧她跟不跟你走就是了。”
赫連上一愣,突然就沒了跟高遠公主爭執的氣力。是了,他是帶不走她的。
她若是肯走,當初便不會偷偷地跟著來了。
赫連上是怎麼走出高遠公主府的,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高遠公主最後問了他一句,臨走前還要不要同寶音見一面,他搖了搖頭。
他不敢見她,即使她站在他的身旁,他也不敢抬頭看她。
赫連上在高遠公主府的門前一直坐到天亮,這才牽著馬,一直向南。
他的隨從,就在南門外等他。等著和他匯合,等著和他一起回建康。
***
赫連上離開高遠公主府不久,玉寶音就牽著馬出了門,也是一路向南的。
說不生氣是假的,可她氣來氣去,不過是在氣他有話不肯直說,叫她白高興了一場。
昨日一從皇宮裡迴轉,她就鑽進了書房。
蕭般若還在書房門外問她,可是因著她娘有了身孕才這樣的。
他哪裡會知道,她只想讓她娘快點兒生寶寶。
如此一來,她就可以放心地離開長安了。
沒人知道她想要離開長安的想法,就連赫連上,她也沒有告訴他。
她本是想,等赫連上在長安待個兩年,等她謀劃的差不多的時候再講。
誰知……竟是這樣!
如今建康的情形也不知有多糟糕,此次一別,下次再見,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麼一想,就算是有天大的氣,玉寶音也決定要送一送赫連上。
說的是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可她若不送,怎對得起那年他隔江跑馬!
玉寶音騎著小馬追星,一直追到南門外十里的地方,只見赫連上已經過了定安橋。
定安橋並不長,橋的這邊和橋的那邊,可以隔橋喊話。
就像那日在蕭城,他在船上,她在岸邊,她喊了一聲:“上哥哥~”
卻止馬於橋前,並沒有過橋。
赫連上聽見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