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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真是累死他了。酈清妍聽得忍不住直笑。他喘了口氣道,“你是酈家有史以來最風光厲害的女兒,希望你以後過得如意幸福。”
酈清妍眼眶有些熱,“謝謝四哥哥。”
“謝什麼,能背長郡主出嫁,也算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要好好的,才對得起我費這麼大勁兒扛著你從裡頭走出來!”
酈清妍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又擰了他一下,這人的嘴也實在太欠些了。
大紅蓋頭遮擋,她什麼也看不見,很好奇容瀲親自來迎親,究竟是怎麼個迎親法,此時的他還未能站起來,肯定是不能騎馬的,想到他只能乘馬車過來迎親,覺得有些滑稽,更多的是心酸和心疼。
即曳說只要他能經過一場足夠大的刺激,就可以站起來,可酈清妍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夠刺激到這位溫文爾雅的公子。
八抬大轎,紅妝十里,一個是名滿天下富豪的獨子,一個是天之驕女的長郡主,迎親送親隊伍之大,場面之壯觀,比劉容那場婚禮十倍不止。整個杭州城有頭臉的人家都來瞧熱鬧了,杭州容府大門口擠得水洩不通,門口迎客先生大聲報著,
“江南巡撫大人恭賀新人!”
“兩州刺史大人恭賀新人!”
“杭州知府大人恭賀新人!”
“慶國公劉大人恭賀新人!”
……
每報一聲,容家的下人便是一跳,已經預想過無數回這次成親的場面之大,前來賀喜的人之尊貴,但是眼下這些名頭,簡直一個一聲炸雷。
花轎進門,奏樂放炮聲頓起,停轎之後,一名五六歲的盛裝幼女迎酈清妍出轎,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轎。酈清妍出轎門先跨過一隻硃紅漆的木製馬鞍子,步紅氈,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側位置。
周圍都是吵雜人聲,呼吸間是臉上的脂粉味,混著鞭炮味,燭火味,以及各種旁的氣味。這是熱鬧的氣味,熱鬧很不好聞,所以酈清妍不喜歡熱鬧。
蓋頭之下的酈清妍只能看到自己的裙襬和小小的鞋尖,上面綴滿價值連城的珠寶。這不是她繡的那套嫁衣,她已經不再需要親手繡制嫁衣,溫闌和容瀲會給她準備好最奢華精美的衣裳首飾,她可以什麼事都不用管,所有的事情都有幫她做好安排好,完全不用她操心。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酈清妍的確從頭至尾什麼實事都沒幹。
她被人扶著暈頭轉向地走了許久才停下,等容瀲在喜堂左側準備好了,跟著贊禮者的禮聲動作。
周圍的環境,喧鬧,嘈雜,以及這之中的人突然變得飄渺起來,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真實,酈清妍能聽到的只有自己鼓動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
她突然等不及了,等不及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她想要容瀲馬上就用玉如意掀起自己的蓋頭,然後喝合巹酒,告訴他她是他的,簡直有種孤注一擲,奮不顧身的衝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奇怪,彷彿再晚一刻,容瀲就會在她眼前灰飛煙滅,再也找不到似的。
直到一個聲音想起,她終於知道了讓自己產生異常的答案。
酈清妍一直不相信預感,但是她的預感一向很準,到最後讓她不得不信。
六禮被她刪了許多細節,一切在允許的範圍內簡到不能更簡,大婚時間提前再提前,催著親友們加快行程,都是因為她的這種預感。她想著,如果拖得再晚些,如果不再及時些,她和容瀲所做的這麼多準備,所有的歡喜,都會變成一場虛幻。
她會嫁不成容瀲。
可是卻沒想到,而這一刻會來的這樣快,快到她終究躲不過。
門口的先生的聲音突然被放大了無限倍,蓋過所有的人聲鼎沸。
“輔政寧王殿下——駕——到——!”
為什麼要將這句話拉得那樣長,彷彿在嫌酈清妍的心還不夠恐慌,還不夠痛,要拉成鋸子,要將她的心從當中,慢慢磨成兩半。
她想過的啊,想過這個人會出現,或早或晚,只要他沒死,就一定會再次出現在她身邊,她連再次見面時該說的話都想好了,那麼,為何還會生出這種讓她措手不及的情感來。
這個聲音讓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安靜下來,視線全部從一對新人身上轉到大門口,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裡,那個人穿過巨大的院子,一桌桌賓客,一步步走進近的腳步聲顯得那麼突兀。
每一步,都踩在酈清妍心上,一踩一個坑,抬腳時,鮮血隨之噴出來。
明明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