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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抽身離去,秋心瞬間崩潰,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回博陽的馬車上,她一直沉默不語,她心裡難受,這誰都看得出來。與秋心相處雖才兩年多,但已有了很深的感情。這回將秋心一人留在未梁學藝,她多少有些擔心,可這又有什麼法子呢?秋心漸大,已有了自己的想法,誰也攔不住。
“你其實無須這麼擔心,我已轉託了善公子看顧她,綺羅夫人也是個仁善之人,她在未梁不會吃虧的。只要她專心學藝,以她的資質,不出三年必有小成。”同車的江應謀忽然開口了。
“多謝公子為她想得周全,希望她真的能收心在學藝上吧。”她抱膝靠著車廂壁,回應得懶懶的。
“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到下個驛站還早。”
“好……”
她真的困了,昨晚累了一夜,早已精疲力竭。合上眼還沒一會兒,她便歪頭沉沉地睡去了。
江應謀順手拿起自己的斗篷,輕手輕腳地給她蓋上了。經昨晚那事,越發地讓人覺得她對秋心的感情並非作假,也越發地讓人好奇是什麼原因讓她帶著感情如此深厚的妹妹潛伏在自己身邊。
或許,她不是細作,雖然她反應靈敏,身手不凡,喜歡夜裡出沒,心底還藏了很多秘密。如果真是細作的話,也有可能並非是想對付自己的。
她活得很累,拖著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且任性貪心的妹妹,她真的活得很累。什麼時候,她才能把心底那些秘密全都說出來呢?
到了下一個驛站時,江應謀沒將她叫醒,而是悄然下車,留她安靜熟睡。馬隊暫時不會立刻啟程,因為要等阡陌趕上來匯合,所以江應謀帶上了幾個隨從去附近閒晃去了。
正熟睡中,不知什麼東西砸中了她的腳腕,她猛地一下驚醒了。起身一看,原來是自己翻身的時候不小心踹在了放置在車廂角落的兩隻匣子,放在上層的匣子翻落,這才砸在了她的腳踝上。
那匣子裡裝了一些印章信件之類的東西,全都打翻掉了出來。她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動手收拾了起來。當目光隨意地落到了那幾封信上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油然而生。
她偷看了那幾封信,其中一封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那信是別人寫給江應謀的,信中不斷提到一個叫稚兒的孩子。這孩子彷彿還是個小嬰孩,因為對方提及這孩子時用了兩次“恐夭折”,並且還讓江應謀儘快送去小兒枇杷茶,此膏是專治小兒肺熱咳嗽的。
另外,從字裡行間能看出這孩子與江應謀關係極深,對方似乎是受江應謀所託照料那個孩子的。
她不禁納悶了,江應謀有孩子?親生的還是收養的?為何不養在身旁,而要送給這落款為紜紜的人養著?紜紜彷彿是個女人的閨名,難道會是江應謀養在外面的女人?
車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她忙將信收好放了回去。剛撩開車簾便看見羅拔縱身從馬背上躍下,忙跳下問道:“羅拔哥,你怎麼也在這兒?”
“應謀哥何在?”羅拔滿面熱汗地問道。
“不知道,想必去附近閒逛了。”
“速速請了他回來,陳馮出事了!”
“什麼?”
紫羅立刻前往附近小河溝處將江應謀請了回來。一問才知道,陳馮真性命堪憂了。昨日,司刑派人捉了陳馮,奉國君之命下了大牢,不日就要被施以車裂了。陳馮之所以遭此橫禍,皆因為有人向國君出首,說陳馮編豔賦嘲諷國君生母黎後,國君大怒,這才下詔嚴懲陳馮的。
而這個出首告發的不是別人,正是魏空見。
江應謀趕回博陽後,片刻沒有歇息,立刻與晉寒匯合商議營救陳馮的事情。奔波忙碌了兩日,事情並沒有轉機,因為證據實在太確鑿了,人證也齊全,陳馮根本無從狡辯。
七月初七,鬼門大開那晚,城中街道空無一人,除了一股接一股的濃郁的香蠟味兒。一輛精巧小馬車滴滴答答地慢駛至兩扇貼了鎮鬼寶符的小宅門前,車簾被打起,露出了江應謀那張輪廓分明卻略顯憂鬱的臉。
江坎扶著江應謀下車後,幾步上前拍門,片刻,門子裂開一條縫問道:“何人叫門?”
“江家四公子。”
門子一聽,忙將兩扇門拉開,出來行禮道:“小的見過江四公子!不知江四公子駕臨有何吩咐?”
江應謀問:“我大哥來了嗎?”
門子道:“大公子沒來,就連我家小姐也不在家。”
“他們去哪兒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