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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色光漸起,一雙歹手開始不安分地撕扯喻明伊的腰帶,就在魏空見熱血漲腦毫無警惕之時,她從窗外打進了一枚隨手撿起的石子,正中魏空見左太陽穴,噗通一聲,這七尺壯漢也倒下了。
她扯出袖中絲帕,蒙面翻入,以腰間香囊將喻明伊燻醒了。喻明伊醒來時十分慌亂,正要大呼,她卻噓了一聲,指了指敞開的窗戶。喻明伊立刻心領神會,在她的幫助下,翻窗下至一樓,迅速逃離。
折回身來,她飛快搜遍了魏空見全身,搜出了一串鑰匙,外帶一封信。鑰匙一共四把,把頭標記有庫一庫二的字樣,應該是魏家某處庫房的鑰匙;信是江應茂寫來的,不讀不知道,一讀還真讓她嚇了一跳。
兩樣東西得來全不費功夫,她收好後,抹擦掉了翻窗的全部痕跡,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魏空見守在門外的那幾個手下以為魏空見正在享受軟玉溫香,誰都沒敢去打擾,直到房內傳來魏空見暴怒的聲音時,他們這才意識到出事了。
衝進屋去,只見魏空見抱頭坐在地上,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一手下忙奔過去問道:“公子,您怎麼了?喻明伊人呢?”
魏空見揉了揉左太陽穴,一臉怒紅地緩緩抬頭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剛才本公子被人偷襲了你們都還不知道!還有臉問喻明伊人呢?她逃的時候你們都沒看見?”
手下們互相對視了幾眼,一齊搖了搖頭。魏空見又罵道:“真他孃的沒用!扶我起來!”
“誰會這麼大膽?”那手下扶起他又道,“這可是大白天,又是人來人往的茶舍,您還是魏府的四公子,誰會這麼大膽來偷襲您?”
“去!給我把整間茶舍仔細盤查一番,問問有什麼陌生人出入沒有……壞了!”魏空見隨手往懷裡一掏時,整個人忽然僵住了,臉色霎時由紅轉黑!
“公子怎麼了?”
信不見了,連最要命的鑰匙都不見了!信倒是不那麼打緊的,可那鑰匙卻是輕易不能丟的!那可是自己費了千辛萬苦才弄回來的鑰匙啊!丟不得啊!
“公子……”
“還愣著做什麼?滾!滾去給我把那人找出來!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那人給我找出來!對了,還有那喻明伊,立刻派人去城裡找,那賤女人肯定還在城裡!”
喻明伊此時早逃得沒影兒了,而她也採買好了所需食材匆匆回了江府。
回到杜鵑閣茶間,婢女們正議論著陳馮的事情。桑榆見了她便問:“蒲心姐,你上街瞧見了嗎?我聽說今兒菜市口那兒貼新詔示了,說真的要車裂了陳馮先生。”
她將菜籃子遞給了紫羅,點頭道:“瞧見了,好多人圍在那兒瞧呢,我擠了老半天才擠進去,所以耽擱到這會兒才回來。”
紫羅撇撇嘴,搖頭惋惜道:“陳馮先生多好的人呀!又愛說笑又愛幫人,怎麼能這樣對他呢?難道公子一點法子都想不出來嗎?”
她抖了抖圍裙,繫上道:“他詆譭的可是國君的生母,國君又最在意誰對自己生母說三道四,他這回是撞在刀口上了,縱使咱們公子聰明,遇上這事也是難辦。對了,公子回來了嗎?”
“回了,你剛出去他就回來了,像是一夜未睡,臉上胡茬子都出來了。方才問你要茶你卻不在,我就依著你教的法子煮了送去,他竟沒潑不要,蒲心姐,我算是出師了吧?”桑榆眉開眼笑道。
“算!”
再送茶過去時,江應謀書房內的情形讓她著實嚇了一跳。推開門,一股混雜著灰塵和墨香的味道迅速撲鼻而來,地上鋪滿了各種卷軸書籍,五六個門客模樣的男人散亂地坐在其中,正各自埋頭翻閱著。
江應謀不在,阡陌也不在,只有江坎拿一本書盤腿坐在榻上埋頭苦翻著。她剛將手中托盤放下,其中一個門客忽然躍起,興沖沖地跑到江坎跟前,指著手中那本書的其中一頁道:“找著了!找著了!你瞧,此處也用了茉莉二字,所寫也是茉莉易殘易敗,不比寒梅傲雪牡丹大氣。”
江坎臉上倦容頓消,伸手接過一看,眉梢處更添了一絲欣喜:“是已過世的梁世侯所寫,寫於十年前中秋入宮賞月之時,很好!繼續找!有第一處必有第二處!再多找幾處出來,公子必定重重有賞!”
“是!”那六個門客齊齊應著,然後又繼續埋頭翻找開了。
聽到這兒,她依稀彷彿明白了江應謀在幹什麼了。這男人一夜未歸,應該是去各處蒐羅書本去了,地上堆著的這一大攤書想必就是他昨夜的戰果。
他蒐羅這麼多書本的用意,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