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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鄭桓又被問住了,趕緊將目光轉向了江應謀。
江應謀替鄭桓答道:“若說道驕縱跋扈,我想這錦城裡無人能及貴府公子鄭克清吧?其實,鄭憾摔王令並非是沒把王上和先王放在眼裡,他摔的不是王令,而是大國公您對千鈞公主一事的指手畫腳。”
鄭享冷笑了一聲問道:“照你這麼說,還是我多事了?能否處置好千鈞公主一事關乎我鄭國和夫聰國多年交情,豈能小視?我身為大國公,出面主理,這有何不妥?反倒是你這個炎國人,憑什麼來我跟前指手畫腳?”
“很簡單,就為了還千鈞公主一個公道。”
“你這是扯到哪兒跟哪兒了?”鄭享有些怒了。
“大國公不覺得很奇怪嗎?金印王府上接連發生了兩起命案,第一起,整個地牢的人都死了,包括大國公之前一直很想要過去的阮秀和阮姑,第二起就更嚴重了,死的還是夫聰國剛剛嫁過來的千鈞公主,為何這兩件事情會發生得如此接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鄭憾?”
“江公子這麼暗示是想說什麼?”鄭享那狡詐的老眼裡迸出幾道凌光,“你是想說是我毒死了鄭憾那一地牢的人,也是我指使景義素去殺了千鈞公主的嗎?”
“大國公請別誤會,我沒有說您的意思。我想說的是,這兩件事情之間必然會有什麼聯絡,或許還是同一幫人所為,解開了千鈞公主被殺之迷或許就解開了之前地牢那場毒殺案。但在事情尚未解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都應該避嫌,不是嗎?”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說我嗎?”鄭享提高了音量喝道,“夠了,江應謀!你是我鄭國貴賓,我不想跟你多作無謂的爭執,可就算你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也沒有資格管我鄭國的家務事!你與鄭憾到底是不是結義兄弟我根本不在乎,即便真是,那你也管不上今日這事!來人!送江公子出去!”
“叔父,您不能這樣對江公子……”
“你先給我住口!”鄭享居然扭頭就朝鄭桓吼了一聲,毫不留情!
鄭桓一愣,臉色瞬白,眼神又懼怕又氣憤,想回喝鄭享一聲又不敢,到底是在鄭享手底下唯唯諾諾地活了這麼久了,把反抗鄭享這件事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麼小一件事,為何要在這兒磨嘰這麼久?”鄭享彷彿還沒發夠火,“將王印一蓋,什麼事情都結束了,用得著在這兒跟一個炎國人廢話嗎?王上,你就是平日裡受鄭憾欺負太多了,連懲處他都不敢了,所以他才會那麼囂張跋扈的!今日,我便代先王除去那個禍害,省得把咱們鄭國都一併給連累了!克令,去取了王印來!”
鄭克令立刻轉身取過匣子,快步地走回了父親身邊。鄭享掀開匣蓋,從裡面取出了王印,彎腰扯過方才那張詔令,衝江應謀豎眉瞪眼道:“我們鄭國的事不用江公子你太過勞心!你身子常年不適,還請自行回去歇著吧!我今兒就要你看看,我到底收拾不收拾得了鄭憾那小逆畜!”
“叔父……”
“一邊去!”
鄭桓想來搶鄭享手裡的詔令,卻被鄭享掀開。鄭享將詔令攤開在桌上,舉起王令正要往下一戳時,殿門口卻忽然傳來一聲蒼老且清亮的怒喝聲:“住手!”
鄭享一愣,扭頭朝殿門口看去,只見兩名宮婢攙扶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邁了進來。那老婦人大概是嫌自己腿腳太慢,沒法立刻衝到鄭享跟前來煽他兩個耳光,便將自己手裡的紫檀柺杖先砸了過來,口中罵道:“作死的逆臣!你對得起先王嗎?王印是你可以碰的嗎?把你的髒爪子拿開!拿開!”
鄭桓驚訝地站了起來:“辛奶奶!”
“鄭享,你個大逆不道的!”老婦人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鄭享跟前,指著鄭享鼻子毫不客氣地罵道,“你眼裡還有先王還有鄭氏祖先嗎?我看你是國公做太久了,連自己是個臣子的身份都忘了!把王印放下!放下!否則,我今日就跟你把這老命拼了!”
“真是混賬!”鄭享火氣更大了,把王印朝匣子裡一扔,朝殿外怒喝道,“你們誰把這老瘋婦弄過來的?要反了是不是?來人,給我把這瘋婦弄出去!”
“你個見利忘義的混賬王八!你欺負幼主,現如今還要欺負憾殿下,你眼裡才是沒有先王沒有王上!好啊,既然你都這麼忤逆了,那我索性一頭撞死在你身上,去向先王稟報去!”
那老婦人作勢要撞,江應謀和那兩名宮婢連忙將她攔下了。鄭享後退兩步,指著這老婦人又朝殿外喊道:“都在殿外死了嗎?給我滾兩個人進來,把這老瘋婦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