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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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兩天,酒樓外就貼了招聘告示,江餘成功混進去,領著極低的工錢做兩份活,又當賬房又當跑堂的。
老闆看新來的小夥子這樣勤快,再看看自己花了大半輩子心血的酒樓,唉聲嘆氣。
“三舅,你怎麼把那人招進來了啊?”廚子面上擺著輕蔑,“他就是個地。痞。流。氓,你往街上打聽打聽就知道……”
老闆打斷他的話,“比起聽說,我更相信眼睛看到的。”
等人走後,廚子往吐了口口水,“老不死的!”
兩個跑堂的都發現了一件事,廚子就見不得老闆誇新來的那個,逮著機會冷嘲熱諷暗中使壞。
江餘每次都是一言不發的承受,看起來是個不敢惹事的老實人。
一天晚上有七八個人上門要債,老闆跟他們發生口角。
早就在等這個機會的江餘撲上去替老闆擋下了一刀。
平時吆五喝六的廚子嚇的尿。褲子了,“三……三……三舅……”
老闆沒去看自己的侄子,扶起倒在地上的江餘緊張的問,“小九,你怎麼樣?”
江餘撐著桌子站穩,“沒事,只是皮肉傷。”
他說的是實話,只是流了很多血,看起來觸目驚心,傷口並不深。
撕開袖子的時候,江餘有意無意的按到傷口,血流的更厲害了。
老闆指著一個跑堂,“快……你快叫大夫!”
跑堂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江餘很晚才回去,失血過多讓他有些犯暈,遠遠的就看見小孩蹲在門口,他的腳步加快了些。
“哥,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江餘沒有像往常一樣把他抱起來,只是拍拍他的頭,“以後別等我了。”
“那我就沒事做了。”石子郅撇嘴,邊走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突然聲音一變,抓著江餘的手,“哥,你身上哪來的血腥味?”
江餘痛的吸氣,包紮的地方肯定滲出血了。
“你去把油燈點上。”
屋裡漸漸亮起來,踩在椅子上的石子郅看到江餘衣服上的血跡,臉一下子就白了。
“哥,你受傷了?”
江餘及時攔住衝上來的小孩,“只是破了皮。”
“都流了這麼多血,你還騙我!”石子郅紅著眼睛大叫,身子輕微發抖,看江餘的眼神充滿憤怒。
江餘的餘光斜過去,他發現這個小孩或許不像表面那麼乖順。
“我自己撞上刀口的。”
江餘眉頭一皺,他這會才發現手心有條劃痕,血已經凝固了。
見石子郅不信,江餘把事情經過說了,讓他意外的是對方並沒有露出困惑不解,也不是一驚一乍,而是悲傷。
在一個幾歲的小孩臉上看到這兩個字,江餘微感詫異。
“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江餘半眯起眼睛,值得。
石子郅聽到這句話,眼睛瞪的更大了些,又垂下眼簾,“那我需要付出什麼呢……”
“嗯?什麼?”江餘抬頭。
石子郅搖頭,他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江餘的手心,輕聲問,“還疼嗎?”
“你快別舔了,舔的我更疼……嘶……”江餘抿起透著蒼白的唇,有些許狠色,那夥人恐怕是個麻煩。
石子郅臉通紅,舌頭上有淡淡的腥。味,一點都不噁心,是他哥的味道。
他渾然不覺的露出回味的表情。
第二天,石子郅就跟著江餘去酒樓了,白天江餘忙活,他就坐在角落看人來人往的大街,累了直接抱著胳膊睡覺。
這件事發生之後,老闆感激的不行,對江餘更好了。
老闆看江餘對自己的弟弟很照顧,那種親密跟傳聞完全相反,他眼中的讚許越來越多,經常拉著江餘嘮嗑。
有次聽到老闆說要把這間酒樓賣了,江餘就試探著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爹死前有留給我一筆錢,雖然不多。”
那一瞬間,老頭的眼光出現了一絲明亮,盯著江餘看了許久,他笑著說好。
江餘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不過他也沒蠢到主動交代什麼,最後只用了二百兩就做成了一場買賣。
不枉費他等了這麼久。
江餘買下酒樓的第一件事就是趕走了那個廚子。
兩個跑堂一看酒樓都這樣了,也捲鋪蓋走了。
江餘坐在空蕩蕩的酒樓裡整理以前的賬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