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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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年的殿試一甲三人,實則就屬宋衍最為才氣斐然。不過因著他年歲實在太小又相貌過盛; 武德帝見他少年銳氣; 怕水滿則溢; 斟酌許久才點的他為一甲第三名探花,壓一壓他的心性。
宋衍看穿了武德帝的心思,平靜地謝了恩。
定下名分後; 武德帝瞧著他沉穩有度; 到底惜才,破例賜了他與狀元郎張繼同為翰林從六品編修,而榜眼王思傑,則為正七品修撰。除此之外,又因他律例上格外通徹,單單賜了他大理寺寺丞一職; 跟隨大理寺卿周展協理大理寺案件。
宋衍不愧少年天才; 著手實事後更加展露出他過人的才思。
兩年下來,破過幾次大案的宋衍早盛名外傳。而與他毓秀的皮囊不同的他冷硬的行事風格,玉面冷心的宋寺丞形象,短短兩年早已深入人心。周展對他十分倚重,尋常處理事務根本離不得他。
如今正值宋衍新婚,周展一早給他派了假期。
他聽聞宋衍與先前的夫人和離,十之□□因著聚少離多。眼看著他年少的原配夫妻就這麼斷了關係; 周展心中著實愧疚不已。所以,此次宋衍的親事,他亦是狠狠咬了牙,才給空出了半月的假期。
周大人的好意,宋衍此時顧不得了。
胡鬧了徹夜,昨兒個在後院躲了一天十分不自在的宋衍終於熬不過薄薄的臉皮。今兒個一大早,不顧自己還剩三天的假期,一大早早起要去大理寺裡躲羞。
他起身的時候,天將將矇矇亮,尤悠的臉還埋在被子裡,睡得一副雷都劈不醒的架勢。羞惱地瞪了她幾眼,宋衍揮退了丫頭的伺候,兀自去了裡間洗漱。完了回內室,見尤悠連姿勢都沒換一下,頓時覺得天地不公起來。
這婦人,面皮厚也就算了,怎地如此懶!
人家做妻的,哪個不是日日早相公一個時辰起身,伺候相公更衣洗漱妥帖安排早食的?怎麼到了他這兒就變了個樣兒?尤氏這婦人每日自個兒睡得人事不知,夜裡渴了,還各種使壞反要他起身伺候的!
這麼想著,宋衍氣不過,幾步跨回拔步床邊瞪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在身上無形中便是一股壓迫,尤悠覺得不舒服,皺了皺眉囫圇地一滾,滾出了他的陰影。
宋衍修長的手指恨恨地點了點她後腦勺,又打不得,只得拂袖而去。
日上三竿,尤悠總算是睡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雙喜玉硯早已候在此處多時,就等她醒來快快伺候了她洗漱。沒法子想啊,誰知卯時就起了的大少爺(姑爺),興沖沖去了衙門後沒一會兒又黑著臉回來。此時正坐在窗邊榻上,眼神利刀似得往床上的戳呢……
尤悠抬了手剛想打個哈氣,就冷不丁被立在床邊雙喜玉硯死了爹的表情給噎回去:“怎地都這模樣?發生了何事?”
抬了手緩緩掀了床幔坐起身,尤悠那修長白皙的脖頸鎖骨上,佈滿了鮮紅的印子。一瞧便知昨夜沒消停過。那鬆散的衣領系的十分隨意,纖細的身板上難得長了對兒分量不俗的軟肉,露出半溝半壑的,恰似那冬日銀裝素裹的雪峰上綻開的朵朵豔梅。
雙喜玉硯兩人瞧得耳熱,眼神頓時更為古怪了。
尤悠瞧不明白兩人鬧什麼名堂。睡她是睡夠了,腳下一蹬蹬開了被子,就這麼大喇喇地散著領口便爬了起來。
宋府的規矩雖大,但實際上宋家的長輩卻不苛刻,尤其宋母還格外喜歡她這個兒媳婦。尤悠在初初嫁來的前幾日裝了樣子去榮華園請早安卻被宋母三言兩語勸回來之後,便沒再過去裝過相。如今每日裡吃吃喝喝睡睡玩玩的,生活好不悠閒自在。
“少夫人,”雙喜感覺到背後幽幽的目光更幽冷,苦著臉要笑不笑,“都巳時三刻了,您是不是該起了?”
玉硯也抖了抖,強笑:“少夫人今兒個要穿那套衣裳?秋香色的那套怎麼樣?少夫人生的白淨,穿著定很映襯。”
毫不知羞的尤某人卻不理會她二人的背後煎熬,只很是怪異地看了兩人幾眼,一臉懷疑這兩個是不是吃錯藥了一大早這麼怪怪的模樣,捂著臉打了個哈欠。接著,穿了那鬆鬆垮垮的褻衣,赤著腳便這麼下了床。
雙喜:“……”
玉硯:“……”
她腳剛一落地,還沒整個兒身子下床來,抬眸就瞥見了窗邊坐著一個白袍玉簪手執書的高大男人。宋衍的眸子黑如點漆,正側著臉,幽幽地盯著她看。
尤悠腳指頭抖了抖,纖弱的臉上掛著委屈的表情:“相公你做什麼?這個樣子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