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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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倏忽,只顧得玩,倏忽了孩子們玩鬧之餘會餓會渴。
“謹兒,下去讓青丹多準備幾樣糕點,給龔夫人帶上。”
錦璃說著,伸手給龔姣兒揉了揉上的紅印子,又拿絲帕給她擦了擦嘴角。
瞧著小丫頭漂亮的眼眸有些躲閃,她忍不住笑了笑,便轉開視線,伸手拍了拍淳于縵的肩,“南宮夫人,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家了,快下去找你孃親吧。”
“是!”淳于縵乖巧地行了禮,隨著南宮謹一起下樓。
龔許氏瞧著淳于縵那乖巧的樣子,又妒又羨地蹙了眉心,這丫頭若是她女兒就好了。
錦璃不動聲色瞧著龔許氏的神情,擔心她回家斥責龔姣兒,便隨手從頭上取下一枚小珍珠髮簪,給龔姣兒別再頭頂的朝天辮上。
“我挺喜歡這丫頭的,把她打扮得漂亮些,別當她是男孩子訓斥。”
龔許氏瞧著那枚珍珠髮簪,眼前赫然一亮,頓時又眉飛色舞——這東西,淳于縵可沒得過。
“是,娘娘!”
眾人散去,夜闌人靜。
錦璃帶著兩個兒子返回紫宸宮,就見殿內地桌案上擺了飯菜,還有被某人喝剩地半盅酒。
她在椅子上坐下來,不忍辜負夫君一番美意,於是有帶兒子坐下來,簡單吃了些,才讓嬤嬤把兩個小傢伙帶去就寢。
沉了沉氣,她才進入內殿。
內殿只餘一盞罩了美人紗罩的小燈,幽幽一點暈黃,如此提醒,巧妙,卻入骨三分。
她今晚著實玩得過分了。
他似乎是說過,只玩一個時辰,就該回來的。
御藍斯已沐浴過,豔麗的立領禮服,掛在床側的十字衣架上,鋪展仔細平整,不必她再多整理。
他身上穿了紫色睡袍,金黃的紗帳低垂,面朝床裡的身軀,輪廓起伏,彷彿一片壯美的山巒,一頭豔若絲緞的栗色長髮,流瀉於枕畔。
他睡著,也是這樣美,他睡著,也是這樣斤斤計較,他睡著,還是這樣強冷威嚴
隔著清透的紗簾,她靜賞片刻,心底的愧疚感呼呼直冒。
坐去梳妝檯前,她悄悄的卸妝,卻見檯面上,放了一個頭冠。
純金的材質,久經一世,依然金光熠熠,飛鳳展翼,寶石閃爍,似隨著前世女子的步履,歡笑,言語,顫動著,翱翔著,迸射出七彩的流光。
康恆在冊封大典上,親手把這頭冠給她戴在頭上,他笑得溫柔,她卻笑得苦澀。
她素來心思剔透,善於察言觀色,又看事明晰。
那一場冊封大典,百官附和,滿朝歡喜,卻從此,只給她這獨一無二理所當然的地位,他卻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夫君。
可康恆還是說,“錦璃,我愛你,一輩子,只愛你一個。”
可他更愛權勢,更愛江山,更貪戀世間百媚千紅。
這頭冠,沉重,戴在頭上,需得挺著脖子才能撐住,壓在心裡沉沉的,彷彿裝了一塊石頭。
她拿起頭冠,戴在頭上,鏡子裡的人淚花潸然,眼神空茫,彷彿噩夢中的鬼。
她迅速將它收在一個木盒裡,放到一旁去,再不願多看。
御藍斯之所以讓她早點回來,是想與她說這個嗎?
她回來晚了,他會不會是誤會她,逃避這個話題?
寬衣,梳洗,沒有宮女服侍,她又心不在焉,獨自忙完一切,已然是半個時辰後。
拿黑色紗罩,換了那盞夜明珠小燈的淺黃紗罩。
她抹黑爬上床,悄悄挪移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擔心擾了他的睡眠,她靠著床裡,不敢太靠近他。
輕輕為他掖好被子,剛剛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不縈一握的嬌軀,突然被他長臂勾住,她便撞進他懷裡。
“讓你早點回,怎回來這麼晚?”
“你都聽得到,還要聽我再說一遍?”
“該說的,你要親口對本王說,本王不喜歡猜。”
他分明,話中有話。
錦璃嘆了口氣,徐徐解釋,“我學了血族的骨牌,大家都在興頭上,不忍遣退。後來,無殤和龔姣兒打架,才鬧得不歡而散。”
“還有呢?”這女人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讓夫君久等,臣妾深感懊悔。”輕柔的話音,萬分誠懇。
“還有呢?”他臉色已然鐵青,鷹眸赫然睜開,銳利的眸光落在她臉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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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看不清他的神情,她還是倍